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绝对看不见。正因为看不见,想必先生反而会更想追查,但这件事也是查不得的。总之,这件事万万碰不得。&rdo;
先生可知道‐‐治平语带威吓地说:
&ldo;世上真有些事,是万万碰不得的。&rdo;
&ldo;万万碰不得‐‐?&rdo;
&ldo;对。不能看、不能听、不能查。先生,有些事只要一碰上,保证会惹祸上身。&rdo;
治平转眼望向壁橱,继续说道:
&ldo;所以,先生呀,&rdo;
&ldo;怎、怎么了?&rdo;
&ldo;总之,这件事就别再插手了,就连咱们这种人都碰不得。不论有什么理由、有多少情仇,这种事就是千万不可贸然出手。咱们可是一群无恶不做的恶棍,但这种霉头就是碰触不得。即使是阿银‐‐这十年来,活得想必是倍感煎熬,如今又何须‐‐&rdo;
治平定晴凝视着茶碗。
&ldo;如今……&rdo;
何须再恋栈这段陈年积怨呀,治平说道。
&ldo;这道理阿银理应懂得。不过,有时候只怕有个万一。&rdo;
想必是如此罢,阿银特地前去看了祗右卫门的首级,而且还清清楚楚地表示自己……
和他有旧仇‐‐
不恋栈是不可能的罢,百介说道。
&ldo;的确是不可能呀,如此深仇大恨哪可能忘得了?但又能拿他如何?&rdo;
&ldo;能拿他如何‐‐&rdo;
但难道就该就此放下?百介问道。
是该放下呀,治平回答。
&ldo;先生可要弄清楚,咱们可不是什么义贼,也不是衙门捕快,不过是几个窝囊的无宿人,哪需要管他什么大义名分、国法王法的。毫无赚头的事万万不该碰,招惹上祗右卫门这种妖怪,到头来只会伤了自己。&rdo;
&ldo;不过,依治平先生这么说,难道阿银的仇就不该报么?&rdo;
若是如此哪有天理?怎能服气?
&ldo;难道她就该继续这么忍气吞声下去?&rdo;
&ldo;除了忍气吞声下去,还能怎么办?&rdo;
治平瞪着百介说道:
&ldo;先生呀,咱们这等人落魄至此,没一个有任何值得骄傲的往事。不管是阿又那家伙还是我自己,个个的人生都是既龌龊又灰暗。过去的一切即使想忘记,也总是挥之不去。不过,阿银可就不同了。&rdo;
&ldo;哪里不同‐‐?&rdo;
&ldo;阿银这姑娘,至少有那么一丁点儿正常的回忆。因此,对这种旧恨才会如此执着。&rdo;
&ldo;想必是如此,因此‐‐&rdo;
&ldo;正是如此。&rdo;
治平有气无力地回答。
&ldo;先生,通常理应如此,人本应避免为这种无谓的执着所苦恼,不论是怨恨还是悲伤,都是能忘掉最好。&rdo;
&ldo;这的确有道理。那么……&rdo;
&ldo;不过,我也认为这种执着尚存,代表一个人还有人性。&rdo;
&ldo;执着‐‐代表人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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