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厮明显为难,“这小人不清楚,老爷夫人只是分派小人们,其中原因却并不会告诉。”
沈胤弦握紧了拳头,让小厮先出去,他重新走回沈涟台面前,问道:“哥哥可否告知胤弦缘由?”
沈涟台还是摇头,却并不是一言不发,答了一句沈胤弦听不懂的话:“命该如此,就不要再问什么缘由了。”
他沈涟台什么命,是沈家一干后辈中的长兄,七八年前一举中试的天之骄子,即使堕落颓废了,也终归是沈府大少爷,何以至此?沈胤弦想不通。
眼见沈涟台也不肯告诉,沈胤弦没办法了,牵过他的手转身就想直接把他带到前厅,看看到底会怎么样。
身后的人却用力抓住了桌角,一只手扣在桌沿,强烈地反抗,虽然这反抗不值一提,沈涟台一下就被拽脱了手,趔趄地差点撞上沈胤弦,但他还是没放弃,用尽全身力气去掰沈胤弦的手,想让他放开自己。
沈胤弦不忍心,却也实在不解,他抓过那只扒拉他的手,就着抓住了沈涟台两只手腕的姿势,将他拽到了自己身前,低下头,几近乞求地想当面替他讨回公道:“哥哥,和我一起去好吗,没人敢说什么。”
“不……”沈涟台的眼眶又忍不住蓄满了泪水,他倔强地不想让它们滚落下来,连摇头都是小幅度地晃动,难堪到不想面对,“我不去……我,我是……不能去的……”
沈胤弦高估了自己,他才说沈涟台怎样他都心疼得过来,此时就食言了。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沈涟台如何遭受了这几年的苦,怎样熬过来的他不知道,此刻他只是想知道沈涟台为什么会受苦,却都无法狠下心来从沈涟台口中得知。
他放下了沈涟台一双细瘦的手腕,上面已是他用力抓握后留下的红痕,是他不对,他不该逼沈涟台的。
他最后抱了抱沈涟台,安抚得他稍微好些后,就转身一个人去了前厅,是谁做下的事造下的孽,就应该找谁破除。
通晖路沈府的二少爷近日留洋归家了,听说刚回来的法地骑马的缘故。
“那要是没好呢?”沈胤弦没打算被他这么简单地就搪塞过去了。
“没好那就……就……不去了。”沈涟台心虚地不敢看沈胤弦,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屋外雨声淅淅沥沥的,他真希望它们能盖过自己的话声。
很可惜,此刻屋内就他们两人,沈胤弦又靠他非常近,所以听得一清二楚。沈胤弦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明明这段时间以来沈涟台几乎什么都听他的,今天怎么有点反常。
“哥哥难道是不喜欢骑马?”他问道。
他是记得那天回家时涟台说开心的,只是骑马会痛,涟台估计是回了家发现了这点所以不肯尽快痊愈,以免立时再去一次。
“不,不是的。”沈涟台是喜欢骑马的,在草场驰骋的感觉是一种久违了的极度的自由,他或许会觉得不适应,但绝不会不喜欢,何况沈胤弦还为他买了一整套的衣服,他要是说不喜欢也太伤沈胤弦的心了。
他继续道:“我只是怕痛,胤弦,我宁愿长痛。”
沈胤弦听到这话,神色微动,然后就想到是啊,涟台是不会说假话的,譬如科举停废,六七年间,沈涟台把温吞漫长的痛苦都分散到了每一日,就像现在一样,宁愿维持现状地疼上好几日,也不愿意让未知的更疼的东西来伤害自己,尽管在那之后他可能会得到新生。
可谁又规定了人只能选择剧烈短暂的痛,不能把自己蜷缩在一段长痛里,不让自己扎到新的刺呢。况且这个人是沈涟台,是他爱慕的哥哥,他愿意让这个人高兴,无论他选择什么。
他俯过身去,抱住了沈涟台,在他耳边轻柔地答应:“好,哥哥,只要你愿意。”
沈涟台不知道沈胤弦怎么突然就松口了,他被抱得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呆呆地说了句:“谢谢,胤弦,你真好。”
他单纯的话实在太像在真诚感谢了,以至于沈胤弦抱着他,产生了警觉,他照顾他,爱护他,不是只想做个好弟弟的,他低头看,怀里的人柔若无骨,脖颈雪白,尽管被一切所抛弃但仍然珍贵,这样一个人,他是想要他终生的。
