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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第21章021

凤姐被他盯得发慌，忙摇头辩白：&ldo;不是，我当然知道，二爷才是府中真正的小爵爷，可是老太太早说了，这府里将来都要给宝玉，当初大老爷二老爷太太们都在，并不见人反对，我以为这话就是府里的公论了，也是知道这些，才会一心一意帮着二太太管家，想着将来也好有些依仗。&rdo;

提起这话，贾琏恨得慌，他倒不恨宝玉，却恨那些仗着宝玉作兴之人：&ldo;莫说你，就是我从前也没想过这什么不对的，宝玉天降奇才嘛，衔玉而生，在这府里，乃至京都，那都是头一份儿，着偌大家私合该是他的，可是，爵位承袭朝廷自有法度，父死子继，合该是我的东西，凭什么拱手让人？&rdo;

贾琏心中翻滚着怒意，斜着冷对凤姐：怎么？二奶奶觉得这话不对么？&rdo;

想着凤姐贯爱掐尖要强，甚至轻视自己，贾琏又冷笑：&ldo;或者，你也跟他们一路的，觉得你相公我没资格？&rdo;

凤姐浑身颤抖，却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弹，贾琏性子忽然激变，让凤姐很陌生，事情脱出了凤姐掌控与认知，她很不习惯，也很茫然。

但是，凤姐是个聪明人，很快理清纷乱的思绪。姑妈再好，也没有夫君亲近，宝玉再亲，也不及自家儿女血脉至亲。

贾琏的利益跟她致，以前贾琏不争，她也没法子，如今贾琏既然说了要争，自己当然要与他夫妻齐心，祸福与共。

凤姐攥紧手，又慢慢张开了伸向贾琏：&ldo;二爷，你恨二太太，她是王家的，我也是王家人，二爷想如何对我？&rdo;

贾琏一笑，言语干脆利落，毫不犹豫：&ldo;我自然有主意，今日来与你说这一番话，就是我的主意，我的主意就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眼下就看二奶奶什么心思了。你若是告发，只管去，最坏不过挨顿打，被骂几句不知好歹，不知天高地厚也就罢了，只是，我要做的事情，万难更改！

凤姐闻言，顿时心头火烫烫的，夫妻一体，共享荣华，这一直都是凤姐幻想的夫妻生活。她盯着贾琏眼睛一瞬不瞬，似乎要看看贾琏所言是不是真心实意。

片刻，凤姐忽然后退一步，手指天上：&ldo;二爷所言，可敢对天盟誓么？&rdo;

贾琏大笑一声，直挺挺跪下了，发誓道：&ldo;黄天在上，列祖列宗为证，贾琏在此发誓，与王熙凤夫妻意心，贫贱相依，富贵同享，若是他日反悔，违背誓言，叫我死无全尸，黄沙盖脸。&rdo;

凤姐闻言，当即脑袋轰隆一声，炸的她眼前一阵发晕，颤抖着手想捂住贾琏的嘴巴，不叫发毒誓，却又缩回了手，跟着，凤姐与贾琏并排跪下了，她也举手发誓道：&ldo;荣国府大房长孙媳妇王氏熙凤在此发誓，日后若是泄露消息半点，连累丈夫，也叫我死无全尸，黄沙盖脸。&rdo;

贾琏挺拔的身子顿时跨，揽住凤姐道：&ldo;并未叫你发誓，你何必。&rdo;

凤姐发过誓言，竟然心头一亮，神思清明了，借机收服丈夫，她心里美得很，素日爽快泼辣的精气劲儿也回来了，凤姐一笑：&ldo;咱们夫妻一体，奴万事都陪着二爷。&rdo;

贾琏闻言心中莫名一热，一时竟然不知身何处，晕乎乎贾琏就要犯事儿，觑个空字啪叽一声在凤姐面上偷香一口。

凤姐抿嘴偷乐，却是故意打一下：&ldo;时候还闲心想这些，办正事儿呢。&rdo;

