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我一怔。
“是啊!是不是刚剪完草?是草香。”
我笑了起来,带他看那虫,打开塑胶袋,他跳着逃出书房。
半夜,我睡不着,起来喝牛奶。找开卧室门,迎面扑来一阵清香,真像春天刚剪完草的
味道。
使我想起麝香,中药行里的麝香,臭得令人欲呕。还有我吃过的一种来自东印度,叫做
“valerian”的草药,臭得像是多年不挖的阴沟水,即使把那药瓶紧紧盖住,并放在抽屉的
深处,都有臭味透出来,使我最后不得不把它扔掉。
我后来查书,说valerian是阿拉伯、西亚洲和欧洲人常用的一种“香料”。
于是我想,这“南瓜虫”是吃足了我院子里的花草,把花草的香味浓缩,成为它那绿绿
的体液。
这小小的臭虫,其实是个香虫,连我的派蒂吃了,都散发出一种特有的“体香”。
第十一章 当杀手爱到心深处
贱之生
十—月八日
今天真是了不得的好日子!因为有了大喜的消息!
事情是这样的:
已经是深秋了,院子里的枫叶,由艳红转为柠檬黄,然后纷纷飘落。这种日本丹枫跟加
拿大糖枫不同,小小的叶子不含什么水分,落在地上没几天,就一一卷起来,轻轻的、柔柔
的,走上去软软的。
还有那十几公尺高的法国梧桐,叶子还来不及变色,就被明年春天要长出来的叶芽,给
顶了下来。好像小孩子换牙齿,是新牙的“尖”,顶掉乳齿的“根”。
满园都是落叶,已经看不到原来的草地。园丁用一种强力的吹叶器,把配叶吹到一处,
再打包,运上车。可是人刚走,一阵风来,就又落满了。
最糟的是屋顶,落叶没人清理,就往天沟里积,塞住出水口。一下雨,屋子四周便成了
瀑布。如果再不清,冬天天沟里结了冰,再下雪,再结冰,愈积愈厚,当解冻的时候,就会
往屋檐里“倒渗”,造成漏水。
趁儿子回来。今天下午,我特别拿了几个大垃圾袋和两双手套,叫他一起到屋顶清天
沟。
从去年深秋到现在,整整一年了。早期积下的叶子,都已经腐烂。从最上面下手,先是
艳丽的霜叶;再来是泡烂的朽叶;再往下,则是黑黑的稀泥。
每年看园丁一车运走配叶,我都好担心,觉得大地滋养了树林,树木长出叶子,理当落
叶归根,再化成养料,回馈给大地。如今叶子年年落,又年年运走,这土地不是就要愈来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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