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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2页）

&ldo;好像。&rdo;我说，&ldo;他在那里等着，说12点整有个茶话会。&rdo;

我和他同时看表：10时40分。

&ldo;我该走了。&rdo;对方说，&ldo;不好叫他久等。你嘛，叫司机用吉普车送到山下。

噢，这是你的报酬。&rdo;

对方从胸袋里掏出一张支票递过来。我没看金额就揣进衣袋。

&ldo;不确认一眼？&rdo;

&ldo;没那个必要吧。&rdo;对方开心地笑了：&ldo;能跟你一起做事，真是愉快。对了，

你的同伴把公司解散了，可惜啊！本来前途无限。广告业以后还要发展。你自己来

好了。&rdo;

&ldo;你是疯了！&rdo;我说。

&ldo;再见吧！&rdo;说罢，他沿弯角朝台地走去。

&ldo;沙丁鱼精神着哩！&rdo;司机开着吉普车说，&ldo;胖得圆滚滚的。&rdo;

我坐司机旁边。看上去他同乘坐那辆怪物车时判若两人。他这个那个讲起先生

的葬礼和如何照料猫，我几乎没听。

吉普开到车站时是11点半。镇子死一般静。一个老人用铁鍬铲交通岛的雪，1

只瘦狗在他身旁摇晃尾巴。

&ldo;谢谢你了！&rdo;我对司机说。

&ldo;不用谢。&rdo;他说，&ldo;对了，上帝的电话号码可试过了？&rdo;

&ldo;没有，没时间。&rdo;

&ldo;先生去世以后，打不通了。到底怎么回事呢？&rdo;

&ldo;肯定太忙。&rdo;我说。

&ldo;也许。&rdo;司机说，&ldo;那么，保重！&rdo;

&ldo;再见。&rdo;

上行列车12点整发车。月台空无人影，车上乘客加我共4个人，但人们久违了

的形象还是使我舒了口气。不管怎样，我返回到了生的世界。尽管这世界平庸而百

无聊赖，但毕竟是我的世界。

我边嚼巧克力边听开车铃声。当铃声响罢歹、车发出&ldo;咣啷&rdo;声时，远处传来

爆炸声。我猛地推开窗户，脖子探到外面。爆炸声问隔10秒又响一次。列车开动了。

约3分钟后，只见圆锥山那里升起一道黑烟。

我凝望那道烟，望了30分钟之久，直到列车向右拐弯。

尾声

&ldo;一切休矣。&rdo;羊博士说，&ldo;一切都结束了。&rdo;

&ldo;结束了。&rdo;我说。

&ldo;必须感谢你才是。&rdo;

&ldo;我失去了很多。&rdo;

&ldo;不，&rdo;羊博士摇头道，&ldo;你不是刚刚活过来嘛！&rdo;

&ldo;那也是啊。&rdo;

走出房间时，羊博士趴在写字台上失声恸哭。我剥夺了他失却的时间。至于正

确与否，我最后也未明白。

&ldo;她不知去哪里了。&rdo;海豚宾馆老板凄然说道，&ldo;没说去哪里，身体像是不大

舒服。&rdo;

&ldo;不怕的。&rdo;我说。

我接过行李，仍住上次那个房间。从房间窗口仍可看见上次那个莫名其妙的公

司。辱房肥硕的女孩不见了。两个年轻男职员吸着烟伏案工作。一个念数字，一个

用尺子在很大一张纸上画折线图表。由于没了巨辱女孩，公司看上去完全成了别的

公司。唯独根本弄不清是什么公司这点依旧。6点，全员撤离，楼字一片漆黑。

我打开电视看新闻。没有报道山上爆炸事故。是的，爆炸事故是发生在昨天。

昨天一天我究竟在那里干什么了呢？刚一回想，头又开始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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