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如此,&rdo;
&ldo;为什么是10年?&rdo;
&ldo;因为再无法切割。没别的原因。&rdo;
她笑着抱起猫,轻轻放在地板上,&ldo;抱我!&rdo;
我们在沙发上抱在一起。从旧货商店买来的昔日沙发每次把脸贴近布面都有一
股昔日气味。她柔软的肢体同那气味融合起来,如依稀的记忆一般亲切而温馨。我
用手指悄悄拨开她的秀发,吻在她耳朵上。世界微微摇颤。小小、小而又小的世界。
时间在那里如温和的风一样流逝。
我全部解开她的衬衫扣,手心贴在辱房下面,就那样注视她的腰肢。
&ldo;简直就像活的吧?&rdo;她说。
&ldo;指你?&rdo;
&ldo;嗯。我的身体,和我自身。&rdo;
&ldo;是啊,&rdo;我说,&ldo;的确像是活的。&rdo;
那样地静,周围没有一丝声息。我们之外的所有人都到哪里庆祝秋天第一个周
日去了。
&ldo;嗳,我非常非常喜欢这样。&rdo;她小声低语。
&ldo;喔。&rdo;
&ldo;就好像来郊游似的,心里美极了。&rdo;
&ldo;郊游?&rdo;
&ldo;是呀!&rdo;
我两手绕去她后背,紧紧抱住她。我用嘴唇拂去额前的头发,再次吻住她的耳
朵。
&ldo;10年很长?&rdo;她在我耳畔轻声问。
&ldo;是啊,&rdo;我说,&ldo;觉得十分漫长。漫长得很,却什么也没落实。&rdo;
她枕在沙发扶手上的脖颈略微歪了歪,淡然一笑。一种在哪里见过的笑法。而
在哪里却想不起来,是谁也不记得了。脱光身子的女孩实在惊人地相似,每每弄得
我不知所措。
&ldo;找羊吧!&rdo;她仍然闭着眼睛,&ldo;找到羊,很多事情就顺利了。&rdo;
我久久看着她的脸,看她两只耳朵。午后柔和的阳光悄然包笼她的身体,俨然
一幅古老的静物画。
7有限的执拗的思考方式
6点一到,她马上穿好衣服,对着浴室镜子梳理头发,往身上喷雾状花露水,
刷牙。这时间里我坐在沙发上看《夏洛克家庭事件簿》开头是这样的:&ldo;我的朋友
瓦特森的想法,虽然囿于狭隘的范围,但又有极其执拗之处。&rdo;开头委实突兀不凡。
&ldo;今天回来得晚,你去睡吧。&rdo;她说。
&ldo;工作?&rdo;
&ldo;嗯。本来该休息的,没有办法。明天开始请长假,事情要提前处理。&rdo;
她走出门去。不一会儿,门又开了。
&ldo;我说,不在时猫怎么办?&rdo;她说。
&ldo;你不说我忘得死死的。想法安排就是。&rdo;
门随即关上。
我从电冰箱拿出牛奶和干酪条喂猫。猫很费力地吃着干酪。牙已彻底不顶用了。
电冰箱里没有一样我可以吃的东西,只好边看电视新闻边喝啤酒。周白没有堪
称新闻的新闻。这种日子的晚问新闻大多出现动物园景致。大致看罢长颈鹿、大象
和熊猫,我关掉电视,拨动电话盘。
&ldo;猫的事。&rdo;我对那小子说。
&ldo;猫?&rdo;
&ldo;养有一只猫。&rdo;
&ldo;猫又怎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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