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南思绪一收,抬起头,&ldo;有事儿吗?&rdo;
&ldo;之前不是说了有空去看电影。&rdo;垂在身侧的手擦过她的袖口,差点触到她的手指,他瞄了一眼,不动声色地把手收进口袋里,接着说:&ldo;这周末我有空。&rdo;
他不说涂南都快忘了这件事,原本也以为他是随口一说的,根本没放在心上。
&ldo;你还真打算去看?&rdo;
&ldo;你以为我说着玩儿的?&rdo;
&ldo;……&rdo;涂南不自觉地捏一下衣角。
石青临看了看她的表情,&ldo;怎么,没空?&rdo;
&ldo;我们去看电影,&rdo;她顿一下,眼睛看过来,问:&ldo;不会很怪?&rdo;
&ldo;哪儿怪?&rdo;
哪儿都怪吧。
感觉上这就像是个约会邀请。
可发出邀请的是石青临,他平时思维就转得飞快,涂南实在拿不准他的心思,她不想自作多情。
石青临还在等着她的回答,没等到,自己先笑了。
&ldo;涂南。&rdo;他笑着唤她,涂南抬眼,见他低了头,彼此双眼平视,他的眼里敛着路灯昏黄的光,声音沉得不能再沉,&ldo;你觉得,跟我看电影会很怪吗?&rdo;
跟我,会很怪吗?
一句话里带着试探。
是谁说的,感情的最初总是试探。他说着,观察着眼前人的反应。
一瞬间,涂南仿佛失了声。
这不是平常的石青临,至少不是工作时的石青临,他像变了个人,从眼神到言语,都变了,让她招架不住的那种。
她抿住唇,没说话。
&ldo;尽量腾出时间?&rdo;最终还是他说的,像是征询意见,却更像是一锤定音。
说完他一下站得笔直,手抽出来,想顺带着在她肩上揽一下一起往前走,但终究还是克制住了。
※※※
当晚,石青临又把涂南一直送到了家门口,这次直到看着她进了门才走。
涂南一整晚没有睡好,几乎翻来覆去地想他那句话:&ldo;你觉得,跟我看电影会很怪吗?&rdo;
直到此刻,人在画室里休息的间隙,仍然控制不住去思索。
涂南把目光集中到眼前的壁画上,提了个神,不再想了,只是顺带看了一眼左手手腕。
石青临的力度太好了,把那点不舒服给揉的干干净净,除了拇指揉动的地方留下了一块淡淡的按痕之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她现在画画完全不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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