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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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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算》第二十七章（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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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互相偷窥。

代主任看看大家：&ldo;我申明一下，我们从现在开始不是找毒蛇，&lso;毒蛇&rso;已经死了，我们是找&lso;毒蛇&rso;的同党，这个人肯定就在你们几位的中间……&lso;毒蛇&rso;同党，谁是谁不是，我要求大家当面说。当面说比较难堪，但容易澄清问题，而且还可以节约时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11日如果还不能把&lso;毒蛇&rso;的同党找出来，你们的命运就要靠我从南京带来的密信来决定了。还是让自己来决定命运的好。我相信，大家都有自己的判断，都有自己心目中的怀疑对象。把你的怀疑说出来，这就是我们开会的目的。&rdo;

没人说。大家都低着头，不敢抬头。

代主任：&ldo;可以随便说，但不能不说。想说得说，不想说也得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你怀疑是谁就说谁，有一点怀疑说一点，有两点说两点，我想这样最后就会水落石出的。&rdo;

还是没人说，而且头低得更低了，唯恐成为第一个。

代主任：&ldo;看来只有我点名了。我点谁的名，谁说。钱之江，你先说。我刚才说了，对你的道歉不是彻底的，因为虽然你是&lso;毒蛇&rso;的嫌疑排除了，但作为&lso;毒蛇&rso;同党的嫌疑依然存在。你先说吧，不要推辞。以后也这样，我点到谁就是谁，不能推三就四的，犹抱琵琶半遮面。&rdo;代主任就是这样，说的话坚决、果断、霸道，但语气和态度还是很好，经常面带笑容。

大家都盯住钱之江。

罗进的办公室，电话响了。罗进接起电话，只听到一个声音在那边说：&ldo;一个小时后，石门饭店见。&rdo;

钱之江没有惊慌，也没有推辞，只是稍稍想了想，沉着地说：&ldo;我刚才在房间里还跟汪处长和唐参谋说，闫京生肯定就是&lso;毒蛇&rso;，让他们不要再瞎猜疑了，伤了同事之间的和气。想不到现在又冒出来一个&lso;毒蛇&rso;同党。所以，一下子我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rdo;

代主任：&ldo;随便说。&rdo;

钱之江：&ldo;这事关一个人的清白，怎么敢随便说。&rdo;

代主任：&ldo;直说。你这是在变相的推辞，我不允许。你是开头的，头开不好，下文也不会太好看，这会就开不出名堂来。这么说吧，我来提问，你只管回答，一问一答。你是不是&lso;毒蛇&rso;的同党？&rdo;

钱之江：&ldo;不是。&rdo;

代主任：&ldo;那么你认为谁是？&rdo;

钱之江沉默。

代主任：&ldo;我给你范围缩小一点，在唐一娜和汪洋之间，你认为谁可能是共党。二选一，必须选。&rdo;

钱之江：&ldo;这样，我选汪处长。&rdo;

汪洋站起来，难以置信地：&ldo;你……钱之江……&rdo;

代主任：&ldo;汪洋，安静，这是我给他的权力，等一会，我也会给你相同权力的。&rdo;对钱之江，&ldo;说理由。&rdo;

钱之江平静地：&ldo;嗯，理由是……有一个情况，我一直感到不理解，就是以前我们汪处长在破译共军密码方面，成绩斐然，赫赫有名，并因此当上了处长。但是令人奇怪的是，他破译的共军三部密码，有两部是当天失效，还有一部是第二天失效的。这也就是说，他虽然破译了共军三部密码，但实际效果等于零。这就是我怀疑他的理由。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巧合，但不排除是共军的奸计。这种奸计我们自己也使过，就是在一部密码准备报废之前，故意让特工送给对方，以骗得他们的信任。&rdo;

汪洋大怒：&ldo;你放屁！&rdo;

代主任瞪眼：&ldo;有你说话的时候。这是一点，还有呢？&rdo;

钱之江：&ldo;没有了。&rdo;

代主任：&ldo;那么，在唐一娜和裘丽丽之间，你选谁？&rdo;

钱之江：&ldo;我谁都不选。&rdo;

代主任：&ldo;就是说你只怀疑汪洋？&rdo;

钱之江：&ldo;不。&rdo;

代主任：&ldo;还有谁？&rdo;

钱之江：&ldo;童副官。&rdo;

童副官跳了起来：&ldo;代主任，他……&rdo;

代主任：&ldo;你坐下。&rdo;

童副官无奈地坐下。

罗进的车驶过来，停在石门饭店门口。罗进下车，老板&ldo;山羊&rdo;殷勤地迎了进去。

钱之江正以一种一贯的平淡、低缓的口气讲述童副官的一段浪漫往事。

钱之江：&ldo;……在座的应该想得起来，三年前，我们经常可以在花前月下，酒馆茶肆，看到童副官身边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她是一名电影明星，他们的风流情事因为女人对童副官近乎疯狂的爱恋，隔三差五地出现在警备司令部的各大办公室里，被人们茶余饭后，广为流传，这已经称不上是什么秘密。&rdo;

童副官气急败坏地：&ldo;这种事要说也是我老婆说，轮不到你说！&rdo;

钱之江不理他：&ldo;秘密在这个女人的身份上，她是什么人？对有妇之夫的童副官来说，当然是情人，一个浪漫的情人。可她实际是个什么人？共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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