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不置可否,也没有问自己要在这里住多久这种多余的废话,看着贺隶转身离开。
“岑少爷是要先洗漱休息,还是先用早餐?”
旁边的佣人见岑青一直站在门边不动,只好上来问道。
岑青瞥了这个年纪看起来没有比自己大多少的佣人一眼,在对方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之后移开了目光,“我去休息,不用你们在旁边候着。”
佣人露出一丝如释重负,连忙和另一名佣人一起退了下去。
太年轻了,一看就是专门筛选过了才调过来这边服务自己的,在他们那里是套不出什么信息的。
岑青一哂,他原本也没打算去跟谁套话。
按照贺唳之前的行事作风,很多事情就算岑青不想知道,也会被迫知道的。
岑青没有再多思,他确实疲惫不堪,脑袋和膝盖还在隐隐作痛,刚才一路在车上也并没有真正睡着,他首先得休息休息恢复一下体力。
岑青从兜里掏出手机,想了想打消了给黄鑫发个定位以防万一的念头,只给他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现在这个时间不知道黄鑫退烧了没有,交到他舅舅手里应该是能放心的。
而且黄鑫的高烧显然是贺唳搞的鬼,现在他和黄鑫分开了,黄鑫应该不会有危险了。
岑青心下稍忪,摁灭了手机收回兜里。
他没有注意到,他发送出去的消息上边出现了一个不住转动的小圈,几秒之后消息后边出现了发送失败的符号。
岑青抬脚进到了室内,穿过客厅直接去了卧室。
他推开门走进去,却在看到卧室的床时,整个人僵住。
纯白色带刺绣的漂亮床单上,一抹不再纯粹的绿意无比显眼。
那是他之前扯下来丢出去,不知道掉在了租房里哪个角落的玉葫芦。
岑青只觉得血液在这一瞬间仿佛逆流了,过了好一会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一步一步走过去,垂眸看向静静躺在那里的挂坠。
玉葫芦果然被摔出了一条裂痕。
那裂痕仿佛把玉葫芦一劈两半,左半边是被深得有些发紫的污浊血渍一半给充满,右半边还是原本那剔透的翠绿,但是仔细看就会发现有丝丝缕缕的紫红色污浊已经朝着右半边渗透过去,在玉的内壁形成若隐若现的一张蛛网一般。
这个样子的玉葫芦,让岑青有一瞬想到贺隶那双充满红血丝的阴翳双眼。
不适感在心头闪过。
岑青的视线又落在穿过玉葫芦的那条崭新的红绳上。
阴郁和冰冷在岑青的眼底蔓延,许久之后,少年伸出手拿起了那个玉葫芦挂坠,主动把红绳挂在了脖颈上。
即使反抗又怎么样呢?
他相信他一觉醒来这东西也会出现在他脖子上的。
“贺唳。”
少年的低喃带着点沙哑,仿佛把情绪压抑到了极致,唯有把这名字在齿间咀嚼一般慢慢喊出才能解一解快要压制不住的怒意。
没有半点温情当然更没有情愫。
然而盘旋在耳边的阴冷似乎开心极了,一下又一下的啄吻着少年的耳廓。
‘喜欢……好喜欢青青……’
*
贺隶没有骗岑青,他离开之后确实第一时间去看了母亲。
只不过他的母亲现在一看见他也会露出无比惊恐的神色,原本温婉恬淡的脸孔都要扭曲,尖叫哭喊或者咒骂着,会抓住手边一切能抓到的东西朝他砸过来。
哭喊着叫他滚,说他是恶鬼。
贺隶眸色沉沉的看着发疯的女人,对她抄手砸过来的花瓶不闪不避,瞬间脑袋就被砸破,额角有鲜血流了下来。
贺夫人看到鲜血,整个人如同被定住,紧接着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嘴里喃喃着‘对不起’。
贺隶缓步走过去,抬手慢条斯理的给母亲整理她凌乱的发丝,与无比温情的动作截然不同的是他那双情绪很冷漠的眼睛。
贺夫人哆嗦着抬起头,伸手去擦他额头上流下来的血,不住震颤的瞳孔里,映出来的却仿佛是两个人影。
一会是眼前已然成年的贺隶,一会是面容看起来有几分稚嫩且更病态的少年模样。
她受不了似的又高声尖叫起来,想要发狂却已经被贺隶捏住了手腕动惮不得,只能叫得越发凄厉。
贺隶一言不发,就这么看着,却也不许她逃开。
厢房的门关得紧紧的,可是贺夫人凄厉的尖叫依旧清晰可闻。
离着门口远远站着的佣人和护工一个个低着头垂着手,眼观鼻鼻观心当自己就是一根木桩。
但每一个人心底都被这凄厉的尖叫弄得发寒。
要不是贺家给的实在太多了,真的没有几个人能坚持下这份工作。
在贺家大宅里工作的每一个人都非常清楚,贺家人精神都有点问题,而最吓人的是贺家里面或许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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