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地,这一次陆嘉禾却开口了。
&ldo;那你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rdo;
&ldo;冷血,忤逆,暴戾,没有人类该有的情感。&rdo;
&ldo;这就是你所看到的?&rdo;陆嘉禾忽地冷笑一声,&ldo;你还真是抬举我了。&rdo;
电梯的门缓缓打开,陆嘉禾却没进门,转身朝一侧楼梯的方向走去,走出几步,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蓦地转回头来,朝晋薇说了最后一句。
&ldo;有件你耿耿于怀的事情,我好像没告诉过你。&rdo;
&ldo;那年你掉池塘溺水,是我把你捞上来扔糙丛边上的。&rdo;
&ldo;这条命是讨厌的人救下来的,是不是特别难受、特别失望?&rdo;
陆嘉禾下楼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在楼梯间里,这一次换做晋薇愣住了。
陆嘉禾该是这个世界最讨厌她的人,当然,她也讨厌他,这个混世魔王总有数不清的办法惹妈妈掉眼泪,他本来就该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
那一年,她和大院里的小伙伴一块儿玩时候,不知道是谁失手把她推进了池塘里,所有人都尖叫着跑开了,只有陆嘉禾站在远处,神情古井无波,瞧她挣扎着往下沉,像是静静等待着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醒过来时候,晋薇已经被送到了医院,医生说肺部呛了些水,但没什么大碍。
至于到底是谁把她捞上来的,那天大院里的人聚在一处太混乱,易音没问清楚,晋薇至今也不知道。
那天赶到场的每个人,晋薇病愈后都跟着妈妈上门致谢过,那些人里,唯独没有陆嘉禾。
&ldo;茵茵,吃饭了。&rdo;
老人推开厨房窗户,唤了一声院子里的外孙女。
&ldo;马上就来。&rdo;
晨光里,宋茵正扶着把杆做脚板面的弯曲和伸直,额头间练得都是细汗,扬声应了姥姥一句。
姥姥年纪大了,耳朵不大好,没听清楚,又走了两步出来,&ldo;休息一会儿,等一下再来练,心急吃不了热豆腐。&rdo;
宋茵笑了一下,只得拄着拐杖,跟着姥姥进了厨房。
两菜一汤,长方形的桌子上放了两个人的分量,宋父回了江大,早前便打来电话今天会在学校里吃饭。
先前江大教职工小区的那套房子已经卖了,现下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住处,就只有姥姥这儿还宽敞些。
老房子有些空,但打扫得干干净净,一糙一木都料理得很好。
宋茵记事起姥爷便不在了,这么些年都是姥姥独自一个人守着,又时想要接她去城里住几天,她却哪儿也不肯去。
&ldo;先前那药酒有没有用?&rdo;老人问着,给她夹了一筷子清炒西兰花,眼皮因年纪大了,微微有些塌,目光中含着期待。
那药酒是老人托人带了,花了不少钱。其实并不怎么见效,宋茵开始准备手术后,医生便不准再用了,但姥姥的一片心意,宋茵怎么可能如实告诉她。
&ldo;有用的,姥姥,我现在感觉好多了。&rdo;
&ldo;有用就好了,我孙女要做舞蹈家呢,可不能让小伤耽搁了,&rdo;老人满意地点点头,&ldo;我改天再叫人带两瓶。&rdo;
宋茵吓得哽了一下,只得又赶紧找些理由推搪。
宋茵腿脚不便,老人紧张她,除了练习,什么也不让做,被养的跟个公主似的,饭后,又给她抬了个小凳子,放在院子心,给她坐着晒太阳。
江州的乡下空气很好,不冷也不热,因为沿海,空气里又带了几分潮湿的大海的味道。院子里几颗杏树熟透了,黄澄澄的杏子缀满枝头吃不完,风一刮,便落几颗下来。
宋茵拿着手机,闭着眼睛晒太阳,发了会儿呆。
宋父的离职手续办得很快,第二天便和宋茵一起坐上了回江州的航班,剩下宋母在京州料理剩下的事情。
宋茵的意见这一次大概终于起了作用,如果没什么意外,这一次,他们家应该能够搬回江州了。宋父回到江大任教,宋母原来合伙的事务所也正缺人手,等宋茵伤好之后,一切就能回到正轨。
仰着头,阳光晒得眼皮有些发痒,灼人的光圈隔着眼皮子也能感受到,眼泪总不受控想要往下掉。
宋茵不舒服地垂头,睁开眼睛。
本都是该值得高兴的事,但还是有一件事,总叫人心里难受。
陆嘉禾一个电话也没有打来。
不用问,宋茵也知道,那天包厢里发生的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陆嘉禾总不可能无缘无故打人。
可是他不愿意对她解释,一句也没有。
她原本以为给他些时间考虑,便会不一样,可是她又回到江州等了这么些天,还是没有等到。
好在程格周身上都是些皮外挫伤,并没有什么大碍,养上一段时间便能恢复,他也答应了不再追究陆嘉禾的责任。宋茵同他通话时,也曾试图从他那里问出个什么结果来,可还是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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