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他小心藏起了自己的不安和恐惧,垂下眼去。
略带凉意的吻落在了他的额头。
“不要怕我啊,我永远不会伤害阿岑的。”
“……”
“总觉得刚才听到的惨叫声有点耳熟,我们快过去看看吧。”
看着留下这么一句话就匆匆走进山谷的少年单薄的背影,贺隶眼底的晦暗深得让人心惊。
“没关系,时间久了阿岑就会明白,只有我最爱你了……”
山谷里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不过这里面竟然有一个深潭。
在那墨绿的潭水边,一片空地上,岑青看到了不少人影。
有老工具人黑衣人打手,他们人手拿着一只火把,沉默的站成左右两排,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与其说他们是规矩严明,不如说他们在恐惧,连看一眼眼前的场景的勇气都没有,只能深深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而让他们如此恐惧的场景,岑青看了一眼就愣在原地。
一口明显比普通棺材要宽上不少的黑色棺材放置在空地上,棺材上一圈又一圈的铁链捆着不说,还覆盖着层层黄符。
不用说,这是当时岑青在冷库里见到的那口棺材无疑了。
这是存放着贺唳尸体的棺材,石揾终究还是搬动了它。
这其中有多少是因为他本事大有办法,又有多少是因为贺唳为了岑青,救了两个必死的人的性命而遭受了反噬,已经虚弱得不能再作乱了呢?
岑青不得而知。
而真正让他愣在当场的也不仅仅是因为贺唳的棺材被搬到了这里。
还因为此时那棺材上,钉着一个人。
岑海东。
此时的岑海东或许可以称之为血人了。
他被除掉大部分衣物,赤裸着上身和双腿以及脚掌,以一个仰面朝下的姿势,被巨大的木钉钉在了棺材上面。
那些木钉一定也是不一般的东西,穿透了他的手掌,四肢关节,还有最大的一根从他后背没入,一看就穿透了他心脏部位,把他牢牢钉在棺材上动弹不得。
源源不断的献血顺着被木钉刺穿的地方往外涌,浸透了他身下的铁链,黄符,被枯瘦老头用以描绘成一道又一道古怪的符纹。
而岑海东却依然没有死。
他在清醒的遭受着折磨,清醒的一点一点看着自己的血止不住的往外流淌,直到流尽最后一滴。
难怪他叫得那么凄厉。
除了生理上感受到的疼痛,精神上的恐惧一定远远大于生理。
“啊岑你看,如果你没有逃出来,现在被钉在那里的,就是你了,你说,我能不藏好你吗?”
贺隶俯身,轻触他的耳垂,声音轻柔得如同在和爱人呢喃爱语,说出来的话却叫人毛骨悚然。
“你看那老东西现在的嘴脸,看上去,是不是比我们更像恶鬼?”
岑青不受控制的看向正在忙碌着用岑海东的鲜血画符,嘴里还在喃喃念咒的枯瘦老头。
他那张仿佛只剩下一张皮包着骨头,松垮又布满褶皱的脸上,确实浮现出一种狂热的表情。
那双原本阴冷的眼睛,也像在兴奋的燃烧着。
确实是一副扭曲的面容,在血腥场景的加持下更是倍显狰狞。
他不得不承认贺隶说的对。
现在这幅画面,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个狰狞的老头比那躺在棺材里无声无息的漂亮少年尸体,要邪恶百倍。
当然,抛开外表的美丑不谈。
贺唳的杀人如麻只因它的本性。
那石揾呢?
他打着除煞的名义,就真的可以随意决定别人的生死,甚至用这么残忍的方法吗?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石揾这种人,比贺唳那种煞,更可恶。
“他在干什么?”
这幅血腥场景,怎么看怎么都是很邪恶的仪式。
就是因为看起来太邪恶了,岑青竟然一时无法确定这枯瘦老头到底是在着手弄死恶煞,还是要倾情助力恶煞变得强大了。
诚然,他对岑海东并没有恻隐之心,但是对老头的这种残忍手段,也感到异常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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