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笑着解释,“遇上我老婆,先送她回去了,你们玩开心点!”
有人便起哄,“宋楚,不带这样的啊!见色忘友!”
“宋楚!和嫂子一起留下来坐一坐!”
“左辰曦大美女,比从前更漂亮了!宋楚,你小子真有福!让我们敬嫂子一杯嘛!”
宋楚的公司既是从前的原班人马,那么那些人是认识辰曦的,辰曦勉力站直了,扶着宋楚的胳膊往里看,醉眼迷蒙中,有些人是看着眼熟的,有些却也不认识,一屋子的人,俱看着他俩笑,《风雨无阻》的音乐亦过了一大截还没有人唱。
宋楚撑着她的腰,再一次拒绝众人的挽留,终是搂着她而去,而她,亦在离开前说了一番客套的话。
门,在他二人转身间关上,关闭的最后一个瞬间,辰曦听见里面传来歌声,“怕你忧伤怕你哭,怕你孤单怕你糊涂……”只是,却是一个女人在唱……
宋楚把辰曦弄回家的时候,客厅灯是熄的,看来,两个孩子都已经睡了。
而辰曦,早在车上的时候也已经睡着,是他把她从车上抱回来的。
将一身酒味的她放到上,又打了热水来,给她洗脸擦身,然后换上干净的睡衣,一切处理妥当以后,便坐在沿上,呆呆地看她的睡颜,酒醉后的她,双颊红润,睡得酣沉,宛若乖巧的婴儿……
房间里安静极了,壁钟秒针滴答的声音分外清晰。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不睡,亦不做别的,只是这样看着……
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划破了这安静的夜,他一个激灵,微微震动了一下,拿过手机来一看,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接了电话。
彼端初时是一片沉寂,他,亦不说话,周遭安静得几乎可以听见对面之人一呼一吸的声音。
最后,他到底是开了口,“不说话我挂了,晚安。”
“宋楚!”那人急切地叫他,终是害怕失去他的声音的……
于是,又陷入良久的沉默。
渐渐的,那端传来低低的啜泣声。
闻得这声音,他微微蹙起了眉。
“她真的……好美……比从前还美……”电话那端传过来艳羡而幽怨的声音。
他脸色微青,一声冷硬的回应,“嗯。”
“所以,你是故意把她带到我面前来刺激我的么?”那人的语气让人仿佛能看见她说话时的样子,正含着笑流泪。
他一怔,“不是……”
一声轻笑过后,她哭出声来,“宋楚,我喝醉了,我好难受……好难受……”
他没有回答。
“宋楚,好羡慕她,喝醉了有人照顾……有人带她回家……”
他僵硬的表情终于软化,叹了口气,“带她回家,是我的责任。”
她悲戚的声音传来,“责任……呵呵……宋楚,我什么都不要……真的,什么都不要……只要……只要……一点点温暖……一点点……我也可以给你温暖……宋楚,我们可以彼此依靠……”
他眉头蹙得更紧了,“你真的喝醉了。”
“是的,喝醉了,你才发现吗?”她又笑了起来,笑得夜影凌乱。
他看了一眼睡在上酣如婴儿的辰曦,紧绷的声音里没有温度,“喝醉了就早点睡吧,明天公司会很忙。”
而后,果断挂了电话。
只是,扔掉手机的他,坐在沿上的他,面色却变得无比凝重。
他缓缓伸出手去,手指抚在了辰曦的脸上,温热的体温传来,他指尖微微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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