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算不说,空海当然知道老人在说什么。
只是,老人会用&ldo;天赋禀异的和尚&rdo;称呼自己,倒是料想不到。
&ldo;就是今天在天津桥旁,一眼就看穿道士幻术的那位和尚。&rdo;老人说。
当老人刚说毕,空海抬起头。
&ldo;若是那样的话,就是我了。&rdo;空海一边咀嚼,一边以流利的唐语回答。
虽然一面吃着东西,但他态度爽朗,不会让人感觉不快。
&ldo;失礼了。我还以为已经用餐完毕了。&rdo;老人说。
&ldo;没关系。&rdo;空海以出色的唐语回道。
说得比通译的唐语还要流利。
&ldo;您真的是倭人吗?&rdo;老人问。
操着一口比唐人发音还正确的唐语,老人对这位日本留学僧,好似已经全然为之倾倒。
&ldo;留学僧空海。&rdo;
空海报上名字后,老人也把自己的名字告诉空海。
&ldo;老朽孙岳梁。&rdo;
&ldo;是这官栈的掌柜,有一事相求。&rdo;
这些谈话,通译都翻译给众人听。
&ldo;不知何事?&rdo;空海问道。
&ldo;事情是这样的:从五天前起,客栈厨房出现异象。请您无论如何要帮忙‐‐&rdo;
这一行人的代表藤原葛野麻吕,事先已经拜见过这位客栈老掌柜。
最近,他经常卧病在床。当一行人抵达洛阳时,由于老人‐‐孙岳梁卧病在床,葛野麻吕独自一人前往老人的病榻。
&ldo;我可以吗?&rdo;
&ldo;当然可以。今日发生之事,我已略有耳闻。我相信不为幻术所惑的您,一定会答应我所相求之事。&rdo;
空海以试探的视线望向藤原葛野麻吕。
他以视线在询问葛野麻吕,是否可以接受老人的要求。
&ldo;能力所及,尽管协助他吧。&rdo;葛野麻吕以日语答道。
&ldo;若有我可以尽力之处‐‐&rdo;空海说。
&ldo;在您旅途疲惫之时来打扰您,真是万分抱歉。首先请听我把话说完。&rdo;
老人‐‐孙岳梁环视大家一下后,注视着空海。
然后,开始说道。
&ldo;其实,这屋子旁边有一间厨房。奇怪的事情,就出现在那里。&rdo;
最初出现,是在五天前的晚上。
晚餐后,这里的厨子,利用灶火烤栗子时。
从灶旁墙壁上的窗子,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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