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调查?您的意思是官府曾留下任何正式记载?&rdo;
&ldo;应该有才是,至少奉行所也会保留调书罢,这类文件可是不会丢的。十五年前那次的在南町,十年前那次的则在北町。&rdo;
&ldo;若、若是真的,理应不会丢了才是。不过,留下的会是什么样的调书呢?这种事,官府也会不知该从何写起罢?两度将同一罪人判处极刑,于法实在是太不合理。已经处了一次刑,罪人却活了过来,还得再杀他个一次,要官府如此写未免也太‐‐&rdo;
&ldo;并非如此。&rdo;
又市以手势否定道:
&ldo;想必记录上应是以&lso;同名同姓者&rso;处理。反正稻荷坂祗右卫门年龄、出生地均为不详。&rdo;
&ldo;原来如此。&rdo;
意思就是即使处了两次刑,也没有任何要素能确定遭处刑的就是同一人。若以两个同名同姓者处理,于法倒是有可能。
&ldo;不过‐‐&rdo;
百介仍然无法相信。如此一来,不就代表即使遭到处刑的是其他人也无妨?
&ldo;若是如此‐‐这些会不会只是替死鬼?他不过是找几个替身让官府逮捕罢了。&rdo;
&ldo;并非如此。&rdo;
&ldo;若不是,可有任何其他解释?&rdo;
&ldo;很遗憾,遭处刑的祗右卫门的确是稻荷坂祗右卫门没错。不论是十五年前还是十年前,在仕置场展示的,均为稻荷坂祗右卫门的首级。&rdo;
&ldo;哪、哪可能‐‐?&rdo;
&ldo;哪可能有这种事?&rdo;百介说道。
又市正眼紧盯着百介说道:
&ldo;但这种事真的发生了。&rdo;
&ldo;不过,若真的有这么回事,被处刑的稻荷坂可就不是人了。遭斩首还能复生‐‐这分明是妖怪。&rdo;
没错‐‐又市依旧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百介说道。
&ldo;这&lso;祗右卫门并不是人&rso;哪!&rdo;
这下百介听得哑口无言。
&ldo;又市先生所言‐‐是认真的么?&rdo;
&ldo;是的。小的虽然是个小股潜,凭这三寸不烂之舌混饭吃,但胆敢保证绝不轻易撒谎。祗右卫门这家伙被斩首也死不了,要杀也无从。因此,这家伙方能长年在不法之徒的世界中保有如此权势。&rdo;
&ldo;不过……&rdo;
&ldo;再者,祗右卫门对弱者而言,是个可怕的狠角色。&rdo;
&ldo;可怕的狠角色?&rdo;
&ldo;就某种意义而言,身为不死之身这种事,由于无论干了什么样的勾当都无从惩罚起,因此要比什么都来得可怕。&rdo;
这当然有道理。
&ldo;宛如欲望与执着的无间地狱,不断死而复生是件可怕的事。若由此角度来看‐‐&rdo;
&ldo;最感到可怕的,可能就是不死之身的祗右卫门本人了吧&rdo;?又市说道。
这番话也颇有道理。
&ldo;可……可有任何法子结束这无限循环?这听来实在是太‐‐&rdo;
&ldo;法子是有,只是办不到‐‐&rdo;这御行如此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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