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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ldo;我没有法子。反正我是完了。你没看出来?&rdo;

&ldo;没有。&rdo;

&ldo;我要做一件事。我要做一件我真心实意想做的事。我已经失去了自尊。&rdo;

&ldo;你大可不必这样做。&rdo;

&ldo;唉，亲爱的，你别难为我了。那个天杀的犹太佬缠着我，迈克又那样肆意妄为，你想叫我怎么受得了?&rdo;

&ldo;确实。&rdo;

&ldo;我不能老是这样喝得醉醺醺的啊。&rdo;

&ldo;是啊。&rdo;

&ldo;哦，亲爱的，请你待在我的身边。请待在我身边，帮我度过这一关。&rdo;

&ldo;那当然。&rdo;

&ldo;我不是说这么做对。虽然对我来说，这样做是合适的。上帝知道，我从来没有觉得这么下贱过。&rdo;

&ldo;你要我干什么呢?&rdo;

&ldo;走，&rdo;勃莱特说。&ldo;我们去找他。&rdo;

在公园里，我们一起摸黑沿着树下的砾石路走，钻出树林，穿过大门，走上通往城里的大街。

佩德罗&iddot;罗梅罗在咖啡馆里。他和其他的斗牛士和斗牛评论员们同坐一桌。他们在抽雪茄。我们进去的时候，他们抬头看我们。罗梅罗向我们微笑并欠身致意。我们在屋子中间的一张桌子旁坐下。

&ldo;请他过来喝一杯。&rdo;

&ldo;等一等。他会过来的。&rdo;

&ldo;我不能朝他看。&rdo;

&ldo;他模样看起来很帅，&rdo;我说。

&ldo;从来我就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rdo;

&ldo;我了解。&rdo;

&ldo;我真觉得自己是个坏女人。&rdo;

&ldo;得了，&rdo;我说。

&ldo;我的上帝!&rdo;勃莱特说。&ldo;女人吃的苦头好多啊。&rdo;

&ldo;是吗?&rdo;

&ldo;唉，我真觉得自己是个坏女人。&rdo;

我向那张桌子望去。佩德罗&iddot;罗梅罗微微一笑。他跟同桌的人说了句话就站起身未。他走到我们桌子边。我站起来同他握手。

&ldo;你来一杯好吗?&rdo;

&ldo;你们必须陪我喝一杯，&rdo;他说。他用眼神请求勃莱特允许，才坐下来。他礼貌很周到。但是他不停地抽那支雪茄。这和他的脸庞很相称。

&ldo;你喜欢抽雪茄?&rdo;我问。

&ldo;哦，是的。我老爱抽雪茄。&rdo;

抽烟给他增加了几分气派。这使他显得老成。我留心看他的皮肤，既干净又光滑，黝黑黝黑的。他颧骨上有一块三角形的伤疤。我发现他在注视勃莱特。他感觉到他们之间存在某种沟通。勃莱特伸手同他握手的时候，他准该感觉到。他非常谨慎。我想他已经很有把握，但是他要做到毫无差错。

&ldo;你明天上场?&rdo;我问。

&ldo;是的，&rdo;他说。&ldo;阿尔加贝诺今天在马德里受了伤。你听说没有?&rdo;

&ldo;没听说，&rdo;我说。&ldo;伤势很严重?&rdo;

他摇摇头。

&ldo;不要紧。这儿，&rdo;他摊开手掌说。勃莱特伸手掰开他的手指头。

&ldo;啊!&rdo;他用英语说，&ldo;你常给人看手相?&rdo;

&ldo;有时候看。你不介意吗?&rdo;

&ldo;不。我很乐意。&rdo;他把一只手摊开平放在桌子上。&ldo;告诉我，我会长生不老，还能成为百万富翁。&rdo;

他仍然非常斯文，但是他更自信了。&ldo;瞧，&rdo;他说，&ldo;从我手上看我命里有牛吗?&rdo;

他大笑起来。他的手非常秀气，手腕很细。

&ldo;有成千上万头牛哩，&rdo;勃莱特说，现在她的情绪完全正常了。她看起来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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