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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却在答录机启动之后，他在门前停住了脚。

&ldo;hazel，是我。&rdo;

是那个动手打了徐芷歆的男人。

再怎么样他也不会忘了那个男人的声音。

&ldo;我现在已经在机场……我等等就要回芝加哥。&rdo;对方安静了几秒。&ldo;我知道你拒绝得很明白，对于动手打你这件事，我也反省了整个早上。&rdo;

又是一阵沉默。

&ldo;不管怎么说，如果你对我还有一点点情意的话，我都会等你回来……&rdo;

他在电话的另一头叹息。&ldo;你决定恨我一辈子也无所谓，但是研究中心的朋友们都需要你，念在大家共事这么多年的份上，你就回去吧。&rdo;

&ldo;……那么，就先这样子，我该登机了，bye。&rdo;

说完，卡的一声，答录机的带子静止了。

舒正寻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想，或者该怎么去推测当徐芷歆听到了这段留言的时候，她会选择什么？

回美国继续研究药物？还是留下来当个电梯小姐？

再怎么想，答案都只会是前者。

他嗤笑一声，转过头，开门走了出去。

所以，他才会这么讨厌所谓的&ldo;亲密关系&rdo;。

因为亲密，所以喜怒哀乐不再是自己的事，而是环环相系在彼此的身上，心情的好坏时时刻刻都掌控在别人的手中。

也因为亲密，代表着需要对方、习惯对方，但他却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从他的生命里消失。

他讨厌这种感觉。

尤其令他不安。

他准备上班，她等着下班。

同样的一个时间，对两人却有不同的意义，然而这样的时刻却是他们之间少数的交集点。

抬头见到走进电梯的人是他，即使心理建设了一整天，徐芷歆却还是在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无法自制地乱了呼吸。

她一如以往地按下了十二楼的钮，但是少了平时的寒暄。

没有问候，没有说笑，她只是低着头，细数着楼层。

她还记得他那剥夺式的深吻，记得他手掌在她身上游走的触感，当然也记得他在她耳边所发出的低沉喘息……

这令她既尴尬又难堪。

徐芷歆不敢想像对方会怎么看她。喝醉酒之后饥渴乱性？还是事业感情不顺，自甘堕落？

早上她离开那张床的时候，看着舒正寻熟睡的侧脸，她确实有那么一丝幸福的感觉。

但是当她看见他在电梯门外时的表情，她知道这一切都将是误会一场。

她听人说过舒正寻这个男人。

也许对他来说，这只是个顺着情绪而发生的&ldo;一夜情&rdo;，因为他不打算有什么后续，所以他看着她的眼神和昨天并没有什么不同。

不同的，只有她自己的记忆而已……

&ldo;早上的事……&rdo;

忽然，她低声启口。

&ldo;嗯？&rdo;

舒正寻应声，等着她的下文。

那样的声音平常得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ldo;早上发生的事，你不用太在意，&rdo;或许他根本就没在意过。&ldo;就当作……就当作是一夜情好了。&rdo;

她像是全盘豁出去了一样的脱口而出。

舒正寻静了好一会儿。

&ldo;是吗？&rdo;

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却也轻轻松松地在她的心坎上划了一刀。

&ldo;你常跟别人发生一夜情？&rdo;他冷不防地问。

&ldo;怎么可能！&rdo;

她回头，讶异他竟然会这么说。

&ldo;不然，你怎么会这样&lso;建议&rso;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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