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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1页）

他将指纹扫描进电脑里。

&ldo;可能会花上半个小时。&rdo;库珀就事论事地表示，不能算悲观。

但是根本不需要那么久，五分钟之后‐‐莱姆还在犹豫要找萨克斯还是库珀帮他倒杯酒‐‐屏幕就开始闪动，然后跳出了新的一页。

你的搜寻出现结果……一项符合，十四处比对。统计概率：百分之九十七。

&ldo;我的天啊！&rdo;萨克斯喃喃低语，&ldo;我们找到他了。&rdo;

&ldo;他是什么人，梅尔？&rdo;莱姆轻声地问，好像他担心自己说的话会吹掉电脑屏幕上脆弱的电讯一样。

&ldo;他已经不再是棺材舞者了。&rdo;库珀表示，&ldo;他现在是斯蒂芬-罗伯?考尔，三十六岁，目前行踪不明。最后的地址是十五年前，根据邮递区号是在西弗吉尼亚的坎伯兰。&rdo;

多么俗气的名字，考尔。莱姆发现自己正在经历一种不太理性的失望。考尔。

&ldo;他为了什么被列入档案？&rdo;

库珀读了档案。&ldo;他告诉乔迪的那件事：他在十五岁的时候，因为杀人罪坐了二十个月的牢。&rdo;他轻声笑了一下，&ldo;很明显，棺材舞者并没有告诉他，被害人是他的继父。&rdo;

&ldo;继父？&rdo;

&ldo;残酷的故事。&rdo;库珀盯着屏幕表示。

&ldo;怎么样？&rdo;萨克斯问。

&ldo;根据警方的记录报告，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看起来像是一起家庭纷争。这男孩的母亲因为癌症而垂危，而她的丈夫‐‐考尔的继父‐‐因为她做的某件事揍了她。她摔了一跤，摔断了手臂。她在几个月之后过世，而考尔一直认为她的死是洛的错。&rdo;

库珀继续看下去，事实上他看起来似乎在发抖。&ldo;想要知道接下来发生什么事吗？&rdo;

&ldo;说下去。&rdo;

&ldo;她死了几个月之后，斯蒂芬和他的继父一起出外打猎。小鬼将他击昏，剥光他的衣物，然后将他捆绑在树林里的一棵树上，让他留在那里好几天。据他的律师说，只是为了吓吓他。但是当警方找到他的时候，嗯……身上已经长满了虫子，绝大部分都是蛆。两天之后他就死了，而且精神错乱。&rdo;

&ldo;天啊。&rdo;萨克斯低声说。

&ldo;他们找到他的时候，小鬼也在那里，就坐在他的身边盯着他看。&rdo;库珀念下去，&ldo;嫌疑犯没有任何抗拒地束手就擒，似乎已经失去行为能力，口中不断地复述：&lso;任何东西都能够杀人，任何东西都能够杀人……&rso;于是被送到坎伯兰的精神保健中心接受评估。&rdo;

莱姆对于精神状况的分析并不太感兴趣。他更加相信自己的法医学分析，而不是强制性的约束。他早就知道棺材舞者的反社会倾向‐‐所有的职业杀手都一样‐‐以及造成他的悲痛和创伤的原因，但这些对于眼前的情况并没有什么帮助。他问：&ldo;有没有相片？&rdo;

&ldo;没有少年时期的相片。&rdo;

&ldo;很好，妈的。军方的档案呢？&rdo;

&ldo;没有，不过这里还有另外一项定罪。&rdo;库珀表示，&ldo;他曾想加入海军陆战队，但是因为他的精神状况，申请遭到了驳回。后来他在华盛顿骚扰了负责招募的军官数个月之后，攻击了一名中士。这项起诉最后申请缓刑。&rdo;

塞林托表示：&ldo;我们会清查警方档案资料、化名名单和全国的犯罪资料中心。&rdo;

&ldo;让德尔瑞派几个人到坎伯兰，开始追踪他。&rdo;莱姆下令。

&ldo;好。&rdo;

斯蒂芬?考尔……

经过了这么多年！就好像你终于造访了一处花了一辈子的时间研读，但是从来没亲眼见过的圣殿一样。

房门上突然出现了吓人的敲门声，萨克斯和塞林托两个人冲动地伸手抓住佩枪。

但是来者只是楼下的一名警员，手上拿了一个大包裹。&ldo;快递。&rdo;

&ldo;什么东西？&rdo;莱姆问。

&ldo;一名伊利诺斯州的州警送来的，他说这是来自杜佩郡的消防队。&rdo;

&ldo;是什么东西？&rdo;

那名警员耸耸肩。&ldo;他说是黏在卡车轮胎上的东西。根本就是鬼扯，一定是恶作剧。&rdo;

&ldo;不，&rdo;莱姆表示，&ldo;不是恶作剧。&rdo;他看着库珀，&ldo;确实是从坠机地点的车胎刮下来的东西。&rdo;

那名警员眨了眨眼睛。&ldo;你要这种东西？而且还从芝加哥专程送过来？&rdo;

&ldo;我们已等候多时。&rdo;

&ldo;好吧，生命当中有许多东西不容易解释，对不对？&rdo;

而林肯?莱姆不得不同意他的说法。

飞行只是专业飞行中的一部分。

因为还包括了书面上的工作。

搭载珀西?克莱到迈马洛尼克机场的厢型车后座堆了满满的书籍、图表和文件：机场设备网络操作系统使用手册、飞行员咨询手册、联邦航空管理局的飞行员公告、咨询通函、珍氏资讯集团手册、机场资讯指南。数千张的资料、堆积如山的资讯。就像许多飞行员一样，珀西对这些资料了如指掌，但是她也不敢想象自己在没有认真研读原始资料的情况下，就贸然去驾驶一架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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