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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1页）

&ldo;你在干什麽?&rdo;

&ldo;检查你的伤势。&rdo;

&ldo;放风的时间不多。&rdo;艾伦说，&ldo;我们应该有更重要的事做。&rdo;

麦克抬起头，手电筒的光也向上移动，转向他的脸。艾伦下意识地避开光线，麦克把他的脸转过来，让他不得不面对自己。艾伦脸上的伤势还未消退，嘴唇破裂，腮部红肿，眼角还有些淤痕。他心虚地说：&ldo;一点也不疼。露比有没有告诉你，认识你之前我有一个格斗老师，他打人简直像出膛的炮弹，和他相比，多姆、文森特、杜鲁曼都是外行。&rdo;

麦克用力按了一下他伤痕累累的腹部，艾伦发出一声猝不及防的惨叫。麦克说：&ldo;这就是你说的一点都不疼以及外行人的力量吗?&rdo;

&ldo;你按到了我的胃。&rdo;

&ldo;这里呢?&rdo;麦克对著胸口又是一下，这次艾伦有准备，但还是皱眉。麦克说：&ldo;你还能挨多久。&rdo;

&ldo;别责怪我。&rdo;艾伦说，&ldo;这是常有的事。&rdo;

&ldo;是的，我知道常有，也知道你习以为常。只是有些感同身受的疼痛。&rdo;

麦克看著他，轻吻他身上的伤口，一连串的吻，从上至下。他对艾伦说：&ldo;这些是我喜爱的部位，希望以後尽量保证它们完好无损。&rdo;

&ldo;叫我的名字好吗?&rdo;

&ldo;我不是国王。&rdo;

&ldo;别管了，叫我。&rdo;艾伦对他说，&ldo;就算你不吭声也一样是这里唯一能让我信任的人，麦克，叫我的名字。&rdo;

&ldo;艾伦。&rdo;

&ldo;还有呢。&rdo;

&ldo;艾伦，我爱你。&rdo;

艾伦关掉他的手电筒，四周又成了一片漆黑。宇宙广袤无垠，两人世界永远只需方寸之地。

&ldo;以後我不会再任由他们随便动手，露比把我解禁了。&rdo;

&ldo;从某种方面来说，你还是很听他的话。&rdo;

&ldo;别这样扫兴。&rdo;

&ldo;接下去你打算怎麽做?&rdo;

&ldo;我在尽力拖延时间，杜鲁曼答应再给我一次机会，而我承诺给他们一条安全出逃的路线。这段时间不会太长，但至少可以撑到下次探监日。我想马卡斯可能不在这层监狱，这里的每个人我都观察过，除非还有像杜鲁曼那样不常露面的家夥，但就算是头目也不可能保持这样完美的神秘。&rdo;艾伦说，&ldo;我打听到一个消息，在六栋监舍之外还有一个关押囚犯的地方，就在操场後面靠近树林的地方。如果露比是对的，马卡斯还在费什曼监狱，那麽只有一种可能，他不在普通牢房。因为他不在人群中，所以没有人谈论他，没有人关注他。群体就是这样，当你脱离了，就会很快被人遗忘。&rdo;

&ldo;我会去查，但你不要轻举妄动，等我查到结果就告诉你。露比要求在你把这里闹得天翻地覆之前，我必须忍耐。他对我过於信任，其实我才是容易动摇的人，我常想也许你一个人更好。&rdo;

&ldo;是的，一个人更好，不必挂心，没有得失。&rdo;艾伦说，&ldo;但两个人是最好，最好就是顶点，无法超越的好。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讨论关於好和不好的问题了，我以为我们早已经达成共识，搭档和情人一样，如果分开就都是普通人了。&rdo;

麦克说：&ldo;我该走了，你要小心。&rdo;

&ldo;我会的。&rdo;

