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的。这是我喜欢的生活。&rdo;
&ldo;你的将来呢?我的意思是,你将来想过怎样的生活?&rdo;
&ldo;将来?……简单的,平静的,善良的生活。也许吧。&rdo;
&ldo;你怎样维持你的生活?&rdo;
&ldo;我需要的并不多,赚到能使我生活下去的那点钱还是不难的。&rdo;我淡淡地说。
他仔细地端详着我,好像在研究着我。
&ldo;你赚的钱很多吗?&rdo;
&ldo;不,相对于别人来说,很少。&rdo;
&ldo;很少……多少?&rdo;
我在心里迟钝地换算了一下。
&ldo;平均下来,每个月不到一百五十美金。这点钱,不多。&rdo;我平静地说。
&ldo;确实不多。可是你凭着这点钱怎能来到阿富汗?&rdo;
我笑起来。&ldo;如果我想来,我就能来。你知道,如果人们想去哪里而去不了的时候,那往往不是因为没有钱的缘故。&rdo;
&ldo;你喜欢观察别人的生活,是吧?&rdo;
&ldo;嗯。我想从别人的生活里去体会人生的意味。&rdo;
&ldo;你喜欢观察人们的生活,那你自己的生活呢?&rdo;他尖锐地问。
我自己的生活。当我看到过那么多人的生活之后,我自己的生活反而不重要了,或者说,我试图越过自己的生活去发现生活本身的意义。
意义。从识字开始我们就被告知‐‐意义。意义的意义已经根深蒂固,不可动摇。我忘不了意义,可是,如果能够忘却意义,也许会更好。
我们的谈话很直接,这让我有点惊讶。他好像具有一种深刻的洞察力,与通常情况下是我去询问他人相反,他用他的洞察力来询问我、研究我,可是从他那冷漠的脸上却又无法看出任何端倪。这更让我感到惊讶。
&ldo;在你们国家,妇女是贞洁的吗?&rdo;
&ldo;什么叫做贞洁?&rdo;我问。
&ldo;就是,嗯,处女。&rdo;
&ldo;在阿富汗,这很重要吗?&rdo;
&ldo;如果你丈夫发现你婚前不是处女,可以不要你。&rdo;
&ldo;在我们国家,在以前,这很重要。可是现在不了。&rdo;可是我接着问他:&ldo;那么阿富汗的男人呢,你们自身贞洁吗?&rdo;
&ldo;不。你知道的,这里有妓女,她们从外国来,从土库曼斯坦,塔吉克斯坦,无耻的女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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