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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第2页）
叶子在这群女人里面，无论是穿着还是妆容，都显得格外保守，那些女人都围在男人的身后，有些妒忌地说：“你好偏心！她第一次喝一杯，你给她一百块钱，第二次两杯又是一百块钱，这次是三杯又是一百块钱，我们也喝了那么多，你怎么没有给我们小费呢？”
“就是，就是！太偏心了！我们也要！”女人们应和着，然后把露出的大半个白胸，在男人面前晃了晃，这一群女人，有的穿的是露出小半个屁股的短裤，有的是穿得盖不住三角裤的短裙，其中已有人把白皙的长腿伸到那个男人的腿上，上身贴着男人的身体在蹭，对于这么大方而且还有钱的人，谁不想“赚”一把呢？至少，看着这个年轻仔，人也长得帅，而且拿钱够大方，哪个能不眼红呢？男人却似乎很有兴趣地看着叶子喝酒，对于围绕在周围的这些人，都不太感兴趣。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是不是只想着叶子的身体，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叶子终于喝完了最后一杯酒，掂着那百元大钞说：“这钱属于我了！”说完摇摇摆摆地往门外走去。
“还有钱呢？你不要了吗？别走啊！”男人看叶子要出去，有些着急地叫道。
叶子有点口齿不清地说：“我不走我我要去方便一下马上马上就过来！”
室内引起一阵笑意，说：“看！这么快就漏酒了！哈哈。”
叶子关上门，把里面与外面的声音完全隔绝，叶子头有些晕，她自己摇了摇头，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喝得有些高了，头都是晕的，只是心里更难受。
她不喜欢这种生活，一点都不喜欢，生活所迫，她必须抛掉她所有的清高与自尊，溶入到这种生活中去，就这么卑微地生活。内心的矛盾，就像是个大锯，拉过来又拉过去，切割着她那原本就脆弱的心灵。
叶子往水池里拼命地吐着，她是不喝酒的人，可她现在是陪酒女郎，又怎么能少得了酒呢？她在挑战着自己的忍耐极限，也在挑战着自己生命与道德的极点。想哭，泪却不能流，只能把泪掩埋在眼眶里。
“叶子，你怎么在这里？我都找你好几圈了？”是鸡妈妈的声音，声音里还透露着不满。
“你找我什么事？”叶子把头从水池里抬起来，水龙头里的水哗哗地冲洗着水池，但叶子的眼还是盯着水龙头，并没有回头看鸡妈妈。
“胡总让你去陪丁局长！”鸡妈妈像是传达命令地说道。
那个妈咪像是传达命令似的，没有任何表情地说道。
“我还有客人！”叶子有点不想去，至少她对这个丁局没有任何好感。
“那里我会处理你就放心去吧！”那个妈咪并没有给叶子找理由的机会。
“好！他在哪里？”叶子并没有改变刚才的动作，只是心里却异常难受。
“在豪华包厢108，你可别出糗了，一定要好好伺侯，听到了没有？”那个妈咪端起领导的架子说道。
“知道了！我等一下就过去！”叶子应着，用水拍打着自己的脸，似是用水冲洗掉酒味，换一个清醒的头脑，也似在洗涤着自己的灵魂。
看着镜子里那个妈咪离去的背影，叶子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平复着自己的状态。
叶子推开包厢的门，里面已是烟雾缭绕，有人还在K着情歌，当中一个肥头肥脑看着有将军肚的中年人，可能就是丁局长了。一看，就让人觉得：他是个贪污犯，欺压百姓的主。如果是一个好的公务员会来这里这样左拥右抱吗？应该绝对不会吧！叶子看到丁局后就在心里自问自答着。看着那头肥猪男人，一会儿把头塞到这个女人的胸，里，一会儿又吻到另一个女人的脖子里，他左拥右抱，周围全是围绕着的高胸翘臀的女人。叶子本来对她就有坏印象，没有想到，看到他本人之后，印象更是坏到了极点。
叶子关上包厢的门，那个丁局长用迷离的眼睛，望向门口进来的叶子，似是刚注意到她的存在。
