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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藤左卫门赶紧将食指凑向自己嘴前。

接着又低声继续说道:

&ldo;他患的是一种每次一生气‐‐就莫名其妙地想杀人的病。平常还能了解是非,知道自制,但就是有些时候会失控。原本我们来到这个地方,主要就是为了治好他这种病。因为都城或市镇里人太多,没办法避人耳目。而且人一多,就容易遇到无礼的人,让他更容易动怒。其实,只要不让他动肝火‐‐&rdo;

&ldo;照你这么说‐‐&rdo;

在京都大阪一带。

以及在那个村落发生的事。

‐‐请问……

&ldo;请,请问,那个风声鹤唳的拦路杀手,是不是就是……?&rdo;

不要胡说八道!藤左卫门用严厉的语气说道:

&ldo;拦路杀手‐‐别胡说八道!以后请不要随便说这种没有根据的话。即便市村大爷您对我有恩,我也不允许您这样开我们大爷的玩笑。&rdo;

&ldo;可是,藤左卫门大爷‐‐&rdo;

&ldo;您别再说了‐‐&rdo;

藤左卫门一脸痛苦地央求松之辅别再问下去。看他动作如此夸张,松之辅暗自认为‐‐看他这表情,想必心里已经承认那年轻武士就是拦路杀手了。不过话说回来,看到藤左卫门这副表情,不难想见他宁死也不愿把这件事说出口。

&ldo;真的,市村大爷,您要相信我,我们大爷绝非恶徒。我打他一

出生就开始伺候他了。他小时候其实是既聪明又善良。今天会变成这

样‐‐唉,实属不幸。&rdo;

藤左卫门肿胀的眼睑下方干涸的眼睛似乎开始泛起泪光。松之辅很难理解,为什么主子如此凶暴,藤左卫门还要一直保护他,忍气吞声服侍他,难道这就是武士应尽的本份?

总之,松之辅认为藤左卫门实在很辛苦。

不管有什么样的理由,杀掉那么多无辜的人都是说不过去的。这点藤左卫门应该也了解,只是如果不扭曲真理保护自己的主子,就无法自己身为武士的本分。

&ldo;来到这里之后‐‐情况是有稍微好转,但后来又发生那种事情……&rdo;

&ldo;你是指随从遭杀害那件事?&rdo;

&ldo;是的。其实他和我们大爷从小就认识。我原本以为这样比较好,却没想到反而糟糕。正因为彼此熟识,他反而难以尽臣下之礼。&rdo;

&ldo;所以,你王君连熟识的人也下手?&rdo;

&ldo;没错‐‐不,他其实只是劝他几句而己,结果就被‐‐&rdo;藤左卫门边说边擦眼泪。

&ldo;那,另一位呢?&rdo;

&ldo;我差他回故乡了。如今能保护我们大爷的,就只剩在下一个了‐‐&rdo;

只要牺牲自己,别再连累他人‐‐看来藤左卫门早有这个打算。

&ldo;那‐‐您说的妖怪是……&rdo;

这个嘛‐‐藤左卫门拍打自己的膝盖,说道:

&ldo;别屋只剩下我们两人之后‐‐我们大爷的寝室‐‐几乎每晚都闹妖怪‐‐&rdo;

&ldo;你说那是‐‐狸猫?&rdo;

&ldo;好像是‐‐我因为住在隔壁的小房间,没有直接看到。主要原因是,妖怪出现的时候,我都会变得神智洗惚。&rdo;

&ldo;神智恍惚?&rdo;

&ldo;我虽然已经老了,毕竟还是个武士,所以,即便是很小的事情,只要我们大爷有什么异状,我应该还是能马上清醒才对。&rdo;

藤左卫门说得有理,他每天过得如此心惊胆战,晚上哪可能睡多熟?

&ldo;那么,那妖怪到底做了些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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