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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张萌说：&ldo;王小嵩，没带就没带，那也没什么，反正大家都是自愿的。可是你编瞎话，撒谎捉弄大家可不对。&rdo;

王小嵩干张了几下嘴，不知说什么好……

吴振庆离开座位走了过去……

他说：&ldo;我作证，他没骗人。&rdo;

张萌不满地望着他‐‐那意思是，你们总是互相包庇。但她也敢怒不敢言……

吴振庆作证：&ldo;他妈妈昨天让他捎四个鸡蛋给咱们老师，当时我在他家。&rdo;

那个男同学说：&ldo;可你能作证不是被他在路上自己喝了么？我喝过生鸡蛋，好喝着呐！&rdo;

吴振庆张了张嘴，也语塞了。他目不转睛地瞪着王小嵩，仿佛在问‐‐小嵩，你不会吧？

王小嵩突然扑向那男同学，两人扭打起来……

上课铃响了……

上课了，同学们都坐好了。

王小嵩鼻子被打破了，用纸塞着，唇上有少许血……

教室门开了……

张萌喊：&ldo;立！&rdo;

同学们全体站起……

走入教室的却不是班主任曲老师‐‐而是一位男老师。就是昨天将曲老师背入到教员室的那位男老师。

张萌的声音变低了：&ldo;礼。&rdo;

没有同学行礼……

&ldo;坐。&rdo;

也没有同学坐下，他们仍呆呆地站着，愣愣地望着那男老师……

男老师说：&ldo;同学们都坐下……&rdo;

大家终于先后坐下。

男老师说：&ldo;同学们，讲课桌上这些东西，说明你们非常关心你们曲老师，正如……你们曲老师，非常喜爱你们一样，这，使我很受感动……&rdo;

他沉吟了一下，似乎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竟说出了两个充满孩子气的话：&ldo;真的……&rdo;

教室里很静、很静……

他继续说：&ldo;从今天起，由我来做你们的班主任，昨天，有些同学已经认识我了。让我再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赵……是的……我姓赵……&rdo;

&ldo;那，我们曲老师呢？&rdo;郝梅轻轻发问。

&ldo;她……调走了……&rdo;

十八

韩德宝说：&ldo;这不可能！&rdo;他望着左右的同学，又说：&ldo;这太不可能了！大家说是不是？&rdo;

众同学呼应：

&ldo;不可能！&rdo;

&ldo;不可能！&rdo;

张萌说：&ldo;我们曲老师要真是调走了，一定会和我们告别的。她怎么会不和我们告别呢？&rdo;

赵老师说：&ldo;是啊是啊，她怎么会不和你们告别呢……&rdo;他搓着双手，吞吞吐吐地说：&ldo;让我怎么和你们讲呢？野菜中毒……常常是有生命危险的……我们老师，都很难过……但是……但是……我们都得面对现实，是不是？&rdo;

韩德宝问：&ldo;我们老师她……她……她死了么？&rdo;

他的问话，越说越轻。最后几个字，勉强听得到。

赵老师注视着他，点了一下头……

一片异样的肃静‐‐远处似有梆声传来……

梆声来自王小嵩的主观幻觉……

他眼中渐渐涌满了眼泪……

&ldo;现在……我们开始上课……&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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