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
他忽而道:“可是梁兄,我自始至终不认为自己有错或有罪。就算时光能够从一开始再来过,我也还是会做同样的事情。”
梁尺涧端起酒杯饮了一口:“唯有谢相大人是个例外。”
“……也仅此而已了。”霍皖衣道。
他们在彼此的人生中相识得正好,年少时,纯粹而炽热。
但他们在人世间相识得太晚。
错过最好的时候,于是面对多疑残暴的帝王,面对无可逃避的杀机。
已至深秋,相府里却有一株花开得正好。
前来拜会的玉生身穿乌衣,墨发低绾,拂尘仍牢牢枕在臂弯。
谢紫殷静了许久。
他开口说话时,语声轻轻,却低沉悦耳。
玉生偏头听罢,含笑道:“贫道应承相爷的事,绝不会反悔,应做的,能做的,贫道便都去做了。”
话语这般,谢紫殷挑眉道:“此事是你一手运作?”
“哪里,贫道只是抓准时机应声而动罢了。”
“玉生道长虽曾言与本相有缘,只是方外之人,竟也会插手凡俗中事?”
“近日之事,桩桩件件都与贫道有关,既然贫道是方外之人,那这些事便不是凡俗中事,而应当是贫道寻求真道的要事。”
谢紫殷的目光从玉生脸上一扫而过。
“寻求真道?”
玉生颔首:“相爷有所不知,贫道追寻真道十余年,今年却是最接近我之真道的时候。”
“贫道有所预感,”他垂下眼帘,指间随意捻揉着拂尘,“也许今年的孟冬时节,贫道便可羽化飞仙了。”
谢紫殷道:“道长似乎胸有成竹。”
玉生道:“卜算天机者,若无一二本事,又如何悟求真道。”
谢紫殷淡淡笑了:“那在玉生道长看来,同为有缘人,本相与梁榜眼相较,谁才更合你心意?”
倘若这番话语是从高瑜口中说出,玉生难免不会觉得是“争风吃醋”。
然而这话是谢紫殷开的口。
他对于谢紫殷这个“有缘人”,最深刻的感受,还是他们互为同类。
纵然他猜不出谢紫殷的全部想法,却仍能看到那些与他如出一辙的疯狂。
玉生好似从生下来就是个疯狂的人。
他为求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泯灭良知——如若他不曾与玄门结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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