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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奈德&iddot;波蒙特笑了，似乎料到这个回答。&ldo;这回大家也都这么想吗？&rdo;

整齐精干的小伙子说：&ldo;很多人是这样。&rdo;

奈德&iddot;波蒙特缓缓吸了口雪茄，问道：&ldo;如果我告诉你，这次是玩真的呢？&rdo;

杰克没说话，他的表情也看不出在想什么。

奈德&iddot;波蒙特说：&ldo;是真的。&rdo;他喝口酒。&ldo;我还该付你多少钱？&rdo;

&ldo;麦维格小姐那件还差三十元，其它都付清了。&rdo;

奈德&iddot;波蒙特从裤口袋掏出一卷钞票，抽出三张十元的，交给杰克。

杰克说：&ldo;谢了。&rdo;

奈德&iddot;波蒙特说：&ldo;现在两不相欠了。&rdo;他吸了口雪茄，烟雾随着讲话而吐出：&ldo;我还有一件工作要办，我要查保罗犯下泰勒&iddot;亨利谋杀案的事情。他跟我说过是他干的，可是我需要更多证据。愿意帮我做这个工作吗？&rdo;

杰克说：&ldo;不要。&rdo;

&ldo;为什么？&rdo;

黝黑小伙子站起来，把空的玻璃杯放在桌上。&ldo;佛瑞德和我在这里的私家侦探小生意目前做得不错，&rdo;他说，&ldo;再过两三年，我们就会发展得更好。我喜欢你，波蒙特，但还没喜欢到敢去惹那个掌管全城的人。&rdo;

奈德&iddot;波蒙特持平的说：&ldo;他已经快完蛋了。他的手下都已经准备好要落井下石，法尔和伦尼和‐‐&rdo;

&ldo;随便他们。我不想加入那个行列，我想时候到了的话，他们自然能成功。也许他们会丢他一两块石头，可是要真的搞倒他，那是另外一回事。你比我要了解他，你知道他比其它人全部加起来都还带种。&rdo;

&ldo;他很带种，搞垮他的也就是这个。好吧，你不想做，就别做。&rdo;

杰克说，&ldo;我不想做，&rdo;然后拿起帽子。&ldo;其它任何事我都乐意效劳，但‐‐&rdo;他比了个手势结束这句话。

奈德&iddot;波蒙特站起来。态度和语气中不见丝毫怨恨：&ldo;我也猜到你大概会这么想。&rdo;他用大拇指顺了顺胡髭，思索的看着杰克，&ldo;也许你可以告诉我一件事：哪里可以找到薛得？&rdo;

杰克摇摇头。&ldo;自从他的地方被第三次清查‐‐那次死了两个警察‐‐他就在避风头，不过警方好像没把帐算在他头上。&rdo;他从嘴里拿出香烟。&ldo;认得威士忌&iddot;瓦索斯吗？&rdo;

&ldo;认得。&rdo;

&ldo;如果你跟他够熟，也许可以从他哪儿问出来。他在城里，晚上去史密斯街提姆&iddot;沃克那儿，有时可以找到他。&rdo;

&ldo;谢了，杰克。我会试试看。&rdo;

&ldo;小事一桩，&rdo;杰克说。他犹豫着。&ldo;你和麦维格拆伙，我真是难过死了。希望你‐‐&rdo;他停了下来，转身朝门走去。&ldo;知道自己在做什么。&rdo;

※　※　※

奈德&iddot;波蒙特去地检署办公室。这回没有人骗他说法尔不在。

法尔坐在办公桌后没起身，也没打算跟他握手。他说：&ldo;波蒙特，你好吗？坐。&rdo;他的声音冷淡有礼，好斗的脸不像平常那么红，双眼平稳严厉。

奈德&iddot;波蒙特坐下，舒服的翘着腿，然后说：&ldo;我想告诉你，昨天我离开这里之后，去见保罗所发生的事。&rdo;

法尔的&ldo;哦？&rdo;依然冷淡有礼。

&ldo;我告诉他我怎么发现你‐‐很慌张。&rdo;奈德&iddot;波蒙特极其可能的笑得很和善，用一种谈论不重要小事的好笑口吻继续说：&ldo;我告诉他，你好像胆子大到想把泰勒&iddot;亨利的谋杀案算到他头上。他一开始相信我，但等到我告诉他，要解救自己的唯一方式，就是交出真正的凶手，他就说这样不妥。他说，他就是真正的凶手，虽然据他的说法，那是意外或自卫之类的。&rdo;

