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酥酥哼了声,将手中红豆糕袋子扔给刘让,转身继续前往下一个摊点。
刘让抱着一堆零食,几乎看不见脚下的路,他无语望天。
很快,林酥酥又拿来一张五彩面具往朱宴脸上比划。
“你还记得我在中都给你买的那张面具吗?哪一张好看?”
她神色欢快,举着面具问他。
朱宴拗不过,只得无奈开口,“都好看。”
“真的?”
林酥酥也不计较他的敷衍,自顾自喋喋不休,“说明我眼光好。”
少女戴上面具,歪头在他面前晃了晃,粗声粗气道。
“敢问公子何方人士?这般俊美不凡!”
“小女子山中恰好缺一位压寨夫婿,我看你就不错!”
青年一时忍俊不禁,少年气蓬勃,又很快强压下唇角,耳根微红,语气别扭,“林酥酥,你怎可这般……”
少女移开面具,神色稚然,“你不愿意?”
“我……”
他眉目潋滟,故作镇定左右看了看,一把抓住她的手,牵着她汇入人流。
待刘让从一堆高耸的吃食口袋里伸出脑袋后,懵逼地眨眨眼。
完了,跟丢了。
“月老庙?”
林酥酥跟着朱宴来到一座庙宇前,正是那次被拉进织梦蛊的地方。
“来这里做什么?”
她好奇道。
言语间,朱宴已经从庙祝手中拿过写有二人名字的木牌。
他将她的木牌递过来。
青年秾艳的眉眼在落雪中显出几分纯净,“上次还未将姻缘牌挂上。”
他看着她,目光灼灼。
林酥酥愣了瞬,伸手接过木牌,手指不自觉捏紧。
二人来到那棵巨树前,寒风呼啸,密密匝匝的姻缘牌发出清脆的拍打声,尾端红绸随风肆意飘舞。
她踮起脚,将木牌和朱宴一同系在枝丫上。
闭目合掌。
若这世间真有姻缘神,请原谅我的不诚。
“林酥酥。”
朱宴倏地低声叫她。
林酥酥睁开眼,侧头看过去。
夜色快要降临,天地间朦胧一片,烛火影影绰绰在他的轮廓上勾勒出一圈金边,青年仿若莅临人间的神明。
“我愿意的。”
他的声音很低,在一片凡尘众生的嘈杂中,却又格外清晰。
林酥酥清楚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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