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宁说:&ldo;秋天的太阳最舒服了,晒得整个人都暖烘烘的。&rdo;章修严点点头。袁宁和章修严跑了一圈,去附近的市场买了不少食材,回到住处把冰箱都填满了。袁宁把章修严推出厨房,开始准备两个人的早餐。他多做了一些,捧去和对面大爷夫妻俩分享,乐得对面大爷高兴地送了他一些刚买回来的油条。章修严看着袁宁忙来忙去,又是一阵恍惚,好像回到了刚买下这间房子的时候。不过袁宁今天好像特别高兴?章修严看着袁宁藏着笑的眼睛。袁宁大大方方地和章修严对视。章修严收回视线,把袁宁做的早餐解决掉。他问:&ldo;昨晚是钱叔把你找过来的?&rdo;袁宁点头。&ldo;我喝醉后没做什么吧?&rdo;章修严还是把困扰了自己一早上的疑问问了出口。&ldo;大哥什么都不记得了吗?&rdo;袁宁注视着章修严。章修严说:&ldo;不记得了。&rdo;袁宁笑眯眯地说:&ldo;大哥昨晚什么都没做。&rdo;章修严松了口气。&ldo;不过我偷亲了大哥。&rdo;袁宁用稀松平常的语气扔出一颗炸弹。轰地一下,炸弹在章修严脑中炸开了。袁宁身体前倾,隔着桌子在章修严唇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ldo;大哥,我喜欢你,是想永远和大哥在一起的那种喜欢。&rdo;‐‐‐‐‐‐‐‐‐‐‐‐‐‐‐‐‐‐‐‐‐‐‐‐‐‐‐‐‐大哥:我昨晚做了什么吗?宁宁:没有!大哥松了一口气:还好我什么都没做……宁宁:我做了。大哥:……盖戳袁宁眼底含着笑意,素来最爱红的眼眶和脸蛋都染上了笑,没有一丁点变红的意思。章修严被亲了个措手不及,脑袋一片空白。等他回过神来,混乱、惊愕、慌张齐齐涌上心头,他心乱如麻,却分辨不出其中有丝毫与&ldo;震怒&rdo;有关的情绪。……甚至还隐隐有些高兴?他是你弟弟,最小的弟弟。章修严默念着这句话,狠下心忽略自己心里深深的悸动,板起脸说:&ldo;不要胡闹!&rdo;大概是他的语气太过冰冷,袁宁脸上的笑意没了,眼底多了几分忐忑:&ldo;大哥你讨厌我吗?&rdo;他难过地看着章修严,&ldo;大哥你讨厌喜欢你的我吗?&rdo;章修严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他明白这种感受,明白这种想要靠近却害怕被厌恶的感受‐‐明白这种觉得自己不正常,却又忍不住想要更亲近‐‐再亲近一些的感受。怎么会讨厌?他也很想亲一下袁宁‐‐可是袁宁是他的弟弟,他最小的弟弟。章修严正思考着该怎么正确地引导袁宁走回&ldo;正路&rdo;,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到了袁宁脸上。袁宁已经长大了,和他修严觉得自己的每一根神经都被火焰灼烧着,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不想拒绝,他一点都不想拒绝。他只想对袁宁说,我不讨厌,我也喜欢你。章修严的话还梗在喉咙,袁宁已经红了眼眶,语气满满的都是自暴自弃,好像真的开始讨厌自己来:&ldo;大哥,我是不是有病?我喜欢男的,还喜欢自己的大哥‐‐&rdo;&ldo;不是!&rdo;袁宁的自我谴责让章修严再也没法沉默。袁宁眼睛亮了起来。对上袁宁亮亮的目光,章修严的犹豫被彻底击溃了。去他妈的不正常。去他妈的有病。章修严说:&ldo;你没有病。&rdo;章修严伸手摸摸袁宁的脑袋,那柔软的触感让他有些舍不得挪开手,&ldo;但是你还小。你还会遇上很多不同的人,他们各有各的出色,各有各的魅力。等你长大了你就会发现,我并不是你认识的人里最好的、最适合你的那个。&rdo;&ldo;可我就是喜欢!&rdo;袁宁说,&ldo;就算不是最好的、不是最适合的,我也喜欢!我喜欢大哥对我笑的时候,也喜欢大哥对我板着脸的时候‐‐只要是大哥,我全都喜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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