法尔的脸略略转白，嘴部肌肉僵硬，一言不发。

奈德&iddot;波蒙特抬眉。&ldo;听我讲这些很无聊，是不是？&rdo;

&ldo;你继续，说下去。&rdo;检察官冷冷的说。

奈德往后靠回椅子上，嘲弄的微笑着，&ldo;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对吧？你以为我们是在用计耍你。&rdo;他摇头喃喃道：&ldo;你真是个胆小鬼，法尔。&rdo;

&ldo;你是个胆小鬼，法尔，&rdo;奈德&iddot;波蒙特重复。&ldo;过街时小心出租车。&rdo;他鞠躬。&ldo;下回见。&rdo;

出了门，他生气的扮了个鬼脸。

※　※　※

那天晚上，奈德&iddot;波蒙特按了史密斯街一栋黑暗三层楼房的门铃。一名小头厚肩的矮个子男人把门打开半呎，说，&ldo;好吧，&rdo;然后把门整个打开。

奈德&iddot;波蒙特说着，&ldo;哈啰，&rdo;走进去，顺着昏暗的走廊走了二十呎，沿途右边有两扇紧闭的门，左边有一扇打开的门，来到一个通往地下室的木造阶梯，底下有个吧台，收音机轻柔的播放着。

吧台旁有一扇磨砂玻璃门，上头标示着&ldo;盥洗室&rdo;。门开着，一名男子走出来，肤色黝黑，肩膀的斜度、手臂的长度，还有平板的脸和双腿的弯度，都让他看起来有点像猿猴‐‐是杰夫&iddot;贾德纳。

一看到奈德&iddot;波蒙特，他的泛红小眼睛闪闪发亮。&ldo;喔，老天有眼，这可不是&lso;欠揍&rso;波蒙特吗？&rdo;他大笑起来，秀出美丽的牙齿。

奈德&iddot;波蒙特说，&ldo;哈啰，杰夫，&rdo;在场所有人都盯着他们瞧。

杰夫大步朝奈德&iddot;波蒙特走过来，左手一摆环住他肩膀，右手抓住他右手，快活的跟众人宣布道：&ldo;他是我修理过最带种的家伙，而且我还修理他修理得很够呢。&rdo;他拉着奈德&iddot;波蒙特到吧台。&ldo;我们先喝点酒，然后我让你看看我喝酒的样子。老天，你看着好了！&rdo;他凑近盯着奈德&iddot;波蒙特的脸。&ldo;小伙子，你看怎么样。&rdo;

奈德&iddot;波蒙特迟钝的看着那张黝黑的丑脸凑得那么近，然后说：&ldo;苏格兰威士忌。&rdo;

杰夫开怀的笑了，再度对众人宣布：&ldo;你看‐‐他喜欢这套，他是个‐‐&rdo;他犹豫着，皱起眉头，舔舔嘴唇，&ldo;是个该死的受虐狂，就是这样。&rdo;他斜睨了奈德&iddot;波蒙特一眼。&ldo;你知道受虐狂是什么吗？&rdo;

&ldo;知道。&rdo;

杰夫好像很失望。&ldo;黑麦威士忌，&rdo;他告诉酒保。酒放在他们面前之后，他松开奈德&iddot;波蒙特的手，可是手臂仍环着他的肩膀。他们喝酒，杰夫放下酒杯，手放在奈德&iddot;波蒙特手腕上。&ldo;我楼上有个地方，我们可以一对一，&rdo;他说，&ldo;小到你没法摔倒，我可以把你揍得满墙弹来弹去。这样我们就不必浪费大把时间等你从地板上爬起来。&rdo;

奈德&iddot;波蒙特说：&ldo;酒钱我付。&rdo;

&ldo;这主意不坏。&rdo;杰夫同意。

他们又喝。奈德&iddot;波蒙特付了酒钱后，杰夫领他朝楼梯走。&ldo;诸位，失陪啦，&rdo;他对吧台的其它人说，&ldo;我们得上去练练拳脚。&rdo;他拍拍奈德&iddot;波蒙特的肩膀。&ldo;我和我的甜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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