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知道。&rdo;爹明显话里有话,难道是思渊告诉了他什么么?
爹吸了一口烟,看着我说:&ldo;你是去找小祥了吧?&rdo;
爹果然知道了,我低下头,轻轻地颔了颔首,&ldo;嗯&rdo;。
&ldo;唉。&rdo;爹的一声叹气,带着责备,又仿佛有几分歉意,我起身倒了杯茶给他,说:&ldo;爹,你别气,我知道错了。&rdo;
爹把烟锅放在衣服上蹭了蹭,轻轻地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地从我手上接过茶慢慢地抿了一口,说:&ldo;爹知道你心里一直都装着小祥,爹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那死去的娘。&rdo;
&ldo;爹,您别说了,我谁都不怨,我已经认命了,况且思渊对我挺好的,是我一时糊涂,做错了事。&rdo;
爹看着我忽然别过脸去,轻轻地抹了抹眼角,半天才说:&ldo;认命好啊,凝丫,要记得,咱家虽是做小买卖的,但三纲五常可不敢不尊,你嫁了思渊,就永远是他的人,要一辈子好好伺候他,有什么不顺的事,就忍忍,可千万不能做有辱门风,对不起祖宗的事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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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积怨
&ldo;咋回事啊,大白天还关着个门,见不得人呐?&rdo;远远地就听到大奶奶柳妃铜锣似的嗓音,爹急忙用手捏灭了烟锅里的烟火,把烟锅一骨脑塞进上衣口袋里,赶紧站了起来。
大奶奶&ldo;哗啦&rdo;一把推开门,眼睛在屋里一扫:&ldo;我说呢!原来是二奶奶娘家来人了,怎么,你老是专门来看你闺女的?&rdo;
爹陪着笑,躬着身子说:&ldo;回大奶奶话,我这也是听说闺女还活着高兴,所以凝儿她娘专门让我来看看她。&rdo;
&ldo;是这么个样子啊。&rdo;大奶奶绷直腰板,左翘右摆的找了上座坐下,两眼炯炯地平视着前方,喊了声,&ldo;上茶。&rdo;丫鬟心眉应了一声,正拿起了茶壶,大奶奶突然&ldo;呵&rdo;了一声,说:&ldo;心眉,刚才我不是让你去给王夫人稍新烟土呢吗?怎么还死戳在这儿?&rdo;
心眉愣了一下,赶紧放下茶壶跑出去了。大奶奶笑里带恨的说:&ldo;一个笨丫头,啥都不会,比你家钰凝可差远了。&rdo;
爹急忙应声,&ldo;还行,还行。&rdo;说完爹看着我,说:&ldo;凝丫,快给大奶奶倒杯茶。&rdo;
&ldo;爹!&rdo;我轻轻地喊了一声。我和大奶奶地位相等,凭什么要我给她倒茶。
爹看着我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只好走上前去,倒好一杯茶,双手奉在她的面前,&ldo;大奶奶,请您用茶。&rdo;
&ldo;唔…&rdo;大奶奶轻哼一声,突然一把打翻我手里的茶杯,&ldo;蹭&rdo;地一下站起来说:&ldo;做贼心虚,装什么装!&rdo;
做贼?我和爹爹都是一脸地茫然。
&ldo;还在这装,快把偷的东西交出来,要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rdo;
我问她:&ldo;大奶奶,做人可得凭良心说话,这青天白日的,您凭什么在这儿血口喷人!&rdo;
&ldo;啊哈!&rdo;大奶奶冷笑一声,&ldo;我血口喷人?那我屋里的金镶玉手镯是被狗叼走了?&rdo;
&ldo;大奶奶,随你怎么说,反正我是绝不会做那种事的。&rdo;我人穷志不穷,这点骨气还是有的。
