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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ldo;哦，你知道另外一幢房子的地下室吗?&rdo;

&ldo;地下室?……地下室怎么了?我当然知道那个地下室，我可是管理员，难道不是吗?&rdo;

&ldo;那么，你把它租给谁了呢?&rdo;

&ldo;租给谁?我没有租给任何人。&rdo;

&ldo;那谁住在里面?&rdo;

&ldo;夏天的时候没有人住，公司建造了它，是给那些冬天在里面帮忙‐‐也就是烧锅炉‐‐的人睡觉用的。&rdo;

&ldo;那是什么公司?&rdo;

&ldo;阿克穆房地产公司，他们在哈莱姆有很多房产。&rdo;

&ldo;你是他们所有房产的管理者吗?&rdo;

&ldo;不是，只是这两幢。&rdo;

&ldo;你认识这个公司的主要负责人吗?&rdo;

&ldo;不认识，只知道大厦的经理和收租的人。&rdo;

&ldo;哦，他们现在都在哪里?&rdo;

&ldo;在下百老汇街纽约人大厦，卡乃尔街南面，他们在那里有一个办公室。&rdo;

&ldo;那么，你知道那些人，都叫做什么名字吗?&rdo;

&ldo;呃，大厦经理是谢尔顿先生，收租人叫莱斯特&iddot;钱伯斯。&rdo;

&ldo;都是西印第安人吗?&rdo;

&ldo;不，他们是白人。&rdo;

&ldo;好了，再回到另外那幢房子的地下室，会不会有人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住在那里面呢?&rdo;

&ldo;几乎不可能，我每天早上，都要过去清理垃圾。&rdo;

&ldo;不可能吗?&rdo;赖安警官很吃惊地反问。

&ldo;当然，任何事都有可能，但是，不太可能有人住在里面，而我却不知道。因为首先他要进去，外面的门上，有一把耶鲁弹簧锁，两把钥匙都在我这里。&rdo;

卡维走过房间，从门旁边的墙上，取下一大圈钥匙，向警官展示其中两把黄铜耶鲁钥匙。

&ldo;如果他破门而入，那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垃圾弄出去。&rdo;

&ldo;但是，如果他配了一把钥匙呢?&rdo;赖安警官坚持道。

卡维一只手匆匆摸了一下头发。&ldo;他想要拿什么东西呢?&rdo;警官似乎在自言自语。

&ldo;你最近检查过地下室吗?&rdo;过了一会儿，赖安警官又问道。

卡维不耐烦地四处看，目光在与&ldo;棺材桶子&rdo;埃德的眼睛相遇后，立即转了过去。

&ldo;为什么要检查?&rdo;他反问道，&ldo;那个地方只在冬天才用，夏天的时候，它是被关起来且锁上的，防止那些无知的年轻人，把女孩子带到下面，强奸她们。&rdo;

赖安警官觉得：这个管理员看起来非常可疑，手里拿着枪来开门，并且，他还认为青少年都是强奸犯。两个黑人警察和卡维，默默地交换了一个微笑。警官注意到了，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

他知道他所管理的这些房子里，都住着什么样的人吗?自然知道，他可是管理员。就像所有哈莱姆地区，阿克穆房地产公司的房客一样，他们都是值得尊敬、工作勤奋、诚实的已婚人士。

赖安警官的脸上，露出了怀疑的神色，他不知道卡维是不是在和他开玩笑。&ldo;棺材桶子&rdo;埃德和&ldo;掘墓者&rdo;约恩斯的脸上则毫无表情。

&ldo;有人一直住在，另外那幢公寓的地下室里。&rdo;赖安警官突然大声宣布道。

&ldo;不可能!……&rdo;卡维迅速地否认，&ldo;如果有人住在那里，住在一楼的房客都会知道，因为透过地板，可以清楚地听到下面的动静。&rdo;

&ldo;那就是有人在撒谎了，&rdo;赖安警官说道，&ldo;不仅有人一直住在那里，而且就在几小时之前，还有一个人在那里被杀掉了。&rdo;

卡维的眼睛慢慢地睁大了，那张窄小的脸上的其他部分，也都瞬间变了摸样。

&ldo;你在开玩笑，对吗?&rdo;卡维的声音很低，好像受到了惊吓。

&ldo;我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吗?&rdo;赖安警官严肃、冷静地说，&ldo;他的喉咙被割开了。&rdo;

&ldo;可是，我昨天……咋天早上刚去过那里。&rdo;卡维嘟囔了一句。

&ldo;今天早上，你还要回去一次。现在!……&rdo;赖安警官厉声命令道，&ldo;穿上你的衣服，把那把枪给我。&rdo;

卡维茫然地移动着，顺从地把枪递了过去，就像在传一个碟子，他看上去已经被吓傻了。

&ldo;这不可能。&rdo;他不停地自言自语着。

但是，一看到那间满是血污的地下室，他马上就变得暴怒起来。

&ldo;他妈的，那些楼上的房客，肯定知道点什么!&rdo;他咆哮着，&ldo;不可能这里有个人被杀了，他们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rdo;

警察们把他带上楼，让他去见那三对夫妇。除了又听到一些，以前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恶毒的言语之外，警官没有任何新的收获。卡维没有改变&ldo;房客们一定听到了点什么&rdo;的说法，房客们也没有改变，自己对那个房间，一无所知的说法。

&ldo;我们来做一个试验。&rdo;赖安警官笑着说，&ldo;特德，你和这个人‐‐呃，你叫什么名字?斯坦。对，你和斯坦到地下室去，然后大叫，剩下的人分别去每个房间，看看是否可以听到你们的声音。&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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