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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ldo;我们什么时候宣战？&rdo;莫根问，&ldo;使者站在我们这边，简直像做梦一样。&rdo;

&ldo;可要是使者用了能力，我们都会死吗？&rdo;

所有人都望着路克斯，看来他们对使者的能力一知半解，不少人以为路克斯就像故事书里写的那些邪恶巫师一样，每一次施展法术都要献祭一条人命。

&ldo;没有人要宣战。&rdo;弗恩说，&ldo;而且超能力不是唯一可以用来对抗暴力的手段。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制止暴力，如果小镇有新来者，先阻止守卫对他们进行不友好的能力测试。&rdo;

&ldo;然后呢？&rdo;莫根问。

&ldo;保护好自己。&rdo;

年轻的旅人们面面相觑，这似乎并不是他们期盼中的战斗。

弗恩说：&ldo;我们要对付的不是守卫，而是创造这个小镇的主宰以及铁则。&rdo;

可这要比对付守卫更困难，更虚无，就像要人们去挑战自然规律一样无所适从。

&ldo;总之，让一切保持正常，从眼下能做的事开始做起。凯勒和芬克在警局的牢房里，沃伦警官虽然看起来是个中立派，但他年纪很大了，难免会有些摇摆不定，得有人去当个靠得住的看守。&rdo;

莫根自告奋勇承担了这个任务，另一个年轻人愿意和他轮班。

罗杰则表示会和剩下的人暗中巡逻，时刻留意小镇的动静。

&ldo;如果守卫们有什么举动，我会立刻告诉你。&rdo;

直到中午过后旅人们才离开。尽管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弗恩仍然感到精疲力尽，对付一群热血冲动的年轻人比对付凯勒那样的暴力分子更艰难，他们总能从一句简单的话中扯出无穷无尽的话题。

路克斯在椅子里笑得喘不过气。

&ldo;&lso;我们要对付的不是守卫，是主宰和铁则。&rso;&rdo;他笑着说，&ldo;我不得不说，你刚才的语气真是煽动人心。&rdo;

&ldo;你又在笑。&rdo;弗恩看着他。

&ldo;我已经很久没这么笑了，让我笑个痛快。&rdo;

&ldo;与其在这里笑个不停，不如来试试解开乔伊&iddot;巴伦克的谜题怎么样？&rdo;

路克斯终于停下了，问道：&ldo;你发现了什么吗？&rdo;

&ldo;很难说是不是线索，看起来像他的疯言疯语。&rdo;

弗恩带他走进书房，打开乔伊&iddot;巴伦克的电脑找到那个名叫梅里亚的文件。

路克斯专注地读了一遍，眉头紧皱着。

&ldo;你能看懂他写的东西吗？&rdo;

&ldo;我不知道，确实像个疯子写的日记，很难理解，有那么多符号。&rdo;

弗恩说：&ldo;我还是觉得乔伊&iddot;巴伦克发疯这件事非常可疑，罗杰说他的能力是预知未来，而代价只是健忘。健忘可能会让一个人变得神神叨叨，会想要把重要的事情记下来，但健忘不是发疯，不会写下这么诡异的内容。我想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他写的未必是胡言乱语，只是我们没弄明白。&rdo;

&ldo;你说他没有疯，只是因为看到了某些东西而又无法用语言表述出来，所以让他看起来像个疯子？&rdo;

&ldo;或许他看到的东西确实令人疯狂。&rdo;

&ldo;他看到了什么？&rdo;路克斯抬起头望着弗恩。忽然间，他们心有灵犀地安静下来，脑海中同时冒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答案。他们异口同声地互相问对方：&ldo;主宰？&rdo;

这太疯狂了，如果是真的，难怪他会发疯。

一直以来主宰都是个无凭无据的虚幻形象，是小镇的创世主和上帝，甚至是一股超自然的力量，就像无数有过怪奇经历的人们描述的那样让人将信将疑，又不可思议。可如果主宰有实体，它会是什么，它又在哪里？此时此刻它是不是正在看着他们？

弗恩不由自主地望了一眼天花板。

&ldo;从内容上来判断，巴伦克似乎认为自己目睹了一个神灵的诞生，但它绝不是通俗的有宗教记载的神的形象。至少我没有听说过哪个神一只手握着眼睛，另一只手握着影子。&rdo;

路克斯说：&ldo;听起来很邪恶，可未必不存在，印度就有很多神，实在太多了。&rdo;

&ldo;这里有图书馆吗？&rdo;

&ldo;只有一个小书店，你不可能找得到想要的资料。&rdo;

&ldo;所以我们只能猜测。&rdo;弗恩说，&ldo;可要我相信这是个不知名的神创造的世界真的很难。&rdo;

&ldo;你已经相信了超能力，相信了人会变成怪物，还有什么不可信的？&rdo;

&ldo;但神总归太虚幻了。好吧，我们来做个假设，假设主宰真的存在，并且不只是一种自然规则和力量。它创造了这个小镇，把我们带到这里，它的目的是什么？&rdo;

&ldo;这种感觉很可怕。&rdo;路克斯说，&ldo;让我觉得始终有人在看着我们，就像实验室里的动物。&rdo;

&ldo;是的，就是这种感觉。巴伦克描述了一个未知的神灵诞生的过程，不管它是不是就是主宰，但至少有一点不会错，它诞生在黑暗里。这里有什么地方是没有光的？&rdo;

&ldo;黑暗……&rdo;路克斯若有所思，&ldo;浓雾？&rdo;

弗恩望向钉在墙上的地图：&ldo;预知者在最后问未来在哪？眼睛和影子回答，在外面。所以是那条不见了的路。巴伦克在地图上写过&rso;这里以前有一条路，现在不见了&rso;，我们都走进过那里，一片浓雾之中确实除了黑暗什么也没有，那里和他描述的景象很相似。或许真有一条看不见的路通往小镇外面，通往主宰所在的地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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