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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ldo;可能恢复意识吗？&rdo;

&ldo;很难讲。&rdo;医师冷淡地回答。

两人跟着医师到病房前。医师先进去通知中原香织，几分钟后才出来。

&ldo;她已恢复得差不多，大概不要紧。&rdo;

于是，松宫与小林踏进病房。中原香织坐在床畔，或许是刚接受治疗的关系，她低垂着脸，但气色比早上好得多。

&ldo;我们已从医师那边听说。&rdo;松宫开口：&ldo;妳辛苦了，幸好没对宝宝造成影响。&rdo;

香织微微点头，依旧紧闭双唇。

&ldo;今天早上，我曾问你们的私生活方面有没有甚么改变，妳回答&lso;跟平常一样&rso;。为何要隐瞒怀孕的事？&rdo;

香织不发一语，两手在膝上或交迭，或摩挲。

&ldo;他……八岛先生自然知道吧？&rdo;小林低语。

香织有些惊吓，身子一僵，轻轻点头。

&ldo;不过，你们还没结婚，是没打算入籍吗？&rdo;

香织微张嘴，润润唇后应道：&ldo;要入籍。我们讲好在孩子出生前去办登记。&rdo;

&ldo;得先解决现实面的难题，是吗？听说一直找不到工作，他很烦恼？&rdo;

&ldo;那部份……确实有些压力。可是，他说只要康复，就能像之前一样工作赚钱。&rdo;

&ldo;对了，他两个月发现身体不适，是怎么回事？&rdo;

&ldo;嗯，他的颈子……&rdo;

&ldo;颈子？&rdo;

&ldo;早前他就常觉得颈子很紧，两个月前情况恶化，之后左手甚至感到麻痹，无法动弹。&rdo;

&ldo;还满严重的，有没有查出病因？&rdo;

&ldo;不晓得，他都没去医院检查。不过，最近好多了，所以他振作精神说要赶快找到工作……&rdo;她突然紧抿双唇，激动得无法言语。

&ldo;孩子出生后，开销便会增加，应该由不得你们悠哉地走一步算一步吧。&rdo;小林的话颇无情，&ldo;八岛先生有何打算？&rdo;

香织深呼吸后，瞪着小林。&ldo;总会有办法。只要同心协力，一定能克服难关，我们就是这样一路互相扶持走来。刚到东京时，我们就约定，不管遇到任何困难，都要携手度过。&rdo;

所以，冬树绝不会做出谋财害命那种事！她挑衅的眼神坚定地诉说这一点。小林见状，约莫是不希望再刺激香织，只默默颔首。

&ldo;总之，妳先回家休息。&rdo;松宫劝道：&ldo;硬撑只会搞坏身体，对肚里的孩子也不好。我送妳吧。&rdo;

&ldo;不，怎么能麻烦你们。&rdo;

&ldo;别客气。问话问到这么晚，把案件关系人送到家门口是警方应尽的义务。&rdo;小林出声：&ldo;何况，即使妳守在这里，他的病情也不会因此好转。&rdo;

这话听来刺耳，却是事实。香织心底也明白，重重点头。

于是，松宫在医院门口告别小林，送香织返家。

上出租车后，两人都沉默不语，香织先开口：&ldo;不好意思，想请教一下。听说，被害人遇刺后，还撑着走到日本桥？&rdo;

&ldo;是的。&rdo;

&ldo;日本桥……就是那座吧？全日本道路的……&rdo;

&ldo;妳是指&lso;道路元标&rso;吗？对，就是那座桥。怎么啦？&rdo;

香织缓几口气后，望着斜下方继续道：&ldo;当初，我们是一路搭便车到东京。&rdo;

&ldo;搭便车？这年代还有这种事？&rdo;

或许是松宫讶异的神情太滑稽，香织微微一笑。

&ldo;很可笑吧，身在二十一世纪，居然用搭便车这招。但我们身无分文，实在想不出其它办法。不过，沿途都有好心人愿意载我们一段路。假如对方问要去东京的哪里，我们就回答&lso;这条路抵达东京的那个地方&rso;。最后，让我们搭便车的卡车司机，在日本桥头放我们下车。踏上桥，我们不禁大呼万岁，想到此处就是人生的新，真的觉得好幸福。&rdo;她从提包拿出手帕，按着眼睛下方。&ldo;抱歉。&rdo;

松宫不知怎么回应，只好默默望着前方。巨大的千住新桥已近在眼前。

9

第二天也是一早便召开侦查会议。警察们围着石垣依序报告搜查进展，内容大半是松宫已知的消息。

轮到松宫时，他起立报告昨天的调查成果，但没说出青柳武明曾去&ldo;鬼灯屋&rdo;买眼镜盒。因为加贺交代，还不确定与案子有关，先保留比较好，而松宫也有同感。

至于中原香织怀孕一事则由小林报告，话一出口，会议室内顿时一阵骚动。

&ldo;现下的年轻人穷归穷，孩子倒是生得很快。&rdo;松宫身旁一名日本桥署的资深老刑警嘟囔着。

会议后是鉴识小组的讨论时间，松宫与加贺则打算前往&ldo;金关金属&rdo;位于国立的工厂。

但两人才踏出警署，加贺便正色对松宫说：&ldo;松宫刑警，到国立工厂调查，日本桥署的刑警跟着也没帮助，那边你全权处理吧。&rdo;

&ldo;恭……加贺先生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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