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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第1页）

&ldo;今晚你们走不了，天来雨了。&rdo;白东家仰头看看天，一场落雨的前兆。

&ldo;那就明天起早走。&rdo;草头子说。

白家大院正房的一间隐蔽的屋子里，一铺蔓子炕上，徐德成脸箍着褐色的草药，露出肿胀的眼睛缝隙很小，却睁不开。

第十七章围屋恶战（6）

一个叫小小子的年轻妇女解开衣襟，白花花的前胸，一堆白花花的东西，贫穷的人身体不一定贫穷，从某一点上说这个乡下女人十分富有。她托起乳房贴近徐德成的眼睛，挤奶，乳汁喷向他的眼睛。

比奶汁还早进入徐德成体内的是女人的体味儿，是久违了，还是这个女人的味道太特殊和充满诱惑力，他极力睁开眼睛，未睁开，说：&ldo;啊，你身上好香。&rdo;

&ldo;俺是奶身子。&rdo;小小子娇嫩的声音说。

奶身子徐德成只听人说过，还没亲眼见过。他对她抑制不住渴望，问：&ldo;你叫啥名字？&rdo;

&ldo;小小子。&rdo;

&ldo;小小子？男子的名字嘛。&rdo;

性格风风火火，缺乏女子柔绵（温柔），这就是小小子。她勇敢地提出要求道：&ldo;大哥，俺求你一件事。&rdo;

&ldo;什么事？你说。&rdo;他愿意为她做一切事情。

&ldo;你能救俺，你救不救？&rdo;她问。

&ldo;你怎么了？摊啥事啦？&rdo;

小小子讲自己的身世：她十八岁进郝家的门，不到三个月，身体结结实实的公婆得暴病死啦，紧接着她男人也死了，她生下儿子后才半年，孩子也死了。屯里人拿她当鬼怪妖魔，专吸人血，命硬妨夫克子，要想好，只得让血横的人冲冲。

血横？徐德成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血横的人。

&ldo;俺知道你们是什么人，杀杀砍砍……大哥，你肯帮俺吗？&rdo;

徐德成努力使眼睛欠开条窄缝，看到的仍是雪白的一片，问：&ldo;咋帮你？&rdo;

小小子嘴唇凑到徐德成耳边，低语……

&ldo;你信那招法？&rdo;徐德成惊诧道。

&ldo;俺信，大哥，救救我吧。&rdo;小小子迫不及待了。

偏僻的乡村常发生奇情怪爱，城市水泥块里的情爱文化浪漫，荒原野村的情爱粗粝热烈。一个能说出来的理由，就可以……徐德成心里欲望茁壮成长，可是脸有伤，受红伤期间绝不可以干那事的。他说：&ldo;现在不行。&rdo;

&ldo;你答应啦，现在是不成，就等你伤好啦。&rdo;小小子怎样心急也得等，&ldo;喂，别动，俺给你上奶。&rdo;她激动万分，用一个动作给他一个美妙的暗示，乳头从他棱角的嘴唇边儿上蹭一下，让他怦然动心。

徐德成看不见那东西，却猜到那是什么东西，甚至想到它的颜色，像熟透的桑椹。

4

冯八矬子进局长室，带进来一股水气，西大荒的植物鲜活在陶奎元面前。

&ldo;局长，我顶雨快马飞回，天狗绺子落脚点找到了，曾凤山没撒谎。&rdo;冯八矬子说。

&ldo;哪个地方？&rdo;

&ldo;大有屯白家。&rdo;冯八矬子说。

&ldo;白家是住在大有屯。&rdo;陶奎元想起了那个牧主，有一年他家的饭桌上就有白家的一只肥羊。

&ldo;五十多里地远，天黑后我们出发，赶到那儿不能太早，我们把他们堵到被窝里面。&rdo;冯八矬子说。

&ldo;白家的院子防备如何？&rdo;陶奎元问炮台炮手情况。

&ldo;收枪时我到过他家，是个土围子，好攻打，何况我们带着门炮，轰它几炮，我们就可冲进去。局长，咱倾巢出动，用不用和宪兵队那边打个招呼？&rdo;冯八矬子想得周全。

&ldo;打呀，这么大的行动不请示还行？&rdo;陶奎元从来不忽略日本人，动枪动炮的，更要取得宪兵队的批准。

&ldo;他们最好别掺和。&rdo;冯八矬子说，有了上次和日本人的剿匪失利，他心里打憷角山荣。

&ldo;八矬子你心里没底儿是不是，万一扑空，又要惹火烧身。&rdo;

&ldo;我们灭他一个绺子，请下天狗的人头我拎着给角山荣送去，说不定赏我一支撸子。&rdo;冯八矬子说。

陶奎元让冯八矬子把占大队长叫来，好好研究今晚的行动方案，做到十拿九稳。

徐德富焦急万分地伫立在大院里望着西天的日头，他恨不得把自己当成一根杆子把它支住，落得慢一些，给他时间。自言自语道：&ldo;如何是好啊？&rdo;

第十七章围屋恶战（7）

&ldo;当家的，我骑匹快马……&rdo;谢时仿说。

&ldo;开始我也是这么想，把你从药店拉回来就是想给德成送个信。冷静下来想想，此举不妥。根本不知道他们绺子藏在哪儿，总不能敲锣打鼓地满大甸子喊吧。&rdo;

&ldo;警察吹五诈六的，常常虚张声势……此次去清剿，未必怎么怎么样，三爷他们恁容易叫他们到跟前。&rdo;谢时仿存侥幸心理道。

&ldo;也是啊，着急上火不顶用。凭天由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管他了，明天你回镇上去，抓紧盖房子。&rdo;

窗外风急雨骤，躺在白家炕上的徐德成闭着眼睛，轰赶一个人道：&ldo;你怎么还不家走？&rdo;

&ldo;上完一遍奶再走。&rdo;小小子目光很粘，说，&ldo;大哥，答应俺的事别忘了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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