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味小心地给她洗着满是血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轻轻的揉,洗得很仔细很仔细,
这时候,许趣站在桌边,拿着一块沾了水的抹布反复在拭擦那把刀,特别是刀把的位置,
一个神仙姐姐似的人物拿着这样一把割太监的刀反复仔细象断案一样拭擦,实在诡异。
此刻,只有叶行远和吴小周完全像个局外人了。叶行远悠然地坐在原位上,翘着腿,一手轻捏着自己被割开的手腕,按着,止血。兴味儿甚至有趣地看着这一幕。
冒冒把苏蒋阗的一只食指剁下来时,血都溅在了桌布上,触目惊心。
可是,
接下来,他们许家孩子的反应,——那才更叫人触目惊心!
一个个好像习以为常,做出的第一反应,就是各就各位,——善后。真的好像成了潜意识里的最本能的习惯。
各个儿动作很流畅,各个儿动作很冷静,
处理“受害人”的处理“受害人”
打水“伺候”凶手的“伺候”凶手,当然,最主要,也是为了毁灭证据。
无疑,许趣现在做的也是这,她在仔细拭擦冒冒留在刀把上的指纹。
凶手呢,
一如本能般的坦然——好像——原本就是这样,一直都是这样——
整个现场,
冷静!
理智!
全体不慌不忙地处理“凶案”现场。
许杭间歇转过头来看见许味已经在给冒冒洗手了,眉头轻蹙,问了声儿,“放盐了吗?”
蹲在那里的许味好像有点不耐烦,“放了放了,每次都要交代一下,我不知道怕她感染啊——”又一抬头,看见冒冒胸前也是血,看向藏福,“小福,带了衣服没?”
小福摇头,赶紧跑出去,一边还在嘟囔,“她说要做人事儿的,谁准备那么多,我怎么知道她还是做了鬼事儿——”人已经急匆匆跑出去了。
冒冒这时候瞧见许杭把苏蒋阗那只断指拈起来好像要带走,她忙叫,“那指头留给我!”
许杭站起来,蹙眉头,“这指头还可以给他接回去。”
冒冒不做声,半天,气鼓鼓来了句,“不给接。”
许杭看了下,把指头面无表情丢在了桌子上。
“可以自己走吗?”依然面无表情,问苏蒋阗。
苏蒋阗一声不作,自己站起来。十指连心,该有多疼?!他却纹丝不动,这该有多大的意志力——断了指的手就垂在身侧。微低着头,谁也看不到他的眼睛,那才是最深的渊源——
只是,走过小周身边时,
他把起头看了眼小周,——
两人男人的对视,——
苏蒋阗的眼睛里纯的无尘无垢,一种俯视——仿佛他看透了你的一切——
小周淡然移开视线。
此刻小周还想不到,一个许冒冒,一牵,动全局!
有人,也敢挖他的根儿抄他的底儿了。
藏福给她买来一件玫红的前开扣带帽毛衣,她换上了,帽子也戴上了。玫红里一张漂亮的清纯脸蛋儿。冒冒象个蒙童。
小周把她带回去了。
从出来,到上车,小周走在前头,冒冒跟在后面,她一只手揣在毛衣荷包里,手里握着她的“战利品”:苏蒋阗的手指。小周始终不言不发。也不看她。
上了车,冒冒自己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
她有点小心,她知道,就算之前小周的“不信任”叫她有些气闷,可是,后来“斩指”这幕可能还是刺激到他了,——但,无论如何,冒冒觉得自己一定要做这件事,就像她说的,自己的事儿,扯着筋,拉着肉,她能咬牙忍下来,能算了,但小福的,忍不住,忍不了。这是她所能想到的,已经是最轻最轻能叫自己心里舒服的方式了。
不过,对小周,冒冒还是有愧疚,自己都在心里立誓,从此跟着小周过好日子,
却——
此时,冒冒对小周还是抱有极大信任与期待的,她觉得自己也有愧,所以,她决定向小周坦白,自己为什么非要斩掉苏蒋阗的食指,她愿意向他解释,包括之前,她为什么要去买那些药,买那把刀,为什么要瞒着他——她都愿意向他坦白,全部,无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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