大奶奶不依不饶地说:&ldo;不是你就是你爹,你们这种小贩,哪个不是见什么眼红什么?&rdo;
爹一听,赶紧擦了擦头上的汗,躬着身子解释:&ldo;大奶奶,真是冤枉啊,我这是第一次来府上,哪儿也不敢走动,一进门管家就带着我进了客厅。我也是读过书的人,知道礼义廉耻,大奶奶明察啊。&rdo;
大奶奶不屑一顾的白了爹一眼,&ldo;真是做买卖的,撒起慌来一套接一套。谁知道你们父女俩是不是事先谋划好的,趁我不在,偷偷进去拿了我的东西。&rdo;
&ldo;反正我们没有偷你的东西,也不稀罕,你爱信不信。&rdo;我走到爹跟前,馋住他的胳膊,&ldo;爹,咱们走,去我屋里说话。&rdo;
大奶奶&ldo;噌&rdo;站了起来,一脚踢开地上的碎茶杯盖,说:&ldo;想回去藏东西?没门!&rdo;
&ldo;既然如此。&rdo;我把双臂张开,面向她,&ldo;不信你自己过来搜。&rdo;
&ldo;当然要搜。&rdo;大奶奶冲屋外喊道:&ldo;来人,给我拔了衣服搜。&rdo;说着进来几个家丁,居然真的要搜我的身,我拼命把人推开,怒气上涌,冲上去和大奶奶拉扯了起来,几个家丁见事不妙,一齐上手,拉开了我。大奶奶指着我,恶狠狠地说:&ldo;你们,给我在她身上,仔细地搜。&rdo;
&ldo;住手!&rdo;思渊大步流星地跑进来,手里提着一坛老窖,见我被家丁架着,披头散发地一脸苍白,问:&ldo;这是做什么,敢这么对二奶奶,都给我滚出去!&rdo;
几个家丁互相看了看,纷纷低下头,躬着身子跑出去了,大奶奶行了个礼,说:&ldo;我上午去臬台府串门,临走前把个镯子放在了梳妆台的木匣里,可晌午一回来,它就不见了。&rdo;说完,大奶奶把目光投向我这里。
&ldo;思渊,我……我……绝对没有偷!&rdo;我无力地歪靠在椅子上,胸口像憋了一团火,出不上气儿来,思渊看了看我,对大奶奶说:&ldo;那个金镶玉是我拿去送人了,你要是要,我再给你买一个。&rdo;
&ldo;你?&rdo;大奶奶疑惑地看着思渊,问:&ldo;你没事拿我的镯子送人做什么,你不知道它有多贵吗?&rdo;
&ldo;求人,办事,行了吧,你要稀罕,我去要回来就是了。&rdo;说完思渊就要往外走。
&ldo;算了,算了,一个镯子,再要回来,你王爷的脸面还往哪儿搁。&rdo;大奶奶一脸窘迫,匆匆离开了。
&ldo;凝,没事,别气,别气。&rdo;思渊抱住我,不断地缕着我的胸脯,爹也帮着拍我的背,过了一会儿,我&ldo;哇&rdo;地一口老痰吐了出来,这才舒服了些。
爹满脸歉意,仿佛今天的事是因他而起。过了一会儿他见我喝了口水缓过来许多,便告辞说二叔家生意多得回去帮忙了,思渊扭不过爹,只好提了酒塞到爹的手里,说:&ldo;这瓶老窖您拿回去喝。&rdo;
&ldo;哎,哎。&rdo;爹手里提了酒,千恩万谢地走了。
晚上,思渊在前院吃了饭,为了安慰我,早早地到我这边来了,睡觉的时候,我问他,&ldo;那个镯子真的很贵么?&rdo;
他爬起来,在我脸上吻了吻,说:&ldo;再贵再华丽也不及你的万分之一。&rdo;
&ldo;我跟你问正经的呢!&rdo;
他笑了笑,卖起了关子,&ldo;你觉得咱们家大不大?&rdo;
我吃了一惊,问:&ldo;那个镯子比后院还值钱?&rdo;
&ldo;后院?&rdo;他笑地更大声了,&ldo;后院算什么,实话跟你说吧,就那个镯子,以前可是丞相府的&ldo;相府四宝&rdo;之一。后来刘氏嫁过来时刘赫把它做为嫁妆送给了刘氏。别看就那个小玩意儿,能买六七个咱家这么大的王府。&rdo;
&ldo;我的老天爷!&rdo;我彻底被惊呆了,如此价值连城的镯子,又是心爱地陪嫁物,难怪大奶奶会那么气急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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