叶子并不知道来这里要做什么，他的周围早已围满了各种丰腴漂亮，妖冶的女人。她想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去，似乎觉得自己进来的很不合时宜。
“你是新来的吗？”丁局看着她眼生，就开口问了一句，但并没有抬头，眼睛也没有看她，只是把头塞到旁边女人的，胸，部，啃咬着，女人发出一阵媚惑人心的嘤咛声。
“是！”叶子回答。她这才注意到，她与在这里的别的女人还是不同的，她穿的休闲衣服与这里女人们的超短与暴露装完全不属于一个档次的。
“你来这里做什么？”丁局与旁边的女人还在啃咬着，身边别的女人似乎都想往前面挤，希望丁局能够意识到她们的存在，也似在处心积虑为自己的以后找个靠山。
叶子有些鄙视她们，她们难道不知道这个“靠山”是靠不住的吗？如果那个妈咪不找她，她是决不会来找这个胖男人的。
“我是来。陪酒的！”叶子脸上的红晕在慢慢扩散，酒精似乎也开始挥发着作用了，感觉口齿都没有以前那么伶俐了。
“你会喝酒啊！来过来到我这里来。”丁局又咬了一口怀里的女人，就把她推到一边去，然后，又冲叶子摆着手，又像是找到了一个更好玩，更有意思的玩具。
叶子慢慢走了过去，在丁局的对面坐了下来，顺手理了理额前的刘海，以及她那柔顺的长发，露出原本清秀美丽的面容。
“啊！”叶子吐了，错过丁局的嘴吐到他的衣服上，丁局停止了他的动作，恶心地一跳，跳开一段距离，用手抖着身上的呕秽物。
叶子还在不停地呕着，空气中弥漫着酒的味道，以及呕吐食物难闻的气息。
“他妈的！你真够扫兴的不会喝酒就不要喝那么多，看把老子身上吐的真是脏死了！”丁局一边骂着，一边用面巾纸擦着。丁局似是觉得骂得不够尽兴，就走过去，往叶子的腿上踢了两脚，然后又骂骂咧咧地甩开门，往外走去。
听到摔门的声音，叶子的心也平静了，她还在吐，可嘴角却笑了出来，她为自己感到兴庆，也为自己的计谋得逞而开心。
叶子挣扎着坐了起来，她醉了吗？她没有，除了身上无力，她的意识还是很清醒，她要赶快回家，家里还有一个需要她照顾的儿子。她今晚也赚钱了，赚了三百块钱，够了，人不能太贪心啊！她的泪，不知不觉流了出来，扯了几张面巾纸，擦掉眼泪，也胡乱擦掉吐到身上的污秽物。她要赶快离开这里，她也清楚地知道，等一下鸡妈妈过来的话，又要来骂她，并且她要待在这儿搞卫生，所以，她一面为自己的心智如此清醒，而偷笑着，也就在这种乱局中，偷偷走掉后面的事，让别人来处理吧！像这样的事情，有没有下次，还是个未知数。她现在要回家了，跌跌撞撞地溜出门去。
丁局长亲自驾车载着潘局长来到星辰夜总会，星辰，在SZ也算一家小有名气的夜总会，一般都不会拒绝来这种高消费的地方，尤其是在自己不用出钱的情况下。
丁局熟练地把潘局带到某个豪华的包厢里，这个宽大的包厢，像是一些豪华酒店的一角，又像是富贵人家的一隅，优雅，气派，高贵，奢华，梦幻，又让人迷醉。
头顶那串紫色的水晶灯，发出温馨的光，柔和而又暖昧，倒更容易让人联想到与梦中情人初次约会的场面，更甚至让人渴望能从那宽大沙发后的朦胧水晶帘里，走出一位风华绝代的美人，含情脉脉，柔情似水的女人来凝望你。
潘局看着这个让人春心欲动的地方，笑了笑，说：“丁局找的这个地方真是个妙处啊！看来，丁局真是个风雅之人，只是想不到星辰这有这么好的地方。”
丁局一时听不出潘局的话究竟是讽刺还是赞赏，只管堆满一脸笑意地说：“潘局长喜欢就好！喜欢就好！”然后，冲门口拍拍手，鱼贯而入的人，就像是一阵轻风，把桌子上摆得满满的都是精致的菜肴。
潘局长看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假惺惺地说：“这们就叙叙旧，这这是不是太奢侈了？”
丁局长笑嘻嘻地说：“大哥啊！你也知道这些东西，我们不吃，别人也会替我们吃了去！”
是的，他们都是公务员，即使再高额度的消费都可以报销，你不去吃，也有别人去吃，所以干脆都吃，都报销，谁也不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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