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是赞助咱们村的大股东,中午刚到的,您二位之前应该就见过吧?&rdo;
林新扭头:
&ldo;认识,不过不怎么熟。&rdo;
乔抑声向他伸手,林新磨蹭半天才同他握了手。
季村长开始掏烟盒,一个个敬过去,两人都婉拒了,村支书跟林师傅一人接了一支,别在耳后。快到晚饭时间,周围看热闹的村民都散开各自回家,季村长引着几人往自家走:
&ldo;快过年了,家家户户菜都备的齐全,咱们村里人,来了远客喜欢摆流水席,今天先上我家,明天再去王书记那。至于住宿&rdo;村长回过头问林师傅:
&ldo;老林晚上有空不?送他们去趟镇上的招待所。&rdo;
林师傅摆手:
&ldo;晚上夜风冷,从咱们村开到镇上起码也得一个小时,这样干吹着不难受?&rdo;
季村长想想点头:
&ldo;也是,还是你想得周到。我那还有间空屋,林律师先住着,回头再找一间,乔先生您受累,先等等。&rdo;这最后一句话是对着乔林二人说的,林新没表态,乔抑声笑:
&ldo;用不着麻烦,我们两人凑合着睡就可以。&rdo;
农家蔬菜新鲜,不过肉类大部分都是腌制好的,一切一大块,白花花一片,腊肉,风肉,青椒豆腐,蕨根粉条,酸汤乌江鱼,再炒两个菜就是一桌。酒是自家酿的,一大坛搬上桌,林新就有点发怵,喝下去倒还好,辛辣中带着香醇,就像农家人特有的豪慡朴实。
林新一顿饭吃完,大部分菜平时吃不到,这时候觉得香,席间也不管乔抑声挨着他坐,私下里去碰他的手了。
摇摇晃晃由乔抑声扶着,一路跟村长去了空屋,房间里陈设简单,衣橱书桌,外加一张龙凤床,显然是上了年头,床沿三边都围上板,是镂空雕花,上头还有顶,林新站在踏板上把头伸进去看,没想到先撞在了床柱上,乔抑声忙扶他坐下,跟村长一同出去,又打了热水回来:
&ldo;先把脸上身上擦干净再睡,你这样,小心猫来舔。&rdo;林新手上油多,先前照着脸胡乱去蹭,不知不觉弄了个大花脸,乔抑声看了只管笑。现下说着话,就拧来热毛巾给他擦脸。
林新呆呆倚坐在床柱边,听到乔抑声说猫儿要来舔他,就自己先伸舌头舔了舔唇四周。他今天喝了不少酒,酒量再好也有点架不住,不禁犯晕,讲话也语无伦次:
&ldo;猫儿才不会来舔,我很干净。&rdo;
乔抑声愣了愣,扔了毛巾爬上床把人扑倒在怀里:
&ldo;猫儿不舔,我来舔。&rdo;
林新给乔抑声吻遍了全身,倒也没其他举动,他自己也匆匆擦洗一遍,就抱着林新躺下了。
山区里条件简陋,暖气没有,林新在他怀里乱蹭,乔抑声把他裹紧了,问:
&ldo;怎么了?&rdo;
林新挨着他,酒有点醒了:
&ldo;冷吧?&rdo;
乔抑声摸摸他的脸:
&ldo;再冷的天我都经过,这不算什么。&rdo;
林新&ldo;嗯&rdo;了一声,又闷闷地问他:
&ldo;你怎么找到这地方来的,到的比我还早?&rdo;
被子里乔抑声右脚勾过去,两个人彼此相缠,他才笑道:
&ldo;你说话漏风,我知道你要来贵州,其他就很简单了。&rdo;
林新也不多问,实在是困,很快靠着他睡着了。
实际上这次出差,林新并没有什么硬性任务,本想等着那几个企业代表过来,签个字做公证也就功德圆满了,现在乔抑声在,林新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掺进来的,不过事情反而更简单,拟一份合同签了,后续拨款就可以了。
所以一上午,两个人一起沿着村庄外围走了一遭,说是考察,也不让人跟着,临近中午才回来,流水席排在了村支书家,林新吃完饭就坐在屋后嗑瓜子,书记家老母亲忙着包饺子,他也跟上去凑热闹,看老人家捏得好看,就要来饺皮坐下一块捏,他馅儿塞了太多,饺皮都合不拢,胡乱捏了几个,全如同鸡爪一样大张着口,一点纹路花型都没有。
乔抑声也坐过来,拿了他手上的废品就重新加工,饺皮摊开来,把肉馅减到适宜了,再蘸水重新捏好,老人家再留神看的时候,笑眯眯的:
&ldo;你们年轻人还会做这个?比我这老太太包得还好看,我瞅瞅。&rdo;拿过去看后更赞不绝口,林新赶紧把自己捏的那几个偷偷藏在竹筐外,老人家眼神不好,他熬了半天,找准机会塞进口袋,也不敢再包了,就坐在一边监工似的带着各种复杂表情看乔抑声捏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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