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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只有右边。

她的左半身看来就像是个初生的婴儿。

王风怔注。

怔了很久，他才能再回头去看壁上的图画，画上的血奴。

这次他看得更仔细。

他终于发现画上的血奴也是这样的——半边的翅是编蝈，半边的翅是兀鹰，半边的羽毛是孔雀，半边的羽毛是凤凰。

&ot;血奴。&ot;王风终于明白：&ot;你一定就是血奴。&ot;她笑了。

她的笑容温柔如春风，美丽如春花，又像是春水般流动变幻不定。

她的瞳孔深处，却冷如春冰。

&ot;你不是鹦鹉，更不是血鹦鹉。&ot;她还在笑：&ot;你是个人。&ot;王风道：&ot;你看错了。&ot;

血奴道：&ot;你不是人？&ot;

王风道：&ot;如果你是血奴，我为什么不能是血鹦鹉？&ot;血奴道：&ot;你一定不是。&ot;

工风道：&ot;为什么？&ot;

血奴道：&ot;因为我认得血鹦鹉。&ot;

王风道：&ot;你见过它？&ot;

血奴道：&ot;当然见过。&ot;

王风道：&ot;它也给了你三个愿望？&ot;

血奴道：&ot;它没有。&ot;

王风道：&ot;为什么？&ot;

血奴道：&ot;因为我是血奴。&ot;

王风也笑了。

他开始笑的时候，才注意到她的腰肢是多么柔软纤细，她的腿是多么修长结实。

血奴并不想避开他的目光，反而迎上去，道：&ot;你看中了我？&ot;王风在叹气。

他不能不承认这个女人实在值得一个男人付出他毕生的积蓄。

他又想起了那个坐在油腻柜台后的老人。

血奴道：&ot;你既然知道找是什么人，就应该知道我很贵。&ot;王风也承认：&ot;我看得出。&ot;

血奴道：&ot;你带来了什么？&ot;

王风道：&ot;你也应该看得出。&ot;

他带来的是口棺材。

血奴又笑了：&ot;来找我的人，好像是没有用棺材装银子的，你倒是第一个。&ot;王风道：&ot;我也不是。&ot;

血奴道：&ot;不是？&ot;

王风道：&ot;这口棺村里，连一分银子都没有。&ot;血奴道：&ot;棺村里有什么？&ot;

王风道：&ot;有个人。&ot;

血奴道：&ot;死人？&ot;

王风道：&ot;不知道。&ot;

血奴道：&ot;你自己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ot;

王风道，&ot;我只知道他是我的朋友，是死是活部不重要，所以我就忘了。&ot;血奴嫣然，道：&ot;你至少还应该知道一件事。&ot;王风道：&ot;什么事？&ot;

血奴道：&ot;今天晚上，是你留下？还是他？&ot;

王风道：&ot;这有分别？&ot;

血奴道：&ot;有一点。&ot;她笑得更甜：&ot;只要是活人，就得付钱，死人我免费。&ot;王风道：&ot;如是个已经快死了的人呢？&ot;

血奴想了想，道：&ot;如果你已经快死了，我可以考虑半价。&ot;王风道：&ot;不能免费？&ot;

血奴道：&ot;不能。&ot;

王风叹了口气，道：&ot;这么样看来，好像只有他留下，我出去。&ot;他说走就走。

血奴却又拦住了他：&ot;你想到哪里去？&ot;

王风道：&ot;在外面等。&ot;

血奴道：&ot;现在还没有到晚上，你又何必急着出去？&ot;王风看着她赤裸着的半边身子叹了口气，道：&ot;因为我若不出去，我身上就有样东西出去了。&ot;血奴眨眨眼，道：&ot;什么东西？&ot;

王风道：&ot;也不是什么太好的东西，只不过是颗宝珠而已。&ot;如果你是个男人，如果你到了妓院，看见了个能让你动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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