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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林志浩说：&ldo;不用客气，应该的。不过你们以后得学一些起码的医学常识。比如，老人是不能戴着假牙睡觉的。&rdo;

女婿生气地说：&ldo;你说什么？&rdo;

林志浩说：&ldo;我说老人不能戴假牙睡觉。&rdo;

女婿说：&ldo;不是这句，前面那句。&rdo;

林志浩说：&ldo;哦，你们应该学一些起码的医学常识，特别是家里有老人的。这也是现代人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我说错了吗？&rdo;

女婿说：&ldo;你是说我们没素质，没文化，愚昧？直截了当点！&rdo;

林志浩：&ldo;我不是这个意思。&rdo;

女婿说：&ldo;你是什么意思？我们没文化，就你有文化？！&rdo;

林志浩：&ldo;文化和医学常识是两回事。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文化，但我知道你确实缺乏医学常识。&rdo;

麻醉师上来说：&ldo;你干什么？干什么？要不是林大夫，你们家老头就遭大罪了！&rdo;患者女儿扯了扯丈夫，示意他别说了。

女婿甩开妻子说：&ldo;一码归一码！治病救人你们是应该的，可他并不因此就有侮辱我们的权力！我要找你们领导去！&rdo;

老头冲女婿板脸喝道：&ldo;你干什么？少在这儿撒野！&rdo;女婿闭上嘴，一边悻悻地看着林志浩一边运着气。

林志浩对老头说：&ldo;您刚做完手术，要少说话。&rdo;说完林志浩向病房区走去，他进了叶母的病房。叶母还在沉睡中，叶小楠坐在床边，握着母亲的手轻轻抚摸着。林志浩看见叶小楠便想退出去。叶小楠听见脚步声，转头看见是他，略有些尴尬地朝他笑了笑。

叶小楠说：&ldo;啊，我妈怎么样！&rdo;

林志浩说：&ldo;一直很稳定。&rdo;

叶小楠说：&ldo;谢谢你！&rdo;

林志浩说：&ldo;如果你还坚持要转院的话，我可以带你去办手续。&rdo;

叶小楠说：&ldo;哦，不。&rdo;

林志浩迟疑了一下说：&ldo;那，我可以去请人民医院的专家过来会诊，孙教授怎么样？他可是咱们市最好的心血管专家。&rdo;

叶小楠看着林志浩说：&ldo;我跟孙教授咨询过，他对你非常肯定，说你是人才难得，还说一直想要把你挖过去。所以，我现在对你的医术是深信不疑。&rdo;

林志浩显然没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一时显得有些拘束，不知说什么好。他求救似地看了眼刚进来的武布克。

武布克会意，连忙说：&ldo;是啊是啊，时代在发展，社会在变化，大家都在进步嘛。你也已经成了腕儿了！&rdo;

叶小楠朝武布克笑笑，又对林志浩说：&ldo;那天我很不冷静，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实在是对不起。&rdo;

武布克说：&ldo;小楠，志浩不会往心里去的。再说，那天我的态度也不好，别在意啊！&rdo;

林志浩送叶小楠出去。从电梯出来的窦青青看见他俩，好奇地往前多走两步，回头又看了几眼。俩人默默地走到院子里，叶小楠说：&ldo;我妈这儿还得麻烦你多费心，我这阵子实在是顾不过来。&rdo;

林志浩说：&ldo;这你放心，这是我们做医生的职责。&rdo;

叶小楠坐进汽车，摇下玻璃：&ldo;再见，志浩！&rdo;

林志浩轻声说：&ldo;再见！&rdo;

林志浩送走叶小楠就去了医院的健身房，在健身器械上练着臂力。武布克在骑健身自行车。俩人练得满头大汗。武布克说：&ldo;叶小楠还是那么漂亮。真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还能再见到她。这就是你们有缘呀！&rdo;林志浩并不搭腔。

武布克说：&ldo;哎，你今天对叶小楠的态度不对啊。我看她蛮诚恳的，可你一点反应都没有！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rdo;

林志浩说：&ldo;要什么反应？我对病人家属应该怎么反应！&rdo;

武布克说：&ldo;少装蒜。我知道你心里其实一直没有放下她。如果不是学校联欢会上的那次意外，你们之间……啊，是不是？&rdo;

林志浩说：&ldo;是不是什么？练你的吧！&rdo;

武布克说：&ldo;别打岔。你要是爷们儿就跟我说实话，怎么样？&rdo;

林志浩说：&ldo;什么怎么样？无从回答嘛！&rdo;

武布克说：&ldo;我打你！再装可就没劲啦！&rdo;

林志浩说：&ldo;这么多年了，人家身后头肯定一天到晚跟着一大帮人，没准早都结了婚了。&rdo;

武布克说：&ldo;结了婚也一样可以追啊，就是费点儿劲嘛。&rdo;

林志浩说：&ldo;你呀你，一张臭嘴。&rdo;

武布克说：&ldo;我嘴臭，有人疼有人爱的；你嘴香，至今孤家寡人一个。这种事没什么技术含量，关键得大胆，要有一刀见血、一往无前、一条胡同走到黑的精神气概！你拿出对待病人的那种执著劲儿，没有办不成的事！&rdo;

林志浩说：&ldo;好了好了，越说越离谱了。&rdo;

武布克从健身自行车上下来，走到林志浩跟前说：&ldo;现在的女孩喜欢个性突出的男人，特别像叶小楠那样有点艺术气质的人，看着表面上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其实呢，你这一套吃得开。蔡敏的事她也该慢慢想通了，毕竟你那时还是个学生，没太多经验，你又不是存心的。&rdo;林志浩没吱声，使劲练着举重。锻炼完后俩人在医院的林荫路上散步。武布克说：&ldo;志浩，我看你还是走吧，你想在中心碌碌无为地干一辈子啊？我是没办法，老爷子不让我走。你不一样，窝在这儿可惜了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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