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靠得住的人‐‐信上也写了。&rdo;
&ldo;这得听你说一下。眼下这样我摸不着头脑。&rdo;
&ldo;那当然。&rdo;鼠说,&ldo;当然要说。不过说之前得喝啤酒。&rdo;
鼠按住我不让我站起。
&ldo;我去拿来。&rdo;鼠说,&ldo;我的家嘛。&rdo;
鼠摸黑快步走去厨房,我一边听他从电冰箱取出一打易拉罐啤酒的声响,一边
时而闭起时而睁开眼睛。房间里的黑暗和闭眼时的黑暗黑的程度略有不同。
鼠折回,往茶几放下几罐啤酒。我摸索着抓起一罐,拉开易拉环,喝进一半。
&ldo;眼睛看不见,像不是啤酒似的。&rdo;我说。
&ldo;对不起,不摸黑不妥的。&rdo;
我们默默喝了一会啤酒。
&ldo;那么……&rdo;鼠清清嗓于。我把空了的啤酒罐放回茶几,照样裹着毛毯静等对
方开讲,但没有下文。黑暗中只听得鼠为确认啤酒还剩多少而左右摇晃易拉罐的声
响。他一向的毛病。&ldo;那么,&rdo;鼠又说一遍,尔后把所剩啤酒一口喝干,咣啷一声
把易拉罐放回茶几,&ldo;首先讲一下我为什么来这里。可以么?&rdo;
我没有回答。
知道我不想回答之后,鼠继续道:
&ldo;我父亲买这块地是1953年的事,我5岁的时候。至于为什么特意来这地方买
地,我不大清楚。我想肯定是通过美军方面的关系压价很低买下来的。你也见到了,
实际上这里交通极其不便。夏天还好,而一旦积雪,根本派不上用场。占领军也好
像打算修路做基地什么的使用来着,但考虑到时间和费用而终归作罢。当然镇子也
穷,不可能鼓捣什么道路。因为修路也起不了任何作用。这么着,这片地就成了没
人理的闲地。&rdo;
&ldo;羊博士不是想回这里的吗?&rdo;
&ldo;羊博士始终住在他记忆里,那个人哪里都不想回。&rdo;
&ldo;也许。&rdo;
&ldo;再来点啤酒。&rdo;鼠说。
我说不要了。由于关了炉子,简直像要冻彻体内。鼠打开盖,一个人喝着。
&ldo;父亲对这块地十分中意,自己修了几条路,房子也维修了。钱我想是花了不
少。好在这样一来,只要有车,至少夏天可以过上像样的生活了。有了暖气、冲水
厕所、淋浴、电话和备用的自用发电装置。真不晓得羊博士是怎么在这里生活的。&rdo;
鼠发出不知是打嗝还是叹气的声音,&ldo;1955年到1963年,每年夏天我们都来这里。
父母、姐姐和我,还有一个做杂活儿的女孩。想来,那是我人生中最为地道的岁月。
糙场租出去了,一到夏天这里到处是镇上的羊,除了羊还是羊。现在也是这样。所
以,我关于夏天的记忆总是同羊连在一起。&rdo;
我不大明白拥有别墅是怎么一回事,大概一辈子都明白不了。
&ldo;但从60年代后期开始,一家人就基本不来这里了。一来在离家近些的地方另
有了一座别墅,二来姐姐出嫁,我和父母又合不来,加上父亲的公司人仰马翻了一
阵子,这个那个的。总之,这地方就这样再次被丢开不管。我最后一次来大约是
1967年。我一个人来的,一个人在这里住了一个月。&rdo;
鼠像想起什么似的缄口停了一会。
&ldo;不寂寞?&rdo;我试着问。
&ldo;寂寞什么!可能的话,很想一直在此住下去,却又不能。因为这是父亲的房
子。我不愿意求父亲照顾。&rdo;
&ldo;现在也不?&rdo;
&ldo;也不。&rdo;鼠说,&ldo;所以这里我是不打算来的。但在札幌海豚宾馆大厅里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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