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走进浴室,打算洗个澡。站在化妆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我对自己说:“没有遗憾了。”当我打开水龙头的时候,突然间,一种曾经有过的异样感觉袭向全身,我强自镇定,仔细思量,这种感觉……曾经在这间屋子出现过的感觉,如今又回来了!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好冷,我感到手脚僵硬。
不会的!我的心已经有了方向,不再彷徨,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啊!为什么?我猛然想起阿郎临死前那个电话“已经不再是我……我已经不是我了……”我终于懂了,原来,日记最后那一行字的意思竟是这样!
我艰难的转过头,面对镜子,额头上的冷汗流进我的眼睛。镜子里的我也以相同的动作转头,可是,它却有一张扭曲的笑脸!难以置信的恐惧感犹如潮水一般向我冲击,令我全身坠入冰窖。耳边又响起尖锐细微的琴声,持续的、充满妖气的,仿佛要撕裂我的每一根神经。镜中人那张不断扭曲的笑脸,逐渐扩大、变形,最后这张脸塞满了镜子的每一处角落。我举起颤抖得右手,打算击破镜子。这时,镜中的我,也同时举起它的左手,然后突然向我伸过来!
“啊!”我惨叫,可是听不见自己的声音。那只手,穿过镜子一把抓住我的脸,透过它的指缝,我看见它的脸,正在慢慢挤过镜子!我的嘴张得老大,却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只听到我自己的冷笑声,从穿过镜子的那张嘴里传出来。
在捷运站的厕所,我一度以为自己明白了阿郎的死因,原来,我全然想错了。他不是因为无法承受恐怖而自杀,更非死于疯狂。他是要杀死它!杀死它的唯一方法就是自杀。可惜我知道的太晚了。
“铃铃……”一阵电话铃响,吵醒了惠如。她看了一眼桌上的闹钟,已经十点了。她心想,第一次睡在徐辉家竟然睡到那么晚,有些难为情。徐辉呢?外出买早餐了吗?惠如赶紧起来接电话。
“请问……徐先生在吗?”电话的那头是个女人。
“他现在不在家,请问您是哪位?”
“关于那次台风的事情,我们还没有向徐先生道谢呢!”
“什么事呢?”
接着老板娘将整件事大略叙述一遍。这时候,一个人突然出现在浴室门口。
“啊!请等一下……”惠如捂着话筒对那人说,“吓我一跳,原来你在家,我还以为你出门了。找你的。”说着将话筒递过去。
“喂,我是徐辉……没什么……阿妹还好吗……那就好……怎么好意思……”他坐在椅子上,顺手拿了笔在纸上记着。
“星期天,早上十点……我记下了,到时候我去机场接你们……再见。”
刚挂上电话,惠如就撒娇地说:“竟敢跟别人约会。”
“他们全家人要来台北拜访我,说要正式向我道谢。”
“我知道啦!没想到我的男朋友是个救难大英雄!”惠如的眼神闪耀着佩服。
他突然将她抱住,给了她一个吻。惠如欲拒还迎,两颊绯红,说:“别闹了,大清早的。”
“你什么时候变成左撇子了?刚才看你写东西的时候一直用左手。”惠如拿起桌上的纸问道。
“嘿嘿,刚换环境一下子还不能适应。”
“难道你在台东都是用左手写字?”惠如有点怀疑,“而且,你写的全都是反字呢!”
“是吗?”他不置可否地冷笑,说:“其实中国字很有趣,很多字写反了也看不出来呢!”他迅速地在纸上写了“合同”“日本”“买卖”“支票”等字,“你看,这些字就算是写反了也看不出来。”
“才怪!写反了不就变成同合、本日,怎会看不出来?”
“要是写直的呢?”他又在纸上由上到下写了十一个字。
惠如说:“还是可以分辨呀!笔画由左至右还是由右至左,那是看得出来的,你看这个‘真’字的第二划,方向就和正写的不同。”
“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聪明,有些人需要经过很久才会明白。”
“不过这句话还真巧,全都是这种字组成……‘真面目一旦出来不再辛苦’。这是什么意思啊?”惠如浑然不觉。
他笑而不答,同时吻上了惠如的粉颈,她被吻得全身酥软。那人斜眼偷看身旁的镜子,镜中人的笑容也是同样地讳莫如深。
只是,眼角旁多了一滴眼泪。
俞书权下了夜班正往家里赶,正好是12点半。街角偶尔还有几对恋人在相偎而行,街头的小摊还亮着灯,一些车夫和下夜班的工人正凑在一起吃消夜。
小摊前人声嘈杂,时而一声粗鲁的国骂声和着一些荡气的猥琐笑声传入他的耳中,让他的心里有一股莫名的兴奋走到一家卖汤圆的小摊前,嗅到那股糯米的清香,俞书权的肚子不觉地咕噜了两声。
8点吃晚餐,但现在也饿了,正好坐下来填饱肚子。他看到一张空着的桌子,正想走过去,邻桌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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