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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ldo;你知道我在做的是什么事情吗？&rdo;我说。

他摇头。

&ldo;原来跟随教主，你的日子似乎并不好过。&rdo;我抚摸着他本来锁着项圈的脖子，&ldo;我对你，好不好？&rdo;

他点头。

&ldo;那么……我现在做了这些事情之后。我便不再受教主控制，你也不用再受教主控制。不是很好吗？&rdo;

&ldo;真的吗？&rdo;他问我。眼睛里有了难以相信的希望。

我笑了，&ldo;真的。&rdo;

鲜血，飞迸出来，沾染上我淡绿色的长衫，手中的伤心刀紧紧亲吻对方的心脏。听见熟悉的骨头和肉体被划开的声音，我知道我终于胜利。

&ldo;怎么……可能……？&rdo;教主痉挛着，用反白的眼睛看着我。

为什么不可能呢？

天下君主，哪朝哪代，最终不会灰飞烟灭于尘土之中。你又如何能例外。

&ldo;骄阳哥哥……&rdo;有人从身后抱住了我，带着微微香气的呼吸，骚动着我的神经。

&ldo;绝情？&rdo;

&ldo;不是……是如歌。&rdo;他轻声笑了起来，&ldo;骄阳哥哥。&rdo;

我愣了一下，转身把他抱入怀里，仔细看着他带着微微红晕的面孔。&ldo;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rdo;

&ldo;嗯。那晚，我就知道了。&rdo;他笑着，羞涩的在我的嘴角亲了一下，&ldo;要不是骄阳哥哥，我、我今天不知道死在哪个地方……&rdo;

我只是把他紧紧抱在怀中，品尝那种得而复失的感觉。那种几乎穿透心房的孤寂和悲伤，让我难以忍受。

&ldo;这把刀……就是大英雄霍骄阳杀死邪教教主的刀吗？&rdo;他笑着问我，拿起我放在桌子上的刀，&ldo;好重哦。&rdo;吃惊的吐吐舌头，&ldo;一定很锋利。&rdo;

&ldo;嗯，你小心啊。&rdo;我嘱咐着他，看他拿起刀来晃荡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ldo;骄阳哥哥……我问你。&rdo;他看着手中的刀，&ldo;如果，我杀了你，你会恨我吗？&rdo;

他的刀，忽然刀锋一转，抵上了我的胸口，刀光划开我的衣襟。

&ldo;会吗？&rdo;他问。

&ldo;……&rdo;我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我还记得那个跟随在我身后形影不离的小尾巴，我也记得从他的口中说出的我的名字。我因为他的愁苦而心疼，我为了寻找他而双手染血。我背负着我不能背负的一切──然而，我轻轻笑了，因为一些事情的发生，一切都已经不同了啊。

&ldo;我不会。&rdo;我怎么会呢？一开始，就是我违背了誓言，没有如同宠爱弟弟般爱护他；也是我，在他最需要的时候，不在他的身边；还是我，在他被欺凌的时候，冷眼旁观。我有什么办法恨他？

&ldo;真的吗？&rdo;他笑了，眼睛里却积蓄了泪水，双手紧紧握住那刀，狠狠往前一推，刀无声无息的滑入了我原本坚实的胸膛，刺穿我只为他跳动的心脏……心，好疼。我忍不住皱起眉头，伤心刀伤心人……哪个更加伤心。他那一刀，伤了我的心。伤心伤心，果然是无法说出的苦涩呵……&ldo;我恨你……&rdo;他在我耳边，用细小的声音颤抖着说着，&ldo;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在那么小的年纪被掳走，被贩卖，被欺辱？我恨你……我好恨你！我恨你恨你！！！&rdo;他一下子从我的胸膛里抽出刀，扑倒在我的身上咆嚎大哭。

&ldo;别这样……&rdo;我想伸手抱起他，却无力。只有心疼的看着他流出的晶莹的泪水粘湿我的一袍。

血，和着泪水，在他的我的身体上迅速蔓延着，他哭着哭着，却又开始灿烂的笑起来，&ldo;而我……又爱你。&rdo;他说。&ldo;爱你那么深，爱到害怕自己太脏污的身体配不起你。&rdo;

是吗？

生命流逝着，我只有给他一个无力的笑容，眼前渐渐黑暗，我拼命睁大眼睛，要把他的面容看个仔细，便是下一个轮回也要记住！

&ldo;我爱你。&rdo;他急促的吻住我已经发青的嘴唇，眼泪滴在我的脸上，&ldo;我们一起走，好不好？&rdo;

他一转身，右手提刀，回手一捅，那伤心刀，就深深埋藏在他的体内。

他最后一次抚摸着我的脸，笑道：&ldo;一起走……骄阳……哥哥……&rdo;

那一声。

唤出他抱在我怀中时的纯洁，唤出他在我身后追逐的焦急，唤出他再见我时的欣喜与伤感，唤出他十五年来沉淀的仇恨和爱情……一起走。

我的，如歌……我的，绝情……

已经很晚了……

抱歉，我有些失态。呵呵，这是我讲故事的通病，让您见笑了。

有些事情，的确很矛盾。

对……您也明白，支持水如歌这么多年的恐怕是他对霍骄阳的怨恨，虽然没有道理，却不能责怪他。

您知道我要告诉您什么了吗？

嗯，的确不是仇恨……

是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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