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是姜晓风,长呼了一口气,双手在脸上揉搓一阵,道:&ldo;怎麽醒了?&rdo;
姜晓风的舌头在嘴巴里绕三绕,却半个字也无,盯著男人看了一阵,搜肠刮肚连个字屑都吐不出来。
&ldo;傻站著干什麽?去给我倒杯水。&rdo;
男人打发他去干活,姜晓风乖乖转身去了,等放了水杯在桌上,他依然腹内空空一片糙莽。
尉迟暖啜了口水,侧眼一瞧青年还呆愣愣的,眼睛像掉在他身上了一样。
&ldo;睡醒了,没事做?&rdo;
&ldo;嗯……&rdo;姜晓风垂了头甕声甕气应著,像霜打的茄子,怎麽也提不起劲,心里竟委屈起来。人家当院长不是风光无限香车美女花天酒地医院内外事务一概签名搞定的麽?怎麽换到这个人头上反倒像是摧枯拉朽不死不休玩命干活的畜生呢?虽然这个人在床上的确很畜生!
&ldo;医院不好睡吧!&rdo;尉迟暖伸手想捏他的腰,姜晓风一拧身子往後退开,坐回床上,颇为烦躁的回答:&ldo;还行。&rdo;
其实他也不是生气,也不想闹别扭,只是看著有人这样拼命,让他堵得慌。
&ldo;怎麽了?你什麽时候养的起床气?&rdo;尉迟暖转了椅子,起身走到床边,伸手去抱青年,却又被伶俐的推拒。
&ldo;天都快亮了!&rdo;姜晓风往旁边挪了挪,翻了一句不著边际的话出来。
&ldo;嗯。&rdo;尉迟暖顺势坐下,强扳过姜晓风的肩膀,不顾青年少许的挣扎,凑上去。
&ldo;你还睡不睡?&rdo;姜晓风用胳膊肘推了推男人,嘟囔了一句,默许了这个拥抱。
尉迟暖粲然一笑,下巴上青青的胡子茬都冒了头:&ldo;我明天是歇班,睡一整天都行的。&rdo;
&ldo;你呢?现在才四点,是早了点!&rdo;
尉迟暖把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倚在姜晓风肩上,姜晓风只觉得肩上好沈,知道男人故意的,可想起刚刚男人伏案的情形,偏又觉得理亏,只好心甘情愿借肩膀给他靠。
&ldo;不了,我……先走,晓霜等会见不到我要著急了!&rdo;
姜晓风估摸著自己在楼上睡了有段时间,怕妹妹醒来不见他人影起疑心,便要挣扎著从男人怀里出来。
尉迟暖一把拽回急於脱网的人,&ldo;放心,晓霜醒不了!&rdo;
&ldo;为什麽?&rdo;
&ldo;不如去顶楼看日出吧!&rdo;尉迟暖避重就轻,望向窗外还浓墨重彩的夜色,正是黎明之前,夜色浓得像怎麽也化不开的一片浑沌,隐隐透出些凉意。
站在顶楼的铁栏杆前,姜晓风纳闷自己是怎麽被诱拐上来的。
背後是护工们昨天洗好晾在那里的白床单,被风轻轻撩起,飘过了一股淡淡的来苏水的味道。
旁边是同他并排站著的人,本来应该是金主,是恩客,可现在……虽然也是金主是恩客,可有什麽东西已经变了,是什麽呢?刚刚睡醒,姜晓风的脑子不太灵光,不过他并没有过多的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因为一缕夜风钻进他的鼻腔,逗出一个喷嚏打乱了本来就不怎麽有条理的思绪。
&ldo;冷了?&rdo;男人伸手把他护在怀里,姜晓风起初还对这件自动化人肉外衣不太习惯,不过当他的手搭上沁了一层露水的铁栏杆,从手心里传上来的凉意迫的他又向温暖的怀中缩了缩。
医院并不是摩天大楼,就算站在顶楼,收进眼底的景色也有限,不过得承认,能收进来的景色还是别有一番滋味的。就近的几条繁华的大街上路灯都亮著,织出一张四通八达的蛛网,零星驰骋在上面的夜车瞪著两只闪光的眼睛,很像在上面做著搬运工作的蚂蚁。
蚂蚁去搬蜘蛛的食物会不会有点荒唐?说不准什麽时候被蛛网缠住就成了盘中餐了。
姜晓风神经跳跃幅度有点大,他越看就越觉得自己是蚂蚁,在搬某只藏在暗处的蜘蛛先生的东西,然後不小心,就会被蜘蛛先生逮去补充蛋白质。可是蜘蛛先生的蛛丝很暖和,肢节很温柔,让人朦朦胧胧的就想躲在里面冬眠。不过蚂蚁是不冬眠的,还有什麽理由可以躲在里面?
g城的云不是每天都能恰到好处的掌握分寸,让太阳鸭蛋黄一样的脸从地平线升起。尉迟暖望著街道尽头,双眸里仿佛挂起了两颗小红灯笼。他轻轻用脸颊蹭蹭安静的歪在他肩膀上的青年,&ldo;日出了,好漂亮!&rdo;
过了一会儿,他惊异於後者竟然出奇的安静,略微侧脸一看,才发现青年不知什麽时候,靠在他怀里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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