凤姐开了门唤人，却见平儿站靠在门口，面色傻白如雪，眸子里满是惊恐，就那么直瞪瞪的死盯着人瞧。

凤姐知道这丫头听了壁脚吓着了。他们夫妻办事一向也没过隐瞒平儿，且他们屋里的事情也瞒不住平儿这个屋里人。

凤姐伸手把平儿拉了进门里：&ldo;你傻愣什么啊，既然听见二爷话，还赶紧去办事儿，快不去把府里那人口册子悄悄寻了来，咱们快些查验起来，二爷等着呢。&rdo;

平儿额上止不住虚汗涔涔，按着胸脯子慢慢出去了。

凤姐知她办事妥当，再不管她，回头又问贾琏：&ldo;二爷准备挑几个呢？&rdo;

贾琏道：&ldo;人不在多，要紧的是忠心，等你挑好了，再把他们一家子都要过来，先送到你的陪嫁庄子上去，我会寻个武功师傅专门教导他们。&rdo;

凤姐心里十分认同：&ldo;这话很是，当初我祖爷爷那时候能够漂洋过海，攒下偌大家私，就是因为手里有一批能干人儿。&rdo;

话提醒了贾琏：&ldo;正是这话，你想想你们王家可有这样的人，当初跟着你太爷爷发家的后人，有本事有能力如今却不得重用，你不妨跟你二叔要了来，我们日后用得上。&rdo;

凤姐讶异：&ldo;王家人？你信得过？&rdo;

贾琏睨着凤姐：&ldo;奶奶不是王家人？不过要人的时候，记得把卖身契一并要过来，不然还真是不敢用。&rdo;

凤姐也斜着眼睛笑：&ldo;哼，怪道外头都说，荣国府还真是没好人呢。&rdo;

贾琏腆着脸笑：&ldo;那咱们二奶奶是不是好人啦。&rdo;

凤姐嗤笑：&ldo;我都上了你的贼船，发了誓，赌了咒，结了盟了，好人坏人的，我也不知道了，二爷知道？&rdo;

贾琏今日心里十分爽快，凤姐顽皮刁钻的模子煞是勾人，贾琏不管不顾扑上去压着凤姐调笑，挑花眼儿火热热饧着蜜意：&ldo;既然如此，不如咱们庆贺庆贺，来个满天飞花雨，天地一家春，可好呢？&rdo;

凤姐推拒不脱，羞臊的浑身颤栗，手脚发软，唯有咬牙切齿嗔他：&ldo;快别闹了，天还早，办正事儿呢！&rdo;

心里却对贾琏这般没羞没臊又恨又爱，她最后一点念头却是在想：二爷这几日吃了什么躁物儿，这般的兴头起来？

却不知道贾琏已经憋了十几年，过了十几年孤寡鳏夫的日子，如今狼见了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贾琏都素了十几年了，今日心情又畅快，正所谓饱暖思美人，哪管他白日宣淫，只是不管不顾，要得其所哉。

凤姐被让缠着没法子，只好由着他顺着他，任他受用。

一时云歇雨收，凤姐扭扭捏捏收拾妥当，开门却见平儿抱着账簿等在小中堂里，满脸清白惨淡。

凤姐以为平儿听了房角，一张脸红的没法看了。

贾琏皮糙肉厚，笑着招呼妻妾拢来，一起商议事情。

平儿却是呆呆的不在状态，凤姐几次说话，平儿只是发呆，凤姐还以为这丫头被吓傻了还没醒神，在她额上戳一指头：&ldo;回魂呢！&rdo;

平儿委屈的瞪着凤姐，眼圈也红了。

凤姐还当平儿心里惧怕二太太，又骂人：&ldo;我都不怕，你道怕成这样，放心，要死也是我当你前头，我先死。&rdo;

平儿被误会，气得啐一口：&ldo;我一条贱命，何须奶奶救，死了只怕还干净些呢。&rdo;

不说凤姐，就是贾琏也听出不对了，夫妻对望一眼，难不成府里还有人敢欺负平儿？

贾琏一努嘴，叫凤姐仔细盘查平儿。凤姐拉了平儿去了内室套间：&ldo;你今儿怎么啦，可是谁欺负你了，你说给我，我揭了他的皮！&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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