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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宁说：&ldo;我就是给谢爷爷拜个年。&rdo;他顿了顿，&ldo;招福也还好吧？&rdo;白律师知道谢老的导盲犬叫招福：&ldo;它也挺让人担心的，这几天就没从床边离开过，看着好像没合过眼，显然是太担心谢老了。&rdo;自从知道上次谢老病情加重是有人在饭菜下毒，招福就一直觉得外面的人会害谢老。前几天谢老病倒了，招福自然忧心忡忡，但凡有医生和律师以外的人来了它就汪汪汪直叫，不让他们靠近病床半步。也许是猜出了电话另一端是袁宁，招福快步跑了出来，对着电话叫了几声。袁宁听到招福的声音，不由问起招福到底怎么回事。招福请求袁宁带一些泉水过来。袁宁一愣：&ldo;泉水？&rdo;招福说：&ldo;我喝了泉水，身体就好多了，感觉像年轻了很多岁。&rdo;它对着电话恳求道，&ldo;如果主人也能喝到泉水，肯定能再活许多年。那天我想把泉水带一点出来，结果再也进不了那里了。&rdo;袁宁很迷茫：&ldo;可是那只是一个梦啊！怎么可能把梦里的东西带出来？&rdo;招福沉默。袁宁不想招福失望，认真说：&ldo;我会好好想想办法，今晚我去问问鱼儿和象牙。&rdo;招福说：&ldo;谢谢。&rdo;袁宁问起谢老的情况。招福说：&ldo;医生说如果能熬到春天，今年应该也能熬过去。就怕那些人再上门来，&rdo;它没精打采，&ldo;希望律师先生能让他们不敢再上门。不过主人已经把门锁全换了，也让佣人不许给他们开门，这两天算是清净下来了。&rdo;袁宁安慰了招福几句，又和白律师道了别，才挂断电话。白律师听不见袁宁与招福的交流，见招福跑过来叫了几声又跑回谢老房里，有点摸不着头脑。难道这狗儿刚才是在和那小男孩讲电话？这样的想法刚从脑中冒出来，白律师自己先摇了摇头。他肯定是大年初一加班加傻了！到了晚上，袁宁早早入睡。一进入&ldo;梦里&rdo;，袁宁就把招福那边的情况告诉象牙和鱼儿。鱼儿摆着尾巴在泉眼周围游动，像是有话要对袁宁说，又像是单纯地在游动。象牙说：&ldo;把你的手指伸到它嘴里试试看。&rdo;袁宁说过，以前鱼儿吮过他手指几次，每次都会让他知道一些事。袁宁跑到泉眼边，把食指伸到鱼儿面前。鱼儿张开嘴巴把袁宁的手指含了进去，袁宁看到有泉水缠绕到他的食指上，像是藤蔓一样往他手背上绕。袁宁愣了愣。鱼儿退开了，摆着尾巴游到泉眼那边，绕着泉眼游动。袁宁看着自己被细流缠上的食指，有点明白鱼儿的意思了：&ldo;我这上面的泉水可以像泉眼一样冒出来吗？&rdo;鱼儿轻轻摆动尾巴，意思是&ldo;就是这样&rdo;。袁宁高兴地说：&ldo;谢谢你小鱼儿！&rdo;如果真的能把泉水带出去的话，谢爷爷的病一定会好的！袁宁继续发问，&ldo;是我让它出来就出来，让它停就停吗？&rdo;他怕泉水一直往外流，到时鱼儿这边泉水就不够了。鱼儿依然轻轻摆动尾巴。袁宁明白了，再次向鱼儿道谢，又跟象牙说起这件事儿。象牙怔了怔，说道：&ldo;那你可以想办法把我们移栽到别的地方，然后给我的同伴们一点泉水吗？&rdo;袁宁说：&ldo;可以啊！&rdo;他又疑惑起来，&ldo;为什么要移栽到别的地方？&rdo;象牙说：&ldo;我的同伴们一直好不了，突然好起来会很奇怪。别人要是知道你有这样的泉水你会很麻烦，当初生命之泉就是这样消失的‐‐消失在人类无穷无尽的欲望之中。&rdo;袁宁听不太懂。象牙的声音很柔软，像是雨刚停时带着小小雨珠的花朵，&ldo;我的朋友对我说过，不管已经拥有了多少，人类总是想从别人身上得到更多。所以你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你能听见我们说话，也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你拥有这样的泉水。&rdo;袁宁虽然不是很理解，却能感觉出象牙话里的伤怀。他认认真真地答应下来：&ldo;我会记住的。&rdo;袁宁在本家待到年初三，章先生就带着他们回家了。章先生眉头紧锁，似乎碰上了什么难题，回去的路上都没有说话。薛女士带着章秀灵、章修文在另一辆车上，车里只剩袁宁和章修严。章修严开口问：&ldo;父亲，是昨天的家族会议出了问题吗？&rdo;章先生说：&ldo;也不算出什么问题，我既然选择回来这边，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rdo;章家本家就在这，章家大伯在这边经营已久，要给他找麻烦实在太容易了。章先生早有预料，却还是有点疲惫。他是家里的老二，最轻松的选择自然是找个远离本家的地方好好发展，而不是回来这边与章家大伯硬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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