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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活的。&rdo;作者在书序言中写道，&ldo;角度、季节、时间抑或心情的些微变化都会使山

大变其观。所以我们须认识到‐‐这点十分重要‐‐我们通常仅能把握山的一部分、

山的一个断片。&rdo;

&ldo;得得！&rdo;我不由出声叹道。叹罢重新开始这已认为是徒劳的作业。听报时钟

打响5点，坐在公园长椅上和鸽子一起嚼玉米花。

女友收集情报作业在质量上比我稍强，但在徒劳这点上并无不同。两人在海豚

宾馆后面一家小饭馆边吃简单的晚饭边交换今天一天各自的遭遇。

&ldo;道政府畜产科基本什么都不知道。&rdo;她说，&ldo;就是说羊已是被弃置不管的动

物。养羊划不来，至少在大量放养这一形态上。&rdo;

&ldo;那么，也可以说养得少故而容易找。&rdo;

&ldo;也并不是那样的。如果绵羊饲养业兴旺，也就有独立的协会活动，政府部门

就可以掌握相对完整的脉络；而在目前情况下，根本摸不清零星绵羊饲养业的现状。

因为大家像养猫养狗似的随便养那么几只。大致晓得的绵羊饲养者的住址有30处左

右，这已是4年前的资料了，4年时间应该有不小变化。因为日本的农业政策每3年

就猫儿眼似的变一次。&rdo;

&ldo;得得！&rdo;我边喝啤酒边叫苦，&ldo;看来出师不利啊！北海道有一百多座样子相

仿的山，绵羊饲养业的实况又完全摸不着头绪。&rdo;

&ldo;不是才只过去一天么，一切刚刚开始。&rdo;

&ldo;你耳朵没捕捉到灵感？&rdo;

&ldo;灵感暂时来不了啦，&rdo;说着，她夹起煮鱼，喝口酱汤，&ldo;这个我已多少知道

的。灵感的到来只限于我因为什么迷惘的时候或感到精神饥渴的时候。现在不同的。&rdo;

&ldo;就是说，不到快淹死时救生绳不来？&rdo;

&ldo;是的。我现在和你这么活着感到十分充实。充实的时候灵感是不会来的。所

以我们只能以自己的力量找到羊。&rdo;

&ldo;真弄不明白，&rdo;我说，&ldo;现实中我们已被迫赶得气喘吁吁。要是羊找不到，

我们将被逼人十分狼狈的境地。至于如何狼狈我也并不知道。但既然那伙人说要把

我们逼入狼狈境地，那指的就是真正的狼狈境地。毕竟他们是老手。即便先生死了，

也还有组织剩下。那个组织在日本全国如下水道一般无处不在，企图把我们逼入困

境。我也觉得事情来得荒唐，但现实已经那样。&rdo;

&ldo;那么说，岂不成了电视里的《宇宙入侵者》了？&rdo;

&ldo;在荒唐这点上。总之我们已经被卷了进去，我说的我们指的是你和我。一开

始是我自己，中途你加入进来。这还不能说是快要淹死了？&rdo;

&ldo;哎哟，我喜欢这样的。比同陌生人上床、露出耳朵照镁光灯、校对人名辞典

好多了。生活就应该这个样子。&rdo;

&ldo;就是说，&rdo;我说，&ldo;你没有快要淹死，救生绳也不会来。&rdo;

&ldo;是那么回事。我们要以自己的努力找羊。我也好你也好肯定并非那么窝囊废。&rdo;

或许。

我们回宾馆性交。我非常欣赏性交这个词，它使人联想起某种形式有限的可能

性。

但我们在札幌的第3天第4天也一无所获。我们8点钟起床吃优惠价早点，分头

度过一天，傍晚边吃晚饭边交换情报，回宾馆性交睡觉。我扔掉旧网球鞋买了双新

轻便鞋，到处给几百个人看照片。她以政府部门和图书馆的资料为基础开列了一个

长长的绵羊饲养者一览表，一个接一个打去电话。然而收获是零，没有一个人对山

有印象，没有一个绵羊饲养者晓得背部带星纹的羊。倒是有一位老者说记得在南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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