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时会去找锦鲤说说话,只是也至今没能想好该怎样面对画匠,每每站在小园之前,都没能跨过那道拱门。难道是他还在感到后怕吗?那倒不是。虽然当初画匠突然变异要来伤他时是让他慌了一瞬,可到底被寸度的出现打断。不得不说,寸度仙祖的强大也一并带来了数不尽的安全感。时至今日,每每想起那天,凤须玉的脑海里都不是画匠的恐怖以及自己面临的危险,而是及时出现在他面前的、犹如神明的寸度。真要说留下心理阴影的,恐怕得是那天里被轰飞的画匠。凤须玉不想面对的,也正是完全无法想象的画匠的反应。今天也是如此。站在拱门处的结界之外,他可以清楚看到园中的画匠呆呆侧立着,面前即没有画纸,手中也没有画笔。目光呆滞地望着原本应该悬着画纸的位置,本就灰白的肤色更显灰暗,已是真真与身上的灰衣融为了一体。凤须玉挠了挠头,园中的画匠却不知怎地,突然转头向拱门处看来,全黑的眼睛吓了他一跳。结界之外是狱人无法感知的世界,按理说除了对寸度靠近的感知外,狱人是什么也感知不到的。怎么回事?可仔细一看,便是可以看出画匠的视线并不落在他的身上,空洞犹如无物。啊,原来并不是察觉到他的存在。凤须玉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在今天之前,他还没有遇到过画匠突然转脸过来的情况,也不知道画匠的眼睛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大抵与先前的异变有关。不过,一眼看去属实吓人。凤须玉再拍了拍心口,还是转过身走了。本就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来着,还吓他,不去了。凤须玉撇撇嘴,跳下了台阶,贴着墙角走着。不要怀疑,他正在寻找狱人。已经过去了好些时日,凤须玉也发现了不少狱人。他们大都像是画匠与锦鲤般被关在结界中,而构成结界的形式就五花八门了。画匠的拱门与锦鲤的水面都还算的上是正常,前两天凤须玉还发现了一个住在花坛砖缝里的蚜虫,那条缝隙便是蚜虫狱人的结界。寸度曾告诉他说不要靠近阴寝殿内的活物,根本原因就是这里的一切活物,都是狱人。当然植物似乎并不包含在内,但也不是所有的植物都不包含在内,几乎每个花坛里都有那么一株半死不活的草是狱人。植物狱人的结界就简单得多了,就是脚下扎的根,除了偶尔能跟着风晃动两下外,是一点儿活动的自由都没有。若非那天凤须玉心血来潮去拔草,没拔下来不说,耳朵里还多了好些尖叫,不然他根本发现不了。有正常的就有不正常的,反之亦然,随着凤须玉发现的狱人越来越多,再见到什么样的情形他都不觉得奇怪了。但大多狱人都无法沟通,不是像画匠那种总是在自说自话让人插不上嘴的无法沟通。单纯就是字面意思上的无法沟通,要么对他的出现与声音毫无反应,要么嘴巴里发出些意义不明的吼叫嘶鸣,如同野兽。相比而言,锦鲤竟是他发现的所有狱人中最好沟通的一个。会说话,愿意跟他说话,随便他问什么都会回答,而且说出的话大都是真实可靠的,简直感天动地。于是在浅浅转过一圈,一个新狱人都没能找到的时候,凤须玉还是找去了锦鲤。倚靠在潭边高起一小节的鹅卵石,将小手探到水面上轻轻划过,不一会儿锦鲤便自水底浮上来,绕着他小小的手指头转圈。锦鲤总是期待着他的出现。笑容当即浮现,凤须玉扑通跳了下去。——锦鲤其实比凤须玉大许多,体长有凤须玉的三倍多,先前的某一天里,锦鲤跟他聊着聊着,突然就游到他的身下将他驮了起来。凤须玉起初一惊,可锦鲤只是驮着他四处游动,柔软的水流划过面颊,竟让他不由得漏出了一声笑。而后,这便成了常态。于是,尽管小潭的大小也就那么大,锦鲤却是常常驮着凤须玉到处寻找着有趣的地方。像是水下飘飘忽忽的水草,像是潭底崎岖不平的石头,也像是锦鲤这么多年来一点一点在石头上挖出通道的孔洞。锦鲤会驮着他游过这些孔洞,若是有些孔洞实在窄了,锦鲤就会将凤须玉从背上放下去,然后让他拽着自己的尾巴,带着他游过。虽听起来好像有些幼稚,但在这里,凤须玉确实是和锦鲤一起玩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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