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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ldo;那你说这怎么办吧？&rdo;

&ldo;要走你们走，我留下来，确保丫头的安全。&rdo;

&ldo;可那丫头是你圈抱进来的，我们搂着她出去多不像话。&rdo;

&ldo;一会儿下楼，我假装看上个姑娘，留在这。袁四美你放心，兄弟向你保证，一定还你一个完完全全的小丫头。&rdo;

&ldo;这招不错，合情合理。袁四美，你看如何？左小四美做事一向靠谱。&rdo;

&ldo;那行吧。&rdo;

外边一场争论平静了下来，隔了一会儿，里边的人也打好了妆。换了衣服的雅虎迈着宫步，安安静静的走了出来。

袁季麒猛然抬头，一瞬间僵在了那里。被这小丫头缠着的这几天，她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前两次见面也都灰头土脸的。袁季麒知道，这丫头的底子不赖，模样是个周正的。但是却从没想，竟是这样的惊艳。原来她也可以安静的像个仙子，甚至比刚刚的茴香还要绝美。她从屏风旁边经过，迈着优雅的步子，艳俗的画都被映衬的清新脱俗。

&ldo;唉，袁四美，抹抹你那满嘴跑的哈喇子。京城四美的称号就要不保，我左小四美就要转正了。&rdo;

&ldo;小丫头你换好了？&rdo;袁季麒没搭理他，走向雅虎献殷勤。

&ldo;嗯。&rdo;雅虎不咸不淡的哼了一句，将高雅如ju演的是入木三分。不，这不是演，好像她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的一样。

&ldo;那一会儿表演才艺，你准备怎么蒙混过关？&rdo;

&ldo;茴香姑娘已经和我讲过，要弹的曲儿是雅兰入梦。&rdo;

&ldo;你，&rdo;袁季麒担心问道，&ldo;没有问题？&rdo;

雅虎淡淡的摇头：&ldo;应该不成问题，无须担心。&rdo;

袁季麒还想再说什么，被左小四美推着往外走：&ldo;好了好了，有什么话，以后有的是机会。你带着茴香赶快走吧。&rdo;

袁季麒只好搂着茴香出了门，房间里独剩下雅虎一人扮作茴香的模样，呆呆地站着。袁季麒刚刚在外间那一番争论，内功伴身的雅虎，她都听见了。虽没到情为所动的地步，但是，雅虎摸着心的位置，为什么这里就久久不能平静了呢？

袁季麒搂着茴香一路下来，妈妈陪在一旁，有说有笑，不疑有他。

&ldo;妈妈，好好待茴香姑娘。&rdo;袁季麒将一块元宝扔了过去，&ldo;回头赵怀斓回来，重重有赏。&rdo;

&ldo;是，是，多谢袁公子。&rdo;

&ldo;嗯，我还有事，就不多待了。&rdo;袁季麒搂了搂怀里的美人，对着剩下两人笑道，&ldo;你们好好玩。&rdo;

&ldo;一起，我也还有事先回去了。&rdo;按着商量好的路子，李泽跟着袁季麒一起出去。

左小四美留在后边，问道：&ldo;妈妈，雅香姑娘闲着吗？&rdo;

&ldo;闲着，闲着。妈妈叫来陪陪左公子？&rdo;

&ldo;去，安排个雅座，咱看看今晚上的表演。&rdo;

……

左小四美坐在前边雅座，漫不经心的吃着佳肴喝着酒。被怀里的美人一杯一杯的灌地有些迷糊。待妈妈高唱着有请茴香的时候，场内爆喝了几声，惊得左小四美回了几分神，挡下雅香递上的酒杯，左小四美摇了摇头，是那丫头出来了，还是精神一点吧。

一声破空之声，优雅的琴声紧随而来。醉香楼的姑娘进来之前都是还没长大的小姑娘，被冠以香名，集中起来培养才艺。及笄之前的丫头卖艺不卖身，及笄之日，便是卖身之时。茴香从小丧国，被送了进来，常来楼里的客人大都识得。今日是茴香及笄之日，场上人山人海，大多是为她捧场的。

