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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ldo;莫非是青柳先生与吉永友之有所关联？&rdo;

&ldo;甚么意思？&rdo;

&ldo;比方……&rdo;松宫压低嗓音，&ldo;其实，吉永友之是青柳先生的私生子之类的。&rdo;

加贺噗哧一笑，&ldo;那倒不可能。&rdo;

&ldo;为甚么？没查过又不能确定。&rdo;

&ldo;要不就查查看吧。&rdo;加贺拿起咖啡杯，&ldo;噢，上头写着吉永友之的新住址，那老师还说不知道。在轻井泽啊，这距离出个差刚好。&rdo;

&ldo;得先回总部跟系长报告一声，老是擅自行动，之后不晓得会被怎么念。&rdo;

&ldo;嗯，那就麻烦你。哦？这里还有纟川顾问的话。&lso;水不会说谎，谎言也骗不过水。要是试图对水撒谎，一切报应都将还诸己身。&rso;──很会讲嘛，那个老师若打从心底这么想，我们现下做的调查便都是白费力气。&rdo;

松宫喝一口咖啡，注视着加贺。&ldo;嗳，该告诉我了吧？&rdo;

&ldo;甚么？&rdo;

&ldo;你怎么会发现青柳先生参拜水天宫的真正目的？要说是凭直觉，我也没办法，不过，一定有个关键吧？&rdo;

加贺放下通讯录像本，手伸向咖啡杯。&ldo;嗯，算是吧。&rdo;

&ldo;哪个环节给了你提示？&rdo;

&ldo;也不到提示的程度，我只是很在意悠人骤变的态度。之前他甚至轻蔑地批评父亲，不知何时，竟产生明显的转变。听到他殴打厂长小竹，我更确定事有蹊跷。&rdo;

&ldo;我也注意到这一点。不过，我以为是他妹妹割腕的影响。&rdo;

&ldo;不是的。记得当时悠人的话吗？自杀不就等于承认父亲的罪──换句话说，早在妹妹闹自杀前，他已决定相信父亲。&rdo;

当时的情形松宫记忆犹新，确实如同加贺所说。

&ldo;那么，改变他的是甚么？&rdo;

&ldo;合理的推测是，他得知某些关于青柳武明先生的事。但青柳家从割腕案的前一天就不曾与外界接触，青柳太太也说他们都没看电视或网络新闻。&rdo;

松宫忆起加贺询问青柳母子的情景，原来加贺早已察觉悠人心境的变化。

&ldo;这样一来，会是谁透露消息给悠人？我怎么也想不通，却在无意中找到答案。&rdo;

松宫回溯记忆，但遍寻不着可能的人选。他板起脸，瞪向加贺：&ldo;我投降。别装神秘，快告诉我到底是谁？&rdo;

加贺戏谑一笑，&ldo;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你。&rdo;

&ldo;我？我说过甚么吗？&rdo;

&ldo;遥香割腕的前一天，你在青柳家提到麒麟像吧？日本桥上的青铜像。&rdo;

&ldo;青铜像？喔，没错。不过我只稍微提及，便没多说，因为悠人不是转头就回房？&rdo;

&ldo;其实，你那番话深深撼动他的心。我不是在滨町绿道遇见中原小姐，还聊了好一会儿吗？之后，我们发现悠人杵在日本桥中央。&rdo;

&ldo;在日本桥上看到他？&rdo;松宫初次听闻这段插曲。

&ldo;当下我不觉得奇怪，后来一想，悠人应该是在仰望麒麟像。这意味着，他或许已察觉父亲遇刺后坚持走到桥上的理由。就是麒麟像稳含的意义，让悠人对父亲顿时改观。这样便能解释，悠人的心境为何会有一百八十度的转变。&rdo;

&ldo;那麒麟像隐含着甚么意义呢……&rdo;

&ldo;我也不知道。唯一能确定的是，那麒麟像是青柳武明先生想传达给悠人的讯息，是濒死的父亲想告诉儿子的话语。&rdo;

&ldo;青柳武明先生想传达给悠人的……父亲想告诉儿子的啊……&rdo;松宫联想到一事，&ldo;恭哥，你是从金森小姐的话得到灵感吗？&rdo;

&ldo;推理的过程随你想象吧，重要的是，悠人已明白父亲的用意。这就表示，他也晓得青柳武明先生何以会有一连串谜般的行动。究竟为甚么要巡访参拜日本桥七褔神？我试着假设，青柳武明先生并不是为了替自己祈福，而是为了儿子悠人。莫非是悠人的女友怀孕？可是，目前没查到类似的情报。&rdo;

&ldo;所以，你才想到是祈求除水难。&rdo;松宫吁口气，点点头，&ldo;原来如此。&rdo;

&ldo;那吉永友之可能是青柳先生私生子的假设呢？&rdo;

&ldo;我撤销。青柳先生是为悠人前去参拜，绝不会错。不过，这下详情就只能问悠人。&rdo;

&ldo;是啊。&rdo;加贺瞄一眼手表，&ldo;唔，差不多要放学了吧。&rdo;

喝完咖啡，两人走出店门，再度步向青柳家。来到附近后，他们决定以路旁卡车为掩蔽，先观察状况。

&ldo;依你看，那起泳池意外的真相是甚么？&rdo;加贺问。

松宫思索片刻，摇摇头。&ldo;不晓得。不过，总觉得吉永同学应该不是一个人在泳池里……&rdo;

&ldo;若有其它社员在旁，肯定会立刻发现吉永同学的异状，但他最后仍被送上救护车。这就表示，他沉在池底很长一段时间，实在不合常理。&rdo;

那么，究竟是怎样的情况，才会造成这种不合常理的悲剧？松宫苦思许久，依然没有答案。

&ldo;喂。&rdo;加贺努努下巴，松宫顺着加贺的视线望去。道路另一头，青柳悠人拖着沉重的脚步走来。

松宫与加贺同时迈开步伐。低着头的悠人察觉气氛有异，抬眼瞧见两名刑警，倏然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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