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转向旁边的秦银落,一瞬间,目光更感慨了:“曾经魔道的震宗长老。”
“啊……斗宗强者,恐怖如斯,这就是传说中的安全感吗?”
龙谨枫:……
秦银落:……
他深吸一口气:“先上去,别在这引人耳目。”
门楣上“团结奋进”的水泥标语裂了细纹,却没被小广告盖住,秦银落仰头看着上面的标语,像是要穿透文字与时间直视着那段峥嵘岁月。
林森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居民们说‘这是老厂子的魂’,连贴小广告的人都默契地绕开。”老
邮箱嵌在一楼的墙里,绿色的漆掉了大半,每个格子上的名字都用红漆描过好几遍,“赵师傅”“刘会计”“小陈”,有的名字旁边还加了括号,写着“搬到东区了,信转这儿”。
越往上走,楼梯间越灰暗,声控灯要跺三下才亮,灯光昏黄得能看见空气中浮动的尘埃,扶手上的木纹被几代人的手掌磨平,却在第三阶台阶的侧面,留着几道深浅不一的刻痕
——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孩子们比身高的印记,最高那道旁边还歪歪扭扭刻着“小胖到此一游”。
几人三两步上了9楼,林森率先上前用黄铜钥匙打开了那扇生锈的铁门,然后又扭动里面木门的把手缓缓推开,他一回头:
“啧…你俩一会儿不拉手都不行啊?”
“呀呀呀…都不行~”龙谨枫搂着老婆和他擦肩而过:
“你个拿起筷子就是团圆饭,照个镜子就是全家福。你还嫌弃上我了?”
林森:……
杀人不过头点地,何以诛心灭人欲。
木门推开时带着“吱呀”一声绵长的叹息,像在复述50年里,每个清晨的声响。
客厅里墙皮早已褪成了浅黄色,挤出细微的裂纹里嵌着经年的灰尘,却被仔细的掸过,连墙角那道雨水阴处的暗痕边缘都透着被反复擦拭的柔光。
秦银落环视了一圈周围…
看来住这儿的老人家很用心的在打扫这个居住了半辈子的家。
客厅中央摆这个漆皮斑驳的实木方桌,桌面留着深浅不一的印子——
有小孩子小时候画的歪曲的太阳,有搬家时刻不恼狠,还有年年春节贴福字留下的淡红胶印一层叠着一层像,谁把日子都妥帖的压在了木纹里。
而时通体漆黑的崭新的新代刑侦警用设备——屏蔽箱和便携式取证站,正安静的立在上面,无声运转。
靠墙的五斗柜铜拉手摸的发亮,最上层抽屉敞着条缝,里面放着旧相册和这家孩子初中时得的三好学生的奖状。塑料封皮泛了黄,边角却被捋得平平整整。
龙谨枫安静的看着略有些唏嘘:“这又是谁在外奔袭,无数次午夜梦回魂牵梦绕的回忆和故乡…”
窗台上,搪瓷杯印着早已停产的牛奶品牌,杯沿缺了个角。
窗帘是浅蓝色的,棉布边角有些起球,却洗的干干净净,风一吹就轻轻晃,把窗外老槐树的影揉进屋里,落在铺着钩针桌布的茶几上。
屋里没有昂贵的家具,连灯光都带着点暖黄的柔和,却处处透着被细心照料的妥帖,仿佛每一件旧物都裹着一段回忆,不是破败的萧索,而是时光慢慢沉淀下来的,带着生活温度的温馨,像老人家泡在搪瓷杯里的菊花茶,入口淡,回味却满是清甜。
龙谨枫神色间少见的带着些许情真意切的感慨:
“这家原先住着谁呀?等走的时候给人家恢复成原样,屋主应该是个挺精细顶温柔的一个人。”
“诺。”林森向下方示意了一下:
“张奶奶,石桌边上的那个老人家,他儿子跟咱们是同僚——协警,派出所去年提名个人三等功转正的那个小张。”
龙谨枫回忆了一下:
“我们跟你们不一个系统,通报表扬通报不到我们这边来,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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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银落垂眸向下看去…
楼下的石桌旁,张奶奶正给煤炉添蜂窝煤,橘红色的火苗舔着炉口,煤烟带着淡淡的硫磺味,混着晾衣绳上飘来的肥皂香,慢慢飘上来。
晾衣绳从二楼阳台拉到对面的老槐树上,挂满了洗得发白的校服、印着碎花的床单,槐树下的秋千架早没了坐板,只剩两根锈迹斑斑的铁链,却总有人把刚晒好的被子搭在上面,风一吹,被子鼓起来,像小时候盖过的、带着阳光味的棉絮。
住户楼侧边写了小卖部的玻璃门,已经掉了漆,隐约能看到窗台上摆了两瓶汽水。
崭新的汽车在门口盘旋,最后找位置停稳,不知道谁家孩子回来了,大包小裹的拎着,笑着和门口下棋的大爷大娘寒暄。
楼后阴凉处孩子们的脚步声混着笑声,撞在红砖墙上,又弹进敞开的窗户里——有户人家正炖着萝卜排骨汤,香味从纱窗缝里钻出来,勾得人忍不住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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