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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ldo;我不管，&rdo;莱姆说，颈部的肌肉跟着发疼，&ldo;他们还在继续搜寻吗？&rdo;

搜寻失事现场的是当地的搜救人员，但是负责调查的是联邦当局，所以弗雷德?德尔瑞打了一个电话给现场负责的联邦调查局特别探员。

&ldo;告诉他，我们需要测试结果和与爆炸相关的每一片残骸：我说的是任何一块细微的碎片，我要取得那枚炸弹。&rdo;

德尔瑞重复了莱姆的话，然后他抬起头来，摇了摇头。&ldo;现场已经解除封锁了。&rdo;

&ldo;什么？&rdo;莱姆怒气冲冲地说，&ldo;才十二个小时？荒谬之极！怎么能够执行这种命令？&rdo;

&ldo;他说，他们必须开放道路通行……&rdo;

&ldo;消防车！&rdo;莱姆叫道。

&ldo;什么？&rdo;

&ldo;每一辆到过现场的消防车、救护车、警车……每一辆紧急支援的车辆，去刮它们轮胎上的东西。&rdo;

德尔瑞那张又长又黑的脸对着他。&ldo;你要不要自己来对我这位从前的好友重复这些要求？&rdo;探员将电话递给他。

莱姆并不理会话筒，他继续对德尔瑞说：&ldo;对于一个遭到破坏的犯罪现场，紧急支援车辆的轮胎是最好的证物来源。它们通常都是第一个抵达犯罪现场，通常也都配备着沟槽极深的新轮胎，而且它们可能除了进出现场之外，并没有去过其他任何地方。我要他们刮干净这些所有的轮胎，然后把收集到的东西全都送到这里来。&rdo;

德尔瑞勉强让芝加哥那一边同意，尽可能去搜刮每一辆紧急支援车辆的轮胎。

&ldo;不是尽可能，&rdo;莱姆叫道，&ldo;我要每一辆！&rdo;

德尔瑞翻了翻白眼，重复一遍他的话，然后将电话挂上。

突然之间，莱姆大声叫道：&ldo;托马斯，托马斯！你在哪里？&rdo;

没多久，这个助理便出现在门口。&ldo;我在洗衣房里。&rdo;

&ldo;先别管洗衣服了，我们需要制作一份时间表。快写，快写……&rdo;

&ldo;写些什么，林肯？&rdo;

&ldo;写在那边那一块大写字板上面。&rdo;莱姆看着塞林托问，&ldo;大陪审团什么时候集会？&rdo;

&ldo;星期一早上九点。&rdo;

&ldo;检察官会要他们早到几个小时，专车会在六点到七点之间去接他们。&rdo;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现在是星期六早上十点。

&ldo;我们有整整四十五个小时。托马斯，记下来，倒数四十五小时。&rdo;

助理犹豫了一下。

&ldo;记下来！&rdo;

他照着做了。

莱姆看着房里的其他人，他看到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不确定的眼光，萨克斯的脸上甚至浮现了一丝怀疑。她的手举到头上，开始心不在焉地抓起头皮。

&ldo;你们认为我在吓唬人吗？&rdo;他问，&ldo;你们觉得我们不需要一份备忘录吗？&rdo;

有那么一阵子，没有人说话。最后，塞林托开口说：&ldo;听我说，林肯，并不是到时候一定会有什么事发生。&rdo;

&ldo;会的，到时候一定会有事情发生。&rdo;莱姆说，一边看着那只毫不费力地朝着中央公园上空翱翔的雄隼。&ldo;星期一早上七点的时候，要么是我们逮到了棺材舞者，要么就是两名证人已经被干掉，没有别的可能。&rdo;

忽然间，班克斯的手机发出嘈杂的铃声，打破了这僵持的气氛。他听了一会儿，然后抬头说道：&ldo;有事情了。&rdo;

&ldo;什么事？&rdo;莱姆问。

&ldo;那些派去保护克莱女士和另外一名证人布莱特?黑尔的警卫……&rdo;

&ldo;他们怎么了？&rdo;

&ldo;他们现在在她的住处，是其中一人打的电话。克莱女士好像表示，过去几天有一辆陌生的黑色旅行车一直停在屋外的街上，车子挂的是外州的车牌。&rdo;

&ldo;她记下车号或州别了吗？&rdo;

&ldo;没有。&rdo;班克斯答道，&ldo;她说从她丈夫昨晚出发去机场之后，她就没有再看到那辆车子了。&rdo;

塞林托盯着班克斯。

莱姆的头向前动了一下，&ldo;然后呢？&rdo;

&ldo;她说那辆车子今天早上又回到街上，停留了一会儿之后又开走了，她……&rdo;

&ldo;天啊！&rdo;莱姆低声叫道。

&ldo;怎么了？&rdo;班克斯问。

&ldo;总局！&rdo;莱姆叫道，&ldo;立刻打电话通知总局。&rdo;

一辆计程车在妻子住的房子前停了下来。

一名上了年纪的女人从车上下来，然后步履蹒跚地走向门口。

斯蒂芬机警地观望着。

士兵，这一枪是不是很简单？

长官，对一个枪手来说，没有任何一枪是简单的，每一枪都需要最大的专心和努力。但是，长官，这一枪没有任何问题，绝对会造成致命的伤害，长官。我可以让我的目标变成一团果冻，长官。

女人爬上楼梯，然后消失在门廊后面。一会儿之后，斯蒂芬看到她出现在妻子的客厅里，同时有一道白色衣服的闪光‐‐又是妻子的短上衣，两个女人拥抱在一起。另外一个人进到了房内，是一个男人。是警察吗？他转过身来。不对，是那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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