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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打火机却忽然打不出火来。

&ldo;少抽一点吧。&rdo;徐芷歆冷不防地说道。&ldo;虽然你不见得会听，但是我不确定下一个肯劝你戒烟的人，还要多久之后才会出现。&rdo;

她的话，让舒正寻的动作顿时停止。

他静了几秒。&ldo;你说过你擅长数字分析？&rdo;

徐芷歆愣了一下，虽然不知道他为何会扯到数字去，但是倒也很习惯他这种莫名其妙的风格。

&ldo;是说过。怎么了？&rdo;

&ldo;那你所谓的&lso;下一个&rso;，如果和&lso;现在这个&rso;正好要是同一人的话，这种机率高不高？&rdo;

他的问题，让徐芷歆哑口。

&ldo;……这迫种情况的变数太多，我推算不出来。&rdo;她低下头，啜了一口酒。

舒正寻却笑了一声，伸手找来另一只打火机。

&ldo;通常这样的情况，我会直接将答案预设成是零机率一一&rdo;他点燃了那根烟，从双唇之间取了下来。

&ldo;为什么？&rdo;她不明白。

&ldo;因为，&rdo;他抬起头，正视着徐芷歆。

&ldo;我讨厌期待落空。&rdo;

如果期待了，最后却成空，不如一开始就当它不会发生。正也因为不抱期待，所以不管结果是什么，都无法伤他一丝一毫。

听起来似乎很消极？

但他就是无法让自己再积极一次。

全然不同于往常。

徐芷歆似乎想把&ldo;奥客&rdo;这两个字的定义发挥到最完美的境界。

一杯不用付钱的&ldo;橙花&rdo;，让她坐了五个小时，直到全店只剩下她一个，直到只剩下两盏灯还亮着。

&ldo;你还不打算回去？&rdo;

该收的都收拾好了之后，舒正寻走出吧台，在她身旁坐下。

&ldo;是该打算要回去了。&rdo;

回到芝加哥去。

但是她说不出口。至少，在这一瞬间她还说不出口。

&ldo;有什么话就说吧。&rdo;虽然他早已有了预感。

他托着下颚，从吧台外的角度看着吧台内。

──她是否还会记得这个画面？

&ldo;今天，是我在这里工作的最后一天。&rdo;

徐芷歆总算启口。

他沉默了许久后，深吸了一口气。&ldo;什么时候的飞机？&rdo;

&ldo;后天早上。&rdo;

她始终低着头。

这样的答案，他该回应些什么？他想不出来。

&ldo;在你劝我要少抽一点的时候，我大概就知道你会告诉我这件事了。&rdo;他侧头望着她，勉强挤出一点像样的笑容。

&ldo;你一直都是这样。&rdo;

她苦笑，却不敢回望他。&ldo;就算我什么都不说，你也会知道我在想什么。&rdo;

&ldo;废话听多了，认真的话反而会变成是一种事情的征兆。&rdo;

语毕，他别过头，继续看着吧台内那座摆着满满酒瓶的墙柜。

&ldo;你从来没想过要留我下来？&rdo;

徐芷歆稍稍侧身，看了对方一眼。

&ldo;留你？&rdo;舒正寻嗤笑出来。&ldo;对你而言，我就像是你回来台湾的理由一样，只是暂时的逃避而已，我为什么要留你？&rdo;

&ldo;为什么你要这么……&rdo;

难道就像他所说的，他对她已经彻底不抱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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