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别耍赖,快说。要赶快结束,去吃饭。肚子不饿吗?&rdo;
吃午饭的时候已经过了很久了,崔基凤感到很饿。
&ldo;我没有吃早饭,肚子有点饿。&rdo;
&ldo;所以得赶快结束,去吃饭。吴妙花的尸体在哪儿?&rdo;
胖班长突然用温和的口气骗崔基凤。但是崔基凤仍旧回答不知道。
&ldo;怎么不知道?&rdo;
&ldo;我不知道她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她到哪儿去了。我也担心得要死!&rdo;
&ldo;人家好好地对待你,你也应当好好地对待人家,哪有这样说话的道理?你杀了孙昌诗和吴妙花,还抛尸在外,这已经是暴露了的事实。孙昌诗的尸体被发现了,现在剩下的就是吴妙花的尸体。来,说吧,在哪儿?&rdo;
崔基凤用手揉揉红肿的左眼,慢吞吞地摇摇头。
&ldo;你好像误会了。我既没有杀孙昌诗,也没有杀吴妙花,别搞错了。&rdo;
围在他身边的刑警们的表情变僵了。胖班长则以逗人发笑的表情摇晃着上半身。
突然四面八方的刑警你一句我一句地说开了:怎么凶也没有用;大学教师怎么这么不正派;看样子是昏了头;坦坦白白地说出来,可以酌情考虑等等……但是崔基凤对这些话好像充耳不闻。他们只是异想天开,随心所欲地叫他交代。
&ldo;这是什么?你不会连这个也否认吧?&rdo;
胖班长拍拍毯子和尼龙绳。
&ldo;唔,这是事实。&rdo;
&ldo;刚才你说杀死了孙昌诗,隔了一会儿又否认,这算什么?怎么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rdo;
&ldo;不是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我没说过杀死了孙昌诗。我只是说尸体是从六一五号房间拖出来藏到车子里去的,没说杀死了他。大概是你听错了。&rdo;
&ldo;什么,这话就是这个意思。&rdo;
胖班长陡然发了火。
&ldo;不。抛尸怎么跟杀人一样呢?显然是错了。你知道……&rdo;
&ldo;耍滑头也得有个分寸。你真的要吃点苦头才明白?你说你到底杀没杀孙昌诗?&rdo;
&ldo;嗯,没有杀!&rdo;
&ldo;吴妙花呢?&rdo;
&ldo;当然也没有杀。&rdo;
刑警们好像都是无可奈何的样子,一起望着崔基凤。
&ldo;好!&rdo;
胖班长用手拍了一下桌子,好像忍不住了似地站起来,俯视着崔基凤,又坐到位子上。
&ldo;好哇!那么孙昌诗的尸体是怎么回事?是谁杀死了他?尸体不是从你的房里拖出来的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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