他大手摸上沈涟台的后颈,大拇指则拨弄上了沈涟台不明显的喉结。沈涟台被他摸得发痒,想躲开,却被他起身凑上来,吻住了唇。
“唔!”沈涟台嘴巴被突然堵上,沈胤弦的唇是热的,和他的亲密相贴,吸吮着他上下两片唇瓣,时不时伸出舌尖舔舐,将他嘴唇舔湿,再重新紧贴上去磨吸。
他被亲得云里雾里,胸口升腾起一阵酥麻的感觉,心跳如擂鼓,又重又响,他睁大了眼睛,害怕沈胤弦因为离得太近而听到。
沈胤弦自然是发现了,沈涟台被他亲得胸口不停起伏,他不带其他意味地将手放上沈涟台的左胸,沈涟台更是一抖,唔了一声。
他边亲边感受,好一会儿,才松开沈涟台的唇,退开几厘米,眼神直直地盯着沈涟台的眉眼,道:“哥哥的心跳好快啊。”
“……”沈涟台无话可说,脸颊上浮现出两朵绯色的云,轻咬了一点下唇,别过脸去,娇羞之态毕显。
沈胤弦偏不放过他,空余的那只手挑起他的下巴,将他的脸转了过来正对着自己,额头碰上额头,鼻尖撞上鼻尖,近得不能再近,呼吸都在亲密地交缠,沈涟台的眼睫因为不停地颤动,下一秒听到沈胤弦问:“是因为我吗?”
事已至此,不是因为他沈胤弦还能是因为谁,沈涟台被他的明知故问弄得要羞恼了,现在他还离得那么近,叫他想平静都平静不下来,只能回答:“都……都怪你害我喘不来气。”
沈胤弦听到这话,宠溺地笑了笑,道:“好啊,都怪我。可是,哥哥好像也很喜欢呢。”
沈涟台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和沈胤弦接吻,至少他没有主动地想要亲沈胤弦,但每次被吻的时候,他又能确切地感受到自己从脑袋到身体都会产生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心跳和呼吸都加快了,感官比任何时候都敏感刺激。
只是再多就要超出他的限度了,所以他嘴硬道:“不喜欢,你放开我。”
视线往下,沈胤弦的一只手还放在他的胸上,随着他的呼吸上下起伏,沈胤弦不想放,他刚才声东击西地支开了沈涟台的注意力,这边沈涟台的胸温软地都快化在他手心里了,手感好得不得了。
“不放,除非哥哥和我交换一个条件。”他今天特意尽早回来,有的是时间和他的涟台周旋。
“什么条件?”沈涟台知道如果沈胤弦不想放开他,他是挣脱不了的,只能顺着话问。
沈胤弦收回了一点身体,目光重新落回沈涟台的大腿,道:“哥哥不让我揉,那我只帮哥哥抹药,可以吧?”
沈涟台犹如晴天霹雳,他以为沈胤弦已经放过他了呢,他还因为这个误解而乖乖让沈胤弦亲了一通,摸了好一会儿他的胸,都没吭声。
他脱口而出拒绝:“不可以!你刚刚都亲了我了,还……”
他没好意思说下去,抬头看到了沈胤弦的表情,忽然觉得事情可能要不妙了。
沈胤弦的脸色确实冷了两分,他以为他和沈涟台的关系是不需要靠交换什么才能接吻的了,他爱沈涟台,所以他看到他的温润,他的美丽,他的可爱,对他的亲吻是情不自禁的,但是沈涟台却想的是和他在交换吗?
难道沈涟台以为他自己在喂养什么豺狼虎豹?用他微薄的唇肉?或是隔着一层衣服的胸?
沈胤弦要被沈涟台惹生气了,他把沈涟台从那个荒废的大少爷院搬过来,每天早出晚归,只是为了让沈涟台日后不再受偏见冷遇。他的涟台瘦弱得像只猫,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为了自己的欲望而要了他,但他没有,他甚至把自己最想要的东西从沈涟台变成了沈涟台的健康。
却原来他辛辛苦苦的忍耐,在沈涟台看来是可以当成交换的筹码的。那他何必继续辛苦忍耐呢,何不让涟台看看他到底想要到哪一步,也好让涟台知道他的筹码有多少。
“涟台。”他平静都叫了沈涟台一声。
这声音里没有多余的语气情感,也不再像平日里叫的“哥哥”一样透出忠诚的意味。
沈涟台听了有点发怵,应道:“嗯?”
“你亲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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