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就是凤须玉第一次见到阴寝殿时的样子。凤须玉心头一跳,努力仰起了小小的脑袋,茫然道:“仙祖大人要去阴寝殿吗?”寸度停在了门前,又将他举起,手臂伸直,将他整个没入到浓雾之中。浓雾如旧怪异,凤须玉一下子失去了视野,抬头甚至看不到寸度举着他的手臂。这是要做什么?凤须玉扑腾扑腾小小的四肢,可他这迷你的小身体又能扑腾出什么水花,就连身周的浓雾都没能挥走一分一毫。正要发问,寸度却先一步开了口,淡淡道:“是哪个?”啊,原来这事儿还没有过去。甚至已经将范围缩小到阴寝殿,静候着他指认的模样。可这雾浓得他连自己都快要看不清了,寸度是怎么想到让他在这里指认“犯人”的呢?似乎是意识到他的疑惑,寸度捏着他后衣襟的手微微一拧,指尖提溜着的纯白小人儿便一点点转了个面。可还不等凤须玉彻底转过去,他就飞快扑腾扑腾又将自己扑腾回了面对寸度的状态,大抵。毕竟受视野所困,他也看不着寸度到底在哪个方向。凤须玉飞快指了指自己,“我我我,是我。”如针的视线刺在了他的身上,凤须玉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有些偏,转过脑袋试图对上寸度的视线,继续道:“我想学酿酒。”而后,凤须玉倏地被捞回了寝宫之内,那扇大门也应声关闭,硕大的门锁再一次牢牢锁起。寸度拎着他转身就走,似乎接受了他这一说法。凤须玉松下一口气,这才想起什么向后看去,却只见紧锁的门扇,一点儿不见浓雾的痕迹。尽管好像只见到了一片浓雾,凤须玉却恍惚觉得自己扑腾着转过身之前,视线的余光中见到了一抹亮色。难道是阴寝殿大门处的牌匾?毕竟那牌匾就是这样,可以完全忽略浓雾造成的视线影响,将匾上字迹传播到很远的地方。凤须玉心说大抵如此,干脆转过了头。那么,凤须玉没能看到的真实情景是什么呢?是无数古语书写而成的名字。那扇门背后并非阴寝殿,而是阴寝殿中所有狱人被剥夺的名字。属于魔的罪与恶一点点侵蚀进入浓重的白雾,在浓雾中落满丝丝红意。名字密密麻麻挤占了整座屋子,却只有一小部分汇集在一处,散发出亮色。那是凤须玉已经发现并在今日里拜访过的所有狱人。而在寸度离开之后,已是尽数熄灭,回归到旧时的位置。若是凤须玉当真顺着寸度带给他的转动看去,看到的也并不会是那些古语。而是那些古语所代表的,如今的狱人模样。——凤须玉真的去酿酒了。寸度找出一本教授如何酿酒的书册,变化到凤须玉使用的大小,然后塞到了他手中。再然后,更是陪着他来到了仙宫的药屋,让他尽情去做。这已经是第二天的事,凤须玉茫然看着手中的书册和面前巨大到能塞百来个他的酒坛,懵了。来真的啊?当然。凤须玉看向了寸度,寸度的眼神是这样告诉他的。凤须玉悻悻将视线移回了手中的书册,埋头开始看书。怎么说都是他自己说出来的,而且等真酿成了,他再去问寸度,寸度说不定就答应了呢。于是,偌大的药屋里,便只剩下两道不时翻动书页的声响。没错,两道,寸度搬了张椅子坐在他边上,手中拿着同样一本制酒的书册,看得比他快多了。等到寸度飞速将书册看完合起,凤须玉猛地从手中书页抬起头来,带着震惊确定寸度是看完了没错,又是带着震惊将脑袋埋了回去,不自觉加快了速度。也就在这时,贺星天来到了药屋。因着也用不着什么法器一类的东西,所以寸度与凤须玉只是待在药物的大厅处,贺星天一进门就见了寸度,身形都几不可见一滞。转眼,贺星天已是反应过来,施施然行礼道:“尊主早。”寸度稍稍侧目,颔首应下。贺星天笑笑,又是看向了他,“小宝儿早。”凤须玉正加速努力看书中,这才注意到贺星天的声音,又是一个猛地抬头,一下子都没找到贺星天在哪里,嘴巴却先一步含糊应下。又道:“星天早啊。”贺星天自是通过他的神情看出他还在找自己,不由得苦笑一声,抬步向两人走来。直到离得近了,凤须玉才看到贺星天的身影一点点变得清晰。而后,贺星天站定在寸度身前,对上凤须玉的金色眼瞳笑了笑,发问道:“不知尊主与小宝儿何故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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