平时听的曲子，今日倒是听出了别样的味道。欢快明亮，积极向上，这是独属于一个小姑娘的懵懂无知，天真烂漫。

少年不知愁，心随琴声起，舞动的琴声就像是晨起的太阳，即使是这最晦暗的地方也不忘一寸寸安抚照亮。

左小四美呆呆地张大嘴巴，心道这袁季麒不愧是大将军的嫡子独苗，人随便扯的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小丫头啊！丫头啊！这惊艳的才艺，这隐绰的身姿，这灿烂的心境，呲呲，绝了！

在赞叹声中，一曲终了。妈妈扭着秧歌走上台去，抓着雅虎的手啊，就是一通乱摸，这叫做妈妈对女儿的不舍爱抚！

&ldo;今儿呀，是我醉香楼小招牌茴香姑娘及笄之日。妈妈我废话不多说，看官们谁银子多，茴香姑娘今晚上就是谁的了。&rdo;

场面诡异的出现了短暂的安静，捧场的虽多，可是这坐在前排的看客却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了话儿。

后面角落里突然爆喝了一声：&ldo;乖乖，这么可人的妞，怎么没人说话？钱大财我奉献出在婆娘那攒了多年的五两银。&rdo;

&ldo;老钱你五两银说出来不怕丢人？我出十两，多年不来一次，一次管吹多年。&rdo;声源从后边角落慢慢向前推移，此起彼伏。一阵阵肉疼又激动的声音，带着纠结与欢喜，被压下后又是一阵怅然若失。但是还是有人在心里暗暗侥幸，只要前边雅座的人不出声，我们还有机会。

但要这前边有人吭气，那就是倾家荡产也望尘莫及。

&ldo;一百两！&rdo;左小四美侧目，坐在旁边的一肥头大耳的黄牙商人哼哧哧地喘着气，&ldo;黄金！今儿我孙首富定夺头魁！&rdo;

这是哪来的首富？左小四美揪着心口的衣服，恶心到胸闷。那满嘴的大黄牙，那肥腻腻的大油脸，那比猪还墩大的身材。我滴个妈呀！这也是绝了！

和左小四美一样心情的可不只他一个啊，迷恋茴香的可不少。各个愤起，一时间凳子碰撞声乒乒乓乓，好不热闹。本以为高。潮就要来了，没想，这些个愤起的少年又都被身后的小厮给拽着坐下去了。匆匆起来一遭，竟然都一个字没敢蹦出来。

&ldo;孙首富出一百两黄金，还有没有更高的？&rdo;妈妈叫了一声，场面安静下来，回声荡漾。

&ldo;一百两黄金！&rdo;妈妈扫视一眼，一众人虽心有不甘，但却是都没声了。妈妈笑眯眯的看着这大黄牙，亲的跟他亲爹似的：&ldo;恭喜孙首富，今儿茴香姑娘的第一夜，就是您的了。&rdo;

&ldo;哈哈哈！&rdo;大黄牙高兴地站了起来，大地都跟着颤了颤。

雅虎转身离开，大黄牙一急，就开始喘：&ldo;小美人哪去？&rdo;

&ldo;哎呀，孙首富莫急。孙首富跟着龟奴去房间等着，这茴香姑娘呀，是去为侍候孙首富做准备去了。咱楼里的规矩，出阁的姑娘都要洗得香香的。&rdo;

&ldo;好，好，洗得香香的好啊！哈哈哈，洗得香香的，我就喜欢洗得香香的。&rdo;大黄牙跟着龟奴，留下一堵肥厚的肉墙，给身后之人无限叹息。这真是人生如戏啊。

……

再说这边雅虎被带下去洗了澡，披着一件单薄的衣服出来，被妈妈拦住了。

&ldo;……&rdo;雅虎按了按脸，面具贴的好像不紧。不敢说话，雅虎眼神询问：啥事？

&ldo;喝了。&rdo;妈妈面无表情的递上一碗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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