麦克打开门看了一下外面，然後走出去。艾伦穿好衣服等他走後过了几分锺才从仓库离开，没有被任何人发现。他开始对神秘的病区牢房产生兴趣，但现在没有办法接近那里，只能在远处观望。牢房没有窗户，因此在其中三栋监舍围绕中仍然无法看到这幢独立建筑的全貌，只有从汤尼白天在操场看台上的某个角落才能勉强看到一小块不起眼的屋顶。到此为止艾伦对目标人物的调查进入停滞阶段，但他相信自己找对了方向，并且正在渐渐接近真相。

放风结束，囚犯们在搜身和点数後排队回各自的牢房等待晚餐。麦克在回警卫休息室的路上被从医务室冒出来的露比叫住。

露比神色轻松地对他说：&ldo;菲利克斯，能过来一下吗?&rdo;

麦克看到波特和诺兰正朝他走来，但波特自作聪明地以为自己知道这是怎麽回事，很自然地开始对身旁的同事解释：&ldo;他们是天生一对。&rdo;

诺兰说：&ldo;难道你不觉得格瑞斯医生对别人都很冷淡，我以为她是个高傲、难伺候、冷若冰霜的女人。&rdo;

&ldo;那要看对谁，她一定不喜欢我这样的粗人，而你已经有琳达了，聪明女人就是这麽敏锐，看你一眼就会知道你是不是已经名花有主。&rdo;

&ldo;看来我们只能祝菲利克斯走运，三年来这里唯一的女人已成了他的囊中物。&rdo;

&ldo;你嫉妒吗?&rdo;

&ldo;怎麽会。&rdo;诺兰潇洒地说，&ldo;我已经有了热情似火的琳达。&rdo;

波特很难得地一针见血：&ldo;除了热情似火，她还有点傻。&rdo;但这并没能让诺兰生气，相反还有点高兴，他认为女人傻一点并非坏事。他们一起从医务室门口经过，往休息室走去。

露比把麦克让进医务室，艾吉尔毫不回避地看著两人，作为一个眼目和奸细，他显得有点过於大方了。但露比更直截了当，对他说：&ldo;艾吉尔，可以请你出去一会儿吗?&rdo;

&ldo;为什麽?&rdo;助手问，&ldo;我应该在这里。&rdo;

&ldo;对，你应该在这里，但是现在我和菲利克斯有些私人的话要说，请你出去一会儿。这个请并不是请求，而仅仅只是礼貌。&rdo;

&ldo;你们要说什麽?&rdo;如果艾吉尔不是尚未摸清麦克的身份，他可能会提醒露比他在这里是为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而不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助手。

露比对他的问题回答得简单而明确。他伸手搂住麦克的腰，答案不言而喻：&ldo;一些你不想听到的话。&rdo;约翰科尔温错估了对手，艾吉尔或许能对付那些时刻躲躲藏藏，行为不轨的合夥人，但他对付不了一个在各种骗局、假消息和谎言堆里长大的情报高手。露比光明正大地把他从医务室赶了出去，事後他还自我安慰，认为如果真有问题，他们不至於用这麽明显的手段避开他。艾吉尔认为露比只是在工作中遇到了感兴趣的异性，来一场手到擒来的小恋爱。

&ldo;好了，眼睛和耳朵不在，我们抓紧时间。&rdo;露比关上门，毫不犹豫地上锁，过了放风时间意味著囚犯之间很少再有机会互相较劲，这样减少了伤员找上门来的麻烦。露比说：&ldo;我有件事要让你去办，尽快。&rdo;

&ldo;什麽事?&rdo;

露比把磁卡拿出来在麦克眼前晃了一下：&ldo;这是费什曼监狱的门禁卡，蓝色高级管理层才会有。&rdo;

&ldo;你从哪弄来的?&rdo;

&ldo;洛克艾万公司的负责人。&rdo;露比又把一个微型录音机交给他，&ldo;这是监狱长的声音识别，磁卡加上监狱长的名字可以打开档案室的门。我去过一次，但当时监狱长在场，我没能看得很仔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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