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我只喝日本酒。像威士忌和白兰地那样的洋酒,价格贵得出奇,可一点也不上口。&rdo;
他说着,又为我满上。
我们一边喝酒,一边闲聊。从彼此的身世到文化、体育,无所不谈,还大声发泄着对当今政坛的不满。刚才还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转眼之间就打得火热,这种转变所带来的紧张和兴奋是我有生以来从未体验过的。
第二瓶酒也喝了一大半。
&ldo;我说啊&rdo;
小泉唇边渗出意味深长的笑意,有些醉眼朦胧起来,大概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我觉得自己倒还清醒得很。
他竖起一根小指,问道:
&ldo;有过那方面的经验了吗?&rdo;
&ldo;啊,那个嘛,说不好……&rdo;
&ldo;什么呀,买什么关子呀,你有女朋友吧?&rdo;
他嘲弄地看着我,露出两颗门牙。牙fèng里塞着刚吃的沙丁鱼皮。
&ldo;现在没有,不过高中的时候交往过一个。&rdo;
&ldo;嗯。那后来为什么分手呢?&rdo;
&ldo;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因为她父亲到国外工作,所以她也跟着去美国读大学了。我们觉得以后很难再见面了,就……&rdo;
我刚说到这儿,小泉便捧腹大笑起来。
&ldo;这算什么呀,原来你被她给甩了呀!&rdo;
&ldo;但我们现在还在通信呢。&rdo;
&ldo;是嘛?不过信嘛……&rdo;
他又往自己的酒杯倒了酒,一口气喝了半杯。然后用手背擦了擦嘴角,&ldo;那么,你和那个女孩发展到哪一步了?&rdo;
&ldo;什么意思?&rdo;
&ldo;少装糊涂了,你们俩到底做过那个事没有?&rdo;
&ldo;啊……&rdo;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思前想后,只好简单地说:&ldo;这个嘛,就由您自个儿去想象吧。&rdo;
他还是不肯善罢甘休:&ldo;是吧,我就觉得你有过那方面的经历呢。&rdo;
他好像很满意似的连连点头,然后抬起脸来,又问道:&ldo;那是你第一次做那种事?&rdo;
我差点被酒呛到。
&ldo;这个也留给您想象。&rdo;
&ldo;什么呀,老老实实地说给我听嘛。你不会是同性恋吧,哈哈。我还没喝够呢,要是再多买一瓶酒就好了。&rdo;
他倾过酒瓶,我像条件反射一样递上杯子。就这样,与这位灯塔管理员呆在一起让我渐渐觉得痛苦起来,却又不知该如何脱身。
4
自打决定要在灯塔过夜之后,我估计今晚是泡不成澡了,因为这里的条件实在简陋。所以当小泉备好浴池请我洗浴的时候,我吃了一惊。
&ldo;只要洗得快一点就行。泡澡最能解乏了。&rdo;
浴室在走廊另一侧。我又问小泉更衣室在哪里,他苦笑着答道:&ldo;我们常常是独自一人呆在这里,这种设施早就变得可有可无了。你在这里脱就成。&rdo;
&ldo;那,我就失礼了……&rdo;
我在观测室里脱了衣服,折好摆在长凳上。然后从背包中拿出洗浴用品,穿着三角裤向浴室走去。
&ldo;把短裤也脱了吧?&rdo;
背后传来小泉的声音。
&ldo;不用了,我就简单地洗一下。&rdo;
&ldo;这样啊,那就算了。&rdo;
浴室比想象当中更为阴暗狭小。圆筒形的澡盆好像是由古旧的大鼓改造而成的。我舒舒服服地泡了好一阵子,又站起来冲洗身体。就在此刻,